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杀这样的人，真没什么意思
程国勇见到劳德筑的动作直皱眉，只是现在的劳德筑还没有做出过分的举动，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先在一边看着。
劳德筑已经走到了离宋远只有三步的距离，直线距离只有2米的样子。
在这个距离上，只要他拔枪，对准姜十五的脑袋，扣下扳机，姜十五的结果只有一个：
死！
而劳德筑有信心做到这些，仅仅只需2、3秒钟的时间。
可他不知道的是，有些人2、3秒钟就够做很多事情了。
姜十五就是那些人里的一员。
在劳德筑刚才放下枪，并没有合上枪套搭扣的手姜十五就知道劳德筑没安好心。
他故意放劳德筑接近自己2米内，就是想让劳德筑放松警惕，顺理成章地做出过激举动。
小小的讯问室里的几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小九九。
就连被姜十五控制住的宋远，内心也在发誓：
“只要他摆脱姜十五的控制，他一定要让姜十五不得好死！”
劳德筑动了，他从枪套里拔出了手枪，枪口的指向就是姜十五的眉心位置。
他的脸上漾出笑容，只差扣下扳机了。
一直关注他动作的程国勇被彻底吓到了，他没意识到或者说不敢想劳德筑会这样的丧心病狂，竟然敢当着他的面开枪杀人。
“劳德筑！
你怎么敢……”
情急之下，程国勇只能直接喊出了名字。
姜十五在劳德筑动的时候，抓着宋远的头发狠狠往前一推，将宋远往后推了两步。
姜十五右手稳定夹着牙签往前跟了两步。
这一刻的宋远吓得尿都快滴出来了。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是姜十五控制得不好，他就得直接退场了。
好在，脖子上的牙签没有更深也没有被拔出来。
他又有些小怨念，这该死的姜十五，手特么太稳了，这样都没让牙签离开他的脖子。
劳德筑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就在他的手指即将扣下扳机时，只觉得持枪的手腕传来一阵剧痛，再也抓不住手里的枪。
手枪在半空中划了一道弧线，飞向宋远的后脑勺。
姜十五松开了抓着宋远头发的左手，稳稳抓住了飞过来的手枪。
拿到手枪的姜十五浑身的气势都发生了变化。
原本已经很冷静的一个人，变得冷漠到可怕，他的眼睛里不再带有一丝人类应有的感情，周身上下散发出冷冰冰的死气。
离他最近的宋远率先受不住这样的气势，努力憋回去的尿，就这么顺着裤腿淌了下来，在他双脚周围形成了一滩难闻的水渍。
奇怪的是，那水渍也好像受到某些阻碍，一点也不敢往姜十五的方向流淌，只往其他三个方向蔓延开来。
随着手枪的易主，劳德筑彻底慌了。
他还有大好的人生还没享受呢！
怎么可以死在这里？
不，绝不！
“姜，姜十五！
你不要乱来！！”
这话不是劳德筑喊出来的，是离得最远的程国勇喊出来的。
“你……”
只是当他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就被姜十五冰冷冷的眼神，还有黑洞洞的枪口，生生憋了回去。
姜十五手里的枪从程国勇的方向转到劳德筑的身上，劳德筑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更不敢去看姜十五，默默低下了头。
最后，姜十五才把手里的枪顶在了宋远的眉心上。
宋远只觉得眉心处传来一股凉意，凉意变成了似痒非痒、似痛非痛的奇异到难受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让他的双眼直往中间靠，妥妥变成了一对斗鸡眼。
嘴里轻声求着饶：
“别，别杀我……
我，我，我也只是奉命行事。”
现在的姜十五就是这间讯问室的王。
想让谁死，就能让谁死。
想让谁活，就能让谁活。
“呸！”
姜十五不屑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他是真看不起宋远和劳德筑。
好人是不用想了。
想做坏人还做不彻底，面对死亡的威胁直接怂了。
杀这样的人，真没什么意思。
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失去眼前的一切，然后平凡又痛苦的活着。
姜十五的耳朵动了动，讯问室外面又有人接近。
算算时间，天应该快大亮了。
他的妻子也应该拿着东西，带着人过来了。
果然，讯问室的门被人敲响，隔着门有人喊着：
“劳所，区局的督察来了，您方便出来一下吗？”
这是守在门口的三个警察在和劳德筑通气，说明外面的情况。
劳德筑在姜十五没有点头之前也不敢轻易答应外面一声。
外面的人好像很是着急，和门口守着的三人发生了言语上的争执。
最后，门被人从外面推了开来。
一个国字脸，肩膀上戴着一颗花和一道橄榄枝（三级警监），身材高大的中年警察出现在门口，看到讯问室里的情况，原本就不好看的脸色变得更不好看了。
门外的人被他高大的身影所阻挡并不能看清讯问室里的情况，就连落后他半个身位的宋诗晴同样也不能看清。
宋诗晴有些懵，她还有些弄不明白自己这个小叔怎么就挡在门口不向里走，也不向外退，就这么一大坨杵在那里，害的自己看不到老公怎么样了。
她伸出手拽了拽小叔的衣角，像是在提醒他赶快进去救她老公。
宋云岚的脸更黑了。
他大哥宋云峰一心只为夏国的船舶技术劳心劳力，经常不着家。
他这个做叔叔的，实在是对自己这个从小当作闺女在养的侄女，第一次提出帮忙的央求，没有任何的拒绝能力。
他只能默默地叹了口气，然后义无反顾地带着侄女来到了派出所。
他本来还想不通自己的侄女为什么会看上姜十五这样的修车小老板。
眼前的这一幕，还有侄女拿给他看的关于姜十五的文件，让他不得不相信侄女结婚时对他说过的话。
“小叔，我老公可厉害了，现在你不信没关系，以后你总会相信的。”
以前他只会认为是自家侄女恋爱脑。
在打开讯问室的门以前，他还认为侄女是歪打正着。
打开门以后，他证实了姜十五看起来人畜无害，实则是个厉害到快没边的【危险人物】。
只是这样的【危险人物】真的合适自己这个有些傻白甜的侄女吗？
算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有什么问题，先把眼前的问题解决再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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