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吓人的故事饭后听有助于消化
几人在屋里休整了精神,整夜不断的诡变,纵是铁打的也需要一点时间恢复,王老头仰躺在沙发上,呼噜声随着他肚子一上一下的,在房间里回荡,九黎靠在床边闭目休憩,李长安几乎要把自己睡死在枕头里。
当然中间谁睡床,还是互相推拒过的,她觉得长者睡床,自己和九黎窝在沙发上就好,王老头死都不肯,又不想再出去麻烦天元开个别的房间,到时候又出什么幺蛾子,九黎他习性毕竟与他们二人不同,靠着才是休息,最后李长安与王老头两人是猜丁壳决定的谁睡床,最后王老头十分高兴的睡在沙发上。
一直到大中午,听到敲门,几人才从睡梦中缓缓醒转。
:“一直没碰到你们,你们三人不会一天都窝在房间里吧?”这声音是唐汶汶。
李长安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起,捞过放在一旁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下午一点了,他们几人睡了三四个小时的样子。
:“门没锁,请进。”
唐汶汶进来以后就看到这几人如大梦初醒般,一个个睡眼朦胧的,他有些忍俊不禁的弯了弯嘴角,走到桌旁拿起放着的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带着几分闲情逸致的将椅子转了个方向,对着他们几人缓缓坐下。
轮到李长安好奇了,她掀开被子走到洗手池边准备洗洗脸,中间抽出空挡问道:“下面现在应该乱的很吧,你怎么有功夫来找我们几个?”
知道李长安说的是于笑兰已死的事情,唐汶汶悠闲的晃着手里玻璃杯,说道:“唐家封锁信息的能力还是有的,而且我挺好奇一件事的,你是怎么吓的常乐,听说她从楼上下来后直接回房间躺着了,全身发抖至发低烧,不过这会已经退烧了。”他看向李长安的时候,眼里并没有恶意或是责怪的意思,单纯就是好奇她怎么做到的。
李长安擦了擦脸上的水,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他实话,还是随便扯个话题绕过这个问题。
不过不用她想理由了,唐汶汶只稍看到她双手动作上犹豫了一瞬,就立刻巧妙的将话引开了:“下面包房备了海鲜大餐,怎么样?要不要尝尝,之后游轮上还有滑索可以玩,或者你们也可以在甲板上游泳,或者会玩牌吗?下面开了几个斯诺克的桌子,当然赌赢赌输都算唐家账上。”
他倒是真的想带着他们在游轮上玩一玩似的,王老头对于前面几个项目没兴趣,对于最后这个项目双眼放光,毕竟自古以来两个地方情报最是齐全,要么赌馆要么天上人间,他一把岁数了玩不动了,只能打打牌了。
赌馆是鱼龙混杂的地方,上至高门世家,下至百姓贫民,什么八卦都能在里面问出点门道来,当然真真假假还得他们之后上岸再辨认,目前就手机上那破网络和破信号来说,这是个问消息的好去处。
王老头亮着眼说道:“走走走,咱们一起吃海鲜去,晚点我们几个再去给穆姑娘赔个不是,可能她早上和我一道吃早餐再上来一趟吹着风了,等会我们去赌桌上赢个两把,到时候赢的钱都送给穆姑娘如何?”
唐汶汶笑笑拒绝道:“这就不用了,几位是唐家贵客,玩的开心才是主要的,常乐她也不是小孩子了,偶尔吃点亏没有坏处。”
看他说话时眼神并未躲闪,倒不像是说来敷衍李长安的。
九黎在一旁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开口。
李长安洗漱好之后,还问了另外两人要不要也捯饬捯饬,这两人只想立刻就下楼去。
也是,一个已经吃了两顿素了,另一个想到要摸牌了,两只手已经在摩拳擦掌了。
几人到楼下包房后,果然摆了一桌海鲜大餐,其中让李长安尤为惊艳的,当属一道清炒鳝糊包饼,一丝河鲜的腥味也没有,处理的尤其好,另外一道蟹粉点缀内包星斑肉馅的春卷,也让她与九黎留下很深的印象,委实是好好的给他们几人展现了一番唐家的财力物力。
饭桌上说了几句废话之后,李长安放下筷子面朝挨着坐的唐汶汶,问道:“唐家目前有几个孩子?只有你和天元二人吗?”
