书吧达 > 麻了,穿成流放王爷的病秧妻 > 第89章 食肆开业

第89章 食肆开业


四月廿五,宜开张。

  食肆开张的日子就定在了那一天。

  当天早晨,一家人早早地就来到铺子,顾南绮将孩子放到还在休养的谢母房里,让她帮忙照看一下,自己则和陆听檐他们一起做着开张的准备工作。

  张善一早就把两块牌匾领回来了,一块送到霍渊那儿,一块直接挂在食肆门头上,上面还盖着块红布。

  为了让更多人知道自己今天开张,顾南绮这几天每天都让街头无家可归的小孩子们去走街串巷地宣传,并且答应给他们每人五文钱。

  厨房里一切准备就绪后,顾南绮让一家人都换了身干净体面的衣服。

  两个小家伙也给他们换上了可可爱爱的小春衫,软软是蓝色的,娇娇是鹅黄色的,一蓝一黄明艳可爱得要命!

  经过这几天的宣传,他们刚一打开门就发现外面已经等着许多食客了。

  众人一见到他们出来了,喜庆的话跟不要钱似得往外冒。

  “姜娘子,楚公子,开业大吉,生意兴隆啊!”

  “呦,谢秀才这几日为何一直住在楚公子的后院啊?”

  谢景运面上没有丝毫尴尬,十分坦然地回答道:“姜娘子忙于生意担心照看不了两个孩子,便雇我母亲为她照看孩子。

  这院子也是姜娘子好心借于我们二人住的。”

  “是啊,我还指望着余婶子给我养出个秀才儿子呢!”顾南绮抱着孩子开着玩笑。

  她倒没有非要让孩子考秀才的打算,书是要读的,但是不一定非要考科举。

  顾南绮这么一说众人也都纷纷打趣说她这是在未雨绸缪呢。

  “今日食肆开业,食肆为各位准备了些小礼,还望各位吃得痛快,吃得开心!”

  陆听檐也难得地有了真挚的笑意,也温和地回应着大家的祝福。

  没过一会儿,街道一头驶来一辆气派的马车,马车上还挂着王字木牌。

  众人纷纷避让出一条路。整个四方镇的人都知道,这是王员外家的主子们出行才会坐的马车。

  本以为今日最多会是王家的大公子会来做个客,露个面,没想到从马车里出来的竟然是王员外和王老太爷以及家里的所有男丁!

  这个大阵仗直接把在场的人都吓到了!这姜娘子和楚公子为何有这么大面子,竟能让镇上数一数二的大户全家男丁一起来祝贺!

  顾南绮和陆听檐对视一眼,随即跟着他一起迎了上去。

  “楚公子,姜娘子,老朽带着我这一众子孙们来了,不知你这可还坐得下啊?”王老太爷抚了抚胡须,笑得颇为慈祥。

  “老太爷光临自然是坐得下的,只是食肆简陋,未置雅阁,还望各位莫要介怀。”

  王员外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有无雅阁无伤大雅,我们都是寻常人,哪里就金贵了呢。只是不知道今日姜娘子都准备了哪些新菜式呢?”

  “新菜式可就多了,待会儿您就知道了!”顾南绮笑着回答着。

  不一会儿,霍渊也摇着把折扇带着轻风来了,到他们面前时还骚包地唰得一声收起扇面,满面春风地说道:“二位邻居开业大吉啊!”

  “多谢霍大夫。”陆听檐抽了抽嘴角。努力挤出一丝微笑。

  王员外那边一看到霍渊来了,连忙主动去和霍渊搭话,明显就是想和这位神医打好关系。

  距离吉时越来越近,顾南绮等的人差不多都到了,只剩下义父义母没来了。

  准备开业的这段时间里,夫妻俩借由着给顾南绮买胭脂水粉的机会顺利和江掌柜夫妻二人正式搭上了关系,同时两家的铺子离得近,走动得频繁些也在情理之中。

  说曹操,曹操就到。

  顾南绮伸长了脖子往右侧看了看,正好看见义父扶着义母笑吟吟地往这边走来,三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此次都心照不宣地笑了。

