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买花魁
不杀没有说话,只是愣愣的看着白玉儿,两人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白玉儿眼中流出了泪水。
“女儿,这位公子为你赎了身。”这时老鸨上前揽住了白玉儿。
白玉儿轻轻,抹了抹眼睛,把那即将落下的泪珠抹去了。
抹去泪水,又惊讶的看着不杀,白玉儿自问,她从来都没见过这个人,为何要为自己赎身?
白玉儿看向老鸨:“妈妈,我不想走。”
老鸨也落下泪来,不知道是真情还是假意:
“玉儿,妈妈知道,你来夜春园十三年了,妈妈是看着你长大的,你也得为你的未来想想,你总不能一辈子在这里。”
说完,老鸨从乾坤袋中取出了一千两金子,摆在了白玉儿的化妆台上。
“玉儿,妈妈也不骗你,我把你卖了个好价钱,这些算是给你的嫁妆,公子这个人能花一万两金子为你赎身,足以看的出来对你的喜爱,你便跟他走吧。”
这时老鸨趴在玉儿的耳边用极小的声音说道:“若是他对你不好,这些钱也够你自己安身了,到时候找个老实人嫁了,好好过一辈子。”
这些话自然是逃不过不杀的耳朵,他站在门口一句话也不说,白玉儿抱着老鸨,两人大哭了起来。
许久两人才分开,老鸨拉着白玉儿,从里边走了出来:“公子,我这女儿就交给你了,望你能好好待她。”
白玉儿双目微红,咬了咬嘴唇,欠身说道:“玉儿见过公子。”
不杀眼中的泪水已经流了出来,曾经那个刚过门的妻子第一次相见的时候也是如此。
“今生还能再相见,我已知足。”不杀想向前抱住白玉儿,此时的脚如万钧重,一动不动。
白玉儿看到不杀落泪,莲步轻移,抬手取下了不杀的面具,又拿出手帕,温柔的给不杀把泪水擦去了。
“公子,可是有伤心的事。”白玉儿看着不杀的眼睛。
不杀摇了摇头:“小僧李温玉。”
这时,两人仿佛说什么话都是多余的,四目相对,一切尽在那真挚的眼神中。
老鸨这时进了里面,给白玉儿收拾了细软和胭脂水粉。
“妈妈,这些留在这里吧,分给其他姐妹,我来的时候身无分文,走时也这样走吧。”白玉儿走过去抱住了老鸨。
“行啦,去吧。”老鸨拉开了白玉儿的手。
白玉儿点了点头:“妈妈,我走了,您保重。”
说完跪下给老鸨磕了头。
她七岁便来了这夜春园,被这个无亲无故的人收养,从杂役,到舞姬再到花魁,十三年就这么过去了。
不杀拉着白玉儿的手从楼上走下,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向了他们两人。
焚轮从二楼也看到了,擦了擦嘴,从二楼跑了下来。
跟在不杀白玉儿的身后,一同出了夜春园。
出了夜春园,不杀的心情格外的好,拉着焚轮:“这是你嫂嫂。”
焚轮看着白玉儿笑道:“您这般美,却找了个和尚。”
“是不是皮痒了?”不杀笑骂道。
白玉儿也是跟着掩嘴笑了。
往前走了几步,白玉儿回首看了一眼夜春园,转头回来,跟着不杀离开了。
夜里,三人找了家客栈住下,选择了两间房。
不杀和焚轮回到了房间,不多时不杀便离开了房间,焚轮坐在床上修行并没太在意。
不杀出门是因为白玉儿从房间出来了。
“公子是怕我跑了?”白玉儿出来只是对夜春园还有着留恋,半晌都睡不着。
“姑娘说笑了,随我来。”不杀拉着白玉儿的手飞向了对面的房顶。
两人坐下来,不杀将自己从李温玉变成不杀和尚的全过程讲给了白玉儿。
白玉儿听得认真,故事平常,却感同身受。
白玉儿擦了擦眼泪:“这么说,你为我赎身是因为我和你曾经的妻子长相一样?”