大约没有想到她问的这么犀利,又或者一下子就戳中了唐家某些隐秘,唐汶汶先回一个让她稍等的眼神,挥退了两边的侍者,此刻整个包房只剩下了他们四人。
他拿起桌上茶杯,捏着杯口左右晃荡杯子里的茶水,语速有些缓慢道:“几位之后要和天元相处好一段日子,问唐家的事情是应该的,家里的事情有些难以启齿,加上人物牵扯过多,我也不好在此刻一一道出姓名,之后若你们有机会上京,自会见到,我以故事的形式来说如何?”
李长安说道:“无妨,我们也只是想多了解一点。”
唐汶汶将茶杯里的水喝尽了,倒扣在桌面上,手覆在上面,说道:“有一对孤儿寡母原本好好守着祖上留下来的荫封老宅,可毕竟小子未长成,女子有再大能耐也难以抵挡族里四方刁难,终究为了求日后日子能过得安生,将手上所有财产尽数交了出去给族兄,手上只留下一点微末的家产,能供小子读书,让这对孤儿寡母不至于流落街头。”
李长安心里叹了口气,眼神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可人心怎么会满足呢?一步让,便会步步退,让心怀不轨的人越发的得罪进尺,女子外出时被几个族兄欺辱了,小子回到家里的时候,女子已奄奄一息,也不想救治了,让小子跪在先夫的灵位前,让他好好记住这几个族兄的名字,就在丈夫的牌位前自尽了。”说到此处唐汶汶浅浅笑了一下解释道:“这故事年代有些久远,那个时候并没有像现在这般开明,那时的女子名节高过一切。”
李长安回以安慰一笑。
他继续说道:“他后来寻了族里一位无子的长辈做庇护,一直隐忍的活到羽翼丰满,终于寻到机会,亲自动手杀了那几位族兄,只是他不单仅仅是除掉那几人,连着他们的家眷当夜也一并处理了,自然,他这样做之后,所有祖上荫封唯有他能继承,同龄的甚至稍长一辈,都已不存在能威胁他地位的人了。他当上家主后,也娶上了美艳娇妻,只不知为何整整十年都未有所出,唐家在这十年中于他手中不断扩宽影响力与财力范围,但没有子嗣再大的家产也只能传给旁支,为此他甚至不惜寻了其他女子,就为了尝试各种方法来拥有自己的后代,上了医院,吃了不知多少药,始终未能查出是身体哪个地方出了问题。”
:“后来请穆家人帮忙,出手寻找原因,说是身上被之前妄杀的人下了恶诅,导致现在怨念缠身,是生不出后代的,除非以龙血入药,方能解一时戾气,唐家当真寻到了蕴含龙血的灵药,让他拥有了生育的可能,但同时身体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他的心智时好时坏,虽然最究家业有了传承,生下了众多子嗣,可不知道是不是那药过于霸道,副作用也非常可怕,生下的子嗣中心智与身体各项资质参差不同,相距过大,健康长寿的孩子,脑袋却并不灵光很是木讷,思维敏捷的却都活不过二十岁,便因意外早早身亡。”
王老头讶然道:“那其他人族里人呢?生出来的孩子也这样?”
唐汶汶面上惨笑了一声,表情变得有些凝重道:“因为定了一个规矩,只有长房之子成年执掌家业后,其余分家才可繁育后代。”
王老头嘴巴长的极大,这样奇怪的规矩,他真的是第一次听说:“那其余人连私生子都不能生吗?或者就不能离开族里?大不了不要家业了不成吗?”
唐汶汶将手展开,露出底下的茶杯,说道:“你看这茶杯被我的手掌盖住了,如果想要挣脱,唯一的办法就是茶杯先打碎自己,用茶杯碎片去割破手掌,这样手痛了就会放开茶杯,可是又有几个人,有这般胆量冒着玉石俱焚的心,去反抗呢?”
王老头问道:“若是茶杯往前从桌子上掉下去呢?这样自至少暂时不用碎,只是之后伴有碎掉的风险,这总可以吧?”
唐汶汶摇了摇头说道:“家族的底蕴,远比你们想象的要可怕,因为有足够长的时间在各个地方埋钉子,埋你们意想不到的后手,这些人都是只认家主手信的,只要谁为家主一日,都无法从桌子上掉下去,只能被握在手掌心。”
王老头已经不仅仅是惊讶了,和西市生意场上这些小打小闹算起来,唐家堪比龙潭虎穴。
李长安问道:“这个故事是多少年前的?”
唐汶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看了眼手机说道:“我已经说了很多了,再说下去就得触犯族规了,你们不是要去赌场玩玩吗?”他已起身准备招门外侍者进来给几人带路。
李长安也不强求,说道:“多谢你的故事,那我们晚点再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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