  “江掌柜,江夫人,二位也来了啊!”顾南绮笑着迎了上去。

  “是啊,今日食肆开业,我们夫妻二人定是要来品一品美食的。”沐清然的状态很好,神色清明,温婉非常。

  前几天她和陆听檐去胭脂铺时义母正好发着病,听义父说是因为这段时间没有见到她,义母太过思念了才会发病。

  顾南绮对此深信不疑,因为之前跑路的那几天义母一直都很清醒,而且那天在胭脂铺义母见到她和孩子们后,很快就清醒过来了。

  江掌柜夫妇在镇子上显然人缘也很不错,众人见到二人,纷纷上前攀谈起来。

  又过了一段时间,吉时已到。

  张善拿出一大串鞭炮高高地挂在竹竿上,顾南绮怕吓到两个孩子,便让谢母将他们抱进后院躲躲了。

  鞭炮齐鸣,热闹非凡,夫妻俩在喧闹声中一齐扯下盖在牌匾上的红布。

  牌匾上“南来北往”四个大字笔走龙蛇,一笔见心,足以看出题字之人的清流风骨。

  “南来北往……好名字啊!”

  “这块牌匾听闻还是谢秀才亲笔题的呢!”一个男人捂着耳朵,眯着眼在烟尘中大声说道。

  众人听到这也是一阵惊叹,纷纷感慨这字写得着实不错,而且食肆的名字也取得颇为韵味。

  “各位,请进吧,吃好喝好啊!”顾南绮笑着站在门边将人往里迎。

  客人陆陆续续进去,顾南绮交代陆听檐他们几句够便去后厨忙碌了。

  她刚进去没多久,外面的陆听檐就递来一叠纸条,上面密密麻麻用圆珠笔标注着哪桌要什么菜,什么菜有什么特别的要求。

  “这么多!咱们不是只有两张大桌,六张中桌,三张小桌么?”顾南绮倒吸一口凉气。

  “有些客人在外面等不及了,问可否带回家吃,我想着咱们正好有些竹碗,正好可以装菜让他们带回家,便答应了下来。”

  好家伙,这不就是打包嘛!

  顾南绮茅塞顿开,欣然一笑:“想不到你还挺有经商天赋的,这个法子很好,可以做起来!下次多准备些竹碗吧!”

  顾南绮开食肆并不打算让陆听檐他们每桌都去报菜名,所以她每天都会把当天的菜品和价格贴在门口,食客们一目了然,彼此都方便。

  为了不搞混搞漏每一桌的点了什么,她就按现代那样给每桌编个号,再让陆听檐和张善在纸条记录下客人们点的菜,备注下特殊要求,那样她就不会手忙脚乱了。

  幸好考虑到今天生意好,所以顾南绮提前把每个菜都做了一部分放进空间里,拿出来时还是新鲜热气腾腾的,现在只要装盘就可以了。

  之后直到下午一点,食客才彻底离开,顾南绮忙碌了一中午手都快断了。

  陆听檐端来一叠盘子来到后院,看到顾南绮正坐在椅子上疲惫地揉着肩膀,。

  他缓缓起身,轻柔地为她捏了起来:“辛苦了,我来帮你吧。”

  陆听檐的力道刚刚好,顾南绮感觉肩膀的酸痛舒缓了不少,于是干脆放下双手,舒适地眯上了眼睛,开始享受这皇家子弟的服务。

  不得不说,真香!

  捏着捏着,顾南绮居然差点睡着了!她猛地惊醒,连忙从水桶里捧了一把水浇在脸上,试图让自己清醒清醒。

  “吃完就去去睡会儿吧,晚上还要忙一段时间呢。”陆听檐看着顾南绮如此疲惫的样子,颇为心疼。

  他今日只是负责端菜收盘子擦桌子,且有武功在身,尚都觉得疲劳,更不用说她这个身娇体弱的女子了。

  顾南绮擦了擦脸上的水滴,疲惫地点了点头。

  简单地吃了几口后,顾南绮回屋换了身干净衣服就去把两个孩子喂饱,抱着他们一起睡了个午觉。

  晚上的生意依旧十分火爆,顾南绮发现这边的人对糖醋类的菜尤为喜爱,糖醋排骨和糖醋鲤鱼卖的非常火爆!