不杀盘腿而坐:“并非是长相,虽过几千年,你依旧是那个谢新玉。”
白玉儿这时觉得微风吹来,有些凉意,朝着不杀靠了靠,歪头靠在了不杀的肩膀上。
不杀伸手揽住了白玉儿。
不多时,白玉儿靠在不杀的肩膀上睡去了。
一夜过去,不杀抱着身盖袈裟的白玉儿回到了房间。
这一世,不杀不想再离开白玉儿,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白玉儿,心中从未有过的平静。
取出张墨给的《三世佛》,盘腿坐在床边开始了修行。
张墨此时正扫荡着魔神信徒的窝点,这已经是第三个了,一夜时间,张墨将接下来的几个关隘的威胁全部扫除了。
和之前相同,冲锋的全都是各族的人类,魔神信徒却是极少,找到大本营,就是空无一人。
几天时间,张墨几乎将整个西北部走了个遍,魔神信徒消失了。
张墨又回了一趟寒玉关和旗嘉关,自从张墨离开后,再也没有出现攻城的情况。
十天过去,所有边关已经再也没有见过魔神信徒,就连各部族都没有再来骚扰。
张墨是坚信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句话的,兜兜转转又是几天,这才回了乞丐城。
张墨刚找到不杀和焚轮,就发现了不杀身旁一位美女,两人有说有笑,焚轮却是在拼命干饭。
“小弟,你慢点吃,不够这里还有。”白玉儿拿着一个白馍给了焚轮。
焚轮口中嘟嘟囔囔的说了一句,继续干饭。
“什么好吃的,吃的话都说不清楚了。”张墨忽的出现在门口。
白玉儿被突如其来的张墨吓了一跳。
焚轮高兴的回头,这都半个月了,自己天天吃狗粮,这回哥哥回来了,能跟自己分担一些了。
不杀站起:“小黑施主,现在什么情况了?”
张墨坐下身,拿着不杀未用的筷子,夹起一块血牛肉放进了嘴里。
“所有外族已经撤军,在这途中却没有发现几个魔神信徒,这些魔神信徒仿佛全部消失了,我在整片大陆寻找了个遍,毫无踪迹。”
张墨叹息,不杀也皱起了眉头。
张墨看着白玉儿:“这是弟妹吧,你那晚去夜春园就是为了她吧。”
“什么弟妹,叫嫂子,我李温玉的妻子,白玉儿。”提到白玉儿,不杀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
说完又向白玉儿介绍到:“这位是我兄弟,叫小黑,以后喊小黑就行了。”
“你这秃驴,怎么以后不打算做和尚了?”张墨也不怪。
不杀抓着白玉儿的手,向张墨炫耀的晃了晃:“修禅,非是遵循那些规矩,我修的禅,是我自己的禅,非是那些框在里面的规矩。”
“有道理,送你一句:酒肉穿肠过,佛在心中留。”张墨夹了块肉放进了嘴里。
不杀坐直了身体,放下了玩世不恭的模样问道:“那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张墨将自己的说法说了出来:“我已经告知所有边关,阵法继续演练,对备战不能懈怠。至于我们,先回京城吧。”
在乞丐城又住了几日,每日夜晚张墨都会用神识查看几个关隘的情况,依旧如往常一般。
没有什么事了,张墨几人一同回了京城。
唐帝给张墨几人安排了一座府邸。
这平静的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边关再也没有传来紧急情报。
张墨对此更是不安了,突然的来,突然的去,这其中必然是有问题。
两个月过去了,张墨依旧是没有收到魔神信徒攻来的消息,每隔几天时间,张墨都会去唐国关隘上方转一圈,依旧是一无所获。
又是一个月过去了,没等到边关的信息,却收到了李白的传音:“海上又出问题了,在东瀛国东部三千里处,石牌我已经帮你拿到了,三日后,我们东瀛国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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