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无限:玫瑰夫人的芳心15
一场血雨洗刷了玫瑰迷宫所有行人留下的足迹,混着更加激烈的踱步与惨叫,邵砚终于站起身,走到司秣身前自然的牵起他的手,带着他慢悠悠的走。
雨水混着脚下的泥泞,司秣身上厚重的礼裙拖尾拖在地上,完全被打湿,又脏又重。
他索性一把扯掉身后碍事的料子,卸下裙撑,身上带着的重量瞬间轻了一大半,这时候一道身影闪进两人的视线。
向南与拐了个大弯,因为跑的太快没刹住闸,脚下滑的没有防备,他整个人向前扑出去后还脸着地的滑行了两米。
刚好停在这个位置,狼狈的抬起头,与司秣四目相对。
“……”
来不及说话,就见他身后的东西迅速追上来在向南与头顶俯冲飞过— —
向南与瞳孔骤缩一瞬,反应机敏的埋下头蜷缩身体,手臂一撑利落的滚向一边,仅仅被那缕绛红的刃气刮过右手肩膀。
蓝白条格的外衫霎时破开一个深洞,向南与沾了满身的脏污,手臂上顺着流下来的血液也随之滴落进泥潭。
他喉间隐忍的闷哼出声,伤口被染着腥气的血水浇个透彻,但现在根本无法考虑会不会感染等问题。
“嗯……”向南与眉头紧拧,一手捂上伤口后爬起来,又躲闪了几次身后的攻击,短暂的甩掉了那东西一会儿。
司秣和邵砚看着他,即便这时候向南与依然紧紧护着怀里的玫瑰花,这个比自己的命还至关重要的东西。
在这里他可能会被怪物杀死,但若是违背的规则,指不定会怎么死,死的多惨烈,让人几辈子都忘不了。
“夫人别担心。”向南与站直,细致的擦了擦脸上的泥水,睫毛都被污泥粘连在一起,视线浑浊却能精准的对准司秣的方向。
他在脸上扯出一抹笑,即使并不好看,向南与不在乎的说:“疼痛使我感觉自己还活着。”
向南与作出一副轻松模样,浑身透着战损的气质,像屹立在废墟土瓦上仍旧顽强的最后幸存者。
愣了几秒,司秣朝他点了点头,语态郑重:“其实我没担心你。”
向南与:“……”
司秣真诚的表情根本不像说谎,向南与顽强的意志大大受挫,他刚撇下嘴角准备展现自己的五毛钱演技,不料余光忽然瞟到身后那个追的死紧的东西又来了,向南与惊恐逃跑。
跑到迷宫的死胡同,天上的东西俯冲下来与向南与无限贴近那一刻,向南与忽地蹲下身抱住头,趁那东西不备,利用以前玩游戏操作的极限人皇步躲避,引导那东西撞墙。
他往回跑的途中多次经过司秣二人站的路口,每次还非要极限说上一句话,让原本惊险的气氛显得很戏剧。
“这位美丽的男夫人,我是真心觉得……”
“觉得你很好看!”
“……”
“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男生,绝对没有之一!”
“我们……我们有缘再见!!”
向南与大喘着气,在彻底惹怒头顶的东西的前一秒终于不再溜着弯跑,想了想,他觉得自己没有什么要说的了,于是最后看了司秣一眼依依不舍的拐进别的胡同,身形灵巧的闪进一处角落消失。
……
邵砚走在前面,一手拉着司秣的手腕,步伐尽显悠闲,跟散步似的。
天空上方肆虐追杀其他人的红影多到将乌云层覆盖,他连看都不看一眼。
“你确定不帮帮他吗?”司秣注视了一会儿那只手才幽幽开口:“你们不是一队的么。”
邵砚:“不熟。”
“我看挺熟的。”
在没进来之前他就看到向南与跟邵砚说话。虽然很少被搭理。
有些人就是那样,明明没什么出众,但只要他站在一群人中,很显眼的就会给外人一种他是领导者的直觉。
邵砚就是那样的人。
那一群人中,也只有向南与敢凑上去跟他搭话。
而且若是真像他说的他和向南与是不熟的关系,他也不会多那一嘴提醒向南与玫瑰的事。
邵砚不是那种会管闲事的人。
扑通— —!
又有一队跑过来,女人的出场方式是狼狈的扑倒在水坑里,冰冷刺骨的泥泞从她胸前深v红裙沟壑中渗进去,激的女人浑身止不住的打颤。
而不远处她的队友头顶正吸引着数十只蜂团的黑红煞气,这起码是五六支队伍该分散的量,现在竟然全都围着他们俩。
就听男人一边躲避,一边满脸晦气的啐:“操!”
他恶狠狠的指着地上的女人,眼神凶狠的要杀人:“你他妈敢骗我?!”
“你到底是不是他们要找的那位夫人?”
孟蕊低着头,支支吾吾的说:“我……我是的啊。”
男人嘴里不断涌出恶劣下作的词汇,顶着满腔怒气也要冲向前揪起孟蕊,狠狠甩了她两个巴掌:“就是因为你,老子才会被这么多不成人样的怪物追着!”
孟蕊两边脸都肿着,一双眼睛里蓄满泪水,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男人拽起来,用力扔向那团煞雾,被包围的瞬间便感觉身上每一处毛孔都在被侵入,就像被岸边的人死死按住脑袋沉入海底,鼻腔中全是黏腻的血水和蠕动的虫。
男人脸上勾起一抹癫狂的快意:“个没用的死/婊/子……去死吧!”
那些怪物吞噬孟蕊给他争取了逃命的时间,他并没发现不远处静静看戏的两人,一溜烟跑远。
走之前他还顺走了孟蕊的玫瑰花,生怕她没死透追上来。
尝到了新鲜的血腥气,煞气登时更加猖狂,蜂巢般的影颜色更加深,天边的血雨越下越大。
就在司秣眼前,那团喝饱了血液的东西飞速聚到一起在分开,反复几次过后竟然当场形成了一个模糊的人形。
每一粒尘埃般的沙砾都化作筋骨皮肉,一个形似十七八岁的女孩儿模样越来越清晰。
女孩儿一袭红衣,身着一套非欧式的半连裙,上面精细的绣着繁琐的对称花样,脚踝皮肤泛着骇人的白紫色,脚下踩着的是一双绣花鞋。
头顶半遮的红头纱好似盖头,厚重的盖住额头露出一双漆黑、没有眼白的眼睛。犹如深渊空洞般不停涌着浓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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