  烤鸭卖的也很好,很多人吃完后还用油纸打包带回去吃。

  她提前烤好用来当作今天开业大礼的红薯小方也特别受欢迎,尤其是女子和小孩。

  忙了一天后,顾南绮整个人腰酸背痛,手都快抬不起来了。

  虽然在开业前提前做好了一些菜,但是没想到生意居然那么好,她准备的那些压根不够用!

  陆听完见顾南绮累得饭都没心情吃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用筷子夹起一根鸡翅,细心地剔去骨头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喂到顾南绮的嘴边:“张嘴。”

  顾南绮一愣,没反应过来他怎么突然要喂自己。

  “张嘴,我喂你,你手都累得抬不起来了,便由我来喂你吧。”陆听檐又重复了一遍。

  “……”

  顾南绮看了桌上的其他人,又看了眼带着笑意一直举着筷子的陆听檐,终究还是抵不过他眸中的温柔与期待,通红着脸咬下那根鸡翅。

  陆听檐显然被顾南绮羞涩的样子鼓舞到了,竟然开始享受起投喂的乐趣,一点一点地投喂起来,桃花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浓。

  ……

  打了一天算盘,记了一天账的谢景运嘴角抽了抽,只觉得自己不该出现在这个地方。

  他做错了什么,竟要看着两人在自己面前如胶似漆,形影不离的。

  作为过来人的谢母看着小两口一个温和体贴,一个面染红霞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运儿,快些吃,吃完你还要温书呢。”

  说完她又看了眼张善,张善显然很懂,马上两口扒完了饭,笑嘻嘻地说着:“主子,你和夫人慢慢吃,我去后院洗碗了。”

  说完就带头端着自己的碗去了后院,不过他确实没说错,后院的确还有一堆碗没洗。

  几人离开后,桌上只剩下沉浸在投喂与被投喂乐趣中的夫妻二人。

  陆听檐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握着筷子,笑意渐浓地喂完了一碗饭。

  “嗝!”顾南绮避开了嘴,餍足地摸了摸微微鼓起的肚子,“饱了。你自己吃吧,菜都要凉了。”

  不得不说,被投喂真的很爽,尤其是被陆听檐投喂,他夹的菜都是自己喜欢吃的,完全不用担心会吃到不爱吃的菜。

  就很贴心,就很爽!

  陆听檐看着她的动作,眼神落在她的肚子上,目光幽幽。

  其实他饿,也不饿。

  肚子是饿的,但是心里在看到她餍足的笑容时就已经被越来越浓的喜悦填饱了。

  顾南绮吃饱后也没走,就坐在一旁看着陆听檐优雅地吃些饭。

  [怎么会有人吃饭都这么高雅好看呢!]

  尽管陆听檐被她画得非常路人,但是她还是能够想象得出陆听檐那张如玉的面庞上,殷红的薄唇微微张开,嘬饮着汤汁,随后咽下,喉结微微滚动……

  顾南绮盯着陆听檐的脸,眼睛逐渐失焦,脑子里开始浮现出新婚的那天晚上,两人有且仅有一次却激烈无比的唇齿交缠……

  !  !  !

  怎么回事!怎么想到不对劲的地方去了!

  顾南绮突然从幻想中清醒,看见陆听檐正调笑地看着自己时脸突然爆红!

  “在想什么?为何盯着我看,还边看边笑?”

  “……没什么!”顾南绮猛得起身,不敢与他对视,开始结巴,“碗,碗归你们了!我,我去洗漱喂孩子们!”

  说完就落荒而逃了……

  [有胆子想,没胆子做。]

  陆听檐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太过于严肃了……

  还是说他的心意表现得不够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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