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无限:玫瑰夫人的芳心18
直到此时此刻向南与才意识到,自己被分到单独一队的结论是幸运的。
因为他不用参与那些人心与人心之间的博弈,此刻他的眼前已经自动浮现出那句‘恭喜晋级’的字样,阴差阳错造就第二关轮空,他已经感动的谢天谢地。
但其余队伍就没那么好运,亲眼看着刚刚那个女生晋级后凭空消失在玫瑰迷宫,不用猜,她大概率已经被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
很多人看的眼红,甚至之前双人存活的队伍、才刚建立起的互助情谊好像在一瞬间消失了,彼此注视的目光中染上七分复杂和三分阴狠与犹豫。
只有杀了对方,自己才能活。
队伍中的男人纷纷握紧了拳,赤裸裸的视线频频瞟向对方手中的玫瑰花— —
司秣眼前忽地被一抹鲜艳挤进来,玫瑰花花瓣颜色是娇艳欲滴的红,茎秆下方是一双骨节分明却过分惨白的手。
“什么?”顺着那双手他的视线上移,落到邵砚的脸上。
“交给你,”邵砚面上划过一抹干净的笑,微微倾身凑到司秣耳畔,说:“这花可相当于我的命脉,夫人可要收好了。”
别的队伍此刻的气氛都是剑拔弩张,只差一个星火的导索便可瞬间燎原,但邵砚却与他们都不同,他把自己的玫瑰很随意的送出去,显得那样轻而易举。
司秣神情怔了几秒,随后接过那枝代表对方‘命脉’的玫瑰,食指一松,茎秆便顺着他的掌心滑落,绽放的瑰心被他整个托住。
拿到玫瑰后正确做法便是捏碎那靓丽的瑰心,但他暂时没有这样做。
“你就不怕我真的杀了你。”司秣望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话语中带着试探。
“随夫人意,”邵砚听完后却耸了耸肩,“总归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不会对你有任何威胁就是。”
这次的静默时间有些长,司秣目光微动,当邵砚那副妖艳惑众的笑意愈发舒展时,少年的动作却让他停滞一瞬。
就见司秣迅速收紧握着玫瑰的那只手,任由玫瑰花的花瓣在掌心被挤散、揉碎。
一秒两秒,对面的人却没有一点事。
这更加印证了他的猜想— —邵砚给他的只不过是一枝普通的玫瑰,倒不是不想,而是邵砚他本就没有。
“杀得掉吗。”司秣好笑的盯着邵砚的眼睛,重复的说了遍这句更像是陈述句的话语。
“邵砚,或者我应该称呼你为……男主人?”
邵砚一时无言。
“不好意思,你的试探用在我身上可没用。”少年那双动魄的狐狸眸好似尖冰出融于海面,露出丝丝温柔的蓝:“毕竟我最喜欢当场拆穿别人的套路陷阱。”
司秣拍了拍沾染花瓣碎屑的手,收回目光后态度波澜不惊:“所以现在应该是我要多多提防你才是。”
邵砚弯起眼角,脸上半点没有被拆穿后的窘迫的反问:“怎么猜出来的?”
其实诸多的小细节已经足够证明,只要不是向南与那样不用脑子思考的,大概都会发现端倪。
司秣说:“你觉得呢。”
“……我们家夫人真聪明。”邵砚笑了笑:“我果然没选错人。”
“其实从你踏入庄园的第一晚我就注意你了。”
司秣:“……”真的谢谢你。
这时候不知道从哪方又发出砰的一声,漫天的花瓣散落的同时旁边一脸忐忑未回神的男人头顶上闪烁起晋级的字样,随后便是他的高声欢呼,万般庆幸自己又活过了一轮。
这一声像是跑步竞赛中告示开始的枪响,其余人纷纷从呆滞中回神,下一秒便狠心的做了决定,发疯般扑向身边的队友。
对比他们,这两人悠闲的倒显得不合群了。
等待结束的时间中,司秣无聊的随意寻了一处干净的空地坐。
对于邵砚刚才的话,他随口问:“为什么选我?”
“因为你好看啊,夫人要有些自知之明。”邵砚也凑过去在他身边,用手扫了扫石板面上的灰尘后坐下。
司秣:“你倒是直白。”
“嗯哼。”
邵砚扬起头面朝阳光,像一只异瞳的波斯猫惬意的眯着眼,虽然周边喧嚷的声音阵阵,但他仍然很享受这一刻。
霞红的光芒闪了下司秣的眼睛,他扭头看到这一幕时久久没能回过神。
三十分钟的倒计时很快结束,随着那道冰冷的提示音再次响起在人们耳边,所有人身形一晃,再睁眼时便又同时出现在迷宫入口的集合点。
庄园的管家等待多时,等他们都回来,他的目光绕着扫视了一圈后,笑着朝众人弯腰鞠躬:“时间到,恭喜各位完成第二关的试炼。”
所有人此刻都一脸懵,因为他们中有的人上一秒还在与身边人抢夺的不分伯仲,甚至根本就没分出胜负,结果现在竟然说他们都通过了。
“什么意思??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也是一队的,可两个人都活着晋了级?!”
说话的是一个女人,仔细看就会发现她全身都在颤抖着,已经极力压制着自己不稳的声线,她的侧脸上还溅上了一道未干涸的血迹。
其余人眼神各异却在此刻一同噤了声,很显然,她是因为杀了自己的队友为自己博取了活命的机会,但可能是因为第一次做这样的事,神经已经被压迫的到了隐忍的最极限。
这样的承受能力,就算她足够幸运的活着出去,估计也会陷入一辈子的自责中。
“嗯?”管家闻声回头,“规则中何时说过不能两个人一起晋级了?”
……
“什,什么?”女人猛地被噎了一下,一脸不可置信的连连后退。
“确实没有啊,那不是你们自己猜想的吗。”向南与抱着臂弯,吊儿郎当的开口。
“我也是回到了这里才想明白,单个人的话,确实可以早些知道自己晋级的消息,但这并不值得高兴。”
“其实,这一关本来可以没有伤亡的。”他感叹道:“可惜了,为什么那么冲动呢,让自己手上沾上鲜血。”
这种滋味不好受,他们的背景大多在现代同一世界的不同地域,共同受着法律教育,若不是这几天被折磨的失了神智,谁也不会轻易葬送前程。
听完向南与的这番话那个女人一把瘫坐在地上,大颗的泪水从酸胀的眼眶中滑落,茫然的盯着自己的双手,好像那就是给她带来不赦罪名的原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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