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章:生命与潜力
“准备好了吗？”
白夜戴着医用口罩，金丝眼镜在光芒的照射下，倒映着一层光辉。
霍天墟的头发在不久前被白夜转换成另一种物质，已经被全部拔光，光秃秃的头皮在光芒的照射下显得晶莹剔透。
在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心理建设后， 他才轻轻点头，今天的遭遇一定是他人生中，最奇特的遭遇。
“若非麻药会影响大脑的活性，不然我肯定会给你打上麻药，让你什么感觉都没有。”
白夜利用相应的消毒措施给霍天墟的大脑皮层消毒后，单手握着一柄闪烁着寒芒的手术刀，冰凉光滑的刀锋轻轻划过霍天墟的大脑皮层。
一道平整的切口浮现在众人眼前，猩红的脑花上脑浆涌动着，刺鼻的血腥味飘散在空气中。
“嘶——”
躺在手术台上的霍天墟闷哼一声，身体剧烈的颤抖着，大脑传来钻心的疼痛，令他的意识痛到昏厥。
若非白夜用不同的光带将霍天墟的身体固定在手术台上，恐怕在他动刀的瞬间，霍天墟便顶不住疼痛，身体下意识做出反应，疯狂的挣扎。
“啊！”
胡子琰大叫一声，伸手捂住眼睛，那猩红的脑花还在轻微的颤动，血肉之间的脑浆缓缓流淌。
场面实在是太过血腥，就算她手上沾染无数只邪祟的鲜血，也不忍心看这副场景。
最重要的是，这血腥场面的主人，是自己的朋友，她看上去十分平静，但内心早已是一片惊涛骇浪。
“别打扰我。”
白夜小心翼翼切割头骨的手一顿，冷漠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虚无的空气中突然凝聚出无数柄手术刀，锋锐的刀锋对准胡子琰。
狂暴的杀意宛若风暴般席卷，除开手术台的区域外，一阵狂风吹拂而起，胡子琰与卢灿的发丝被吹的翻飞。
白夜微微侧头，金丝眼镜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再有下次，你们都得死！”
听到白夜如此冷漠的声音，胡子琰捂着嘴巴的双手用力一分，生怕因为自己的缘故，导致霍天墟死亡。
就连一向乐观向上的卢灿，神情也愈发凝重，却只能站在大厅的角落，静静地注视着发生的一切。
“和……和他们无关，你继续吧。”
在气氛极为凝重之时，霍天墟虚弱且沙哑的声音响起，他的灵魂在剧痛的刺激下几乎沉睡。
可每一次他即将失去意识之时，体内总会涌入一股神奇的力量，不断滋养着他的灵魂，强行使他愈发沉重的灵魂处于清醒状态。
不用想，他都知道这是白夜的功劳。
肯定与白夜奇怪的实验有关。
他感觉到大脑内部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在搅动，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再加上万蚁噬心般的疼痛，他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奇妙的状态。
白夜缓缓俯身，凌乱的碎发散落在额前，在目光落在头颅内部的时候，他理智的眼神第一次出现惊慌的神情。
“果然……”白夜的十分激动，“人类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神奇的物种。”
“你……你……你在……说……说什么……”
霍天墟虚弱的声音响起，大脑不断传来一阵阵剧痛，他的五感已经越来越模糊，四周的声音好似隔了一层纱，就连皮肤的感知也越来越模糊。
“你们根本不懂人类究竟有多么神奇。”
白夜站在无影灯下，宛若一位陷入疯狂的科学家，在发现一个全新且足以颠覆世界的理论后，整个人德目处于一种癫狂状态。
他握着手术刀与镊子的手，在霍天墟的大脑轻微的颤动，他的双眼死死盯着大脑内部的场景。
只见猩红的脑花之中，有一层火红色的能量涟漪轻轻荡漾，甚至是一簇火苗，将整个大脑保护起来。
这一层能量十分强大，就算是他也无法将这层能量完全看穿，这并非组成这个世界的微观粒子之一。
以他的能力，也无法将这层能量分解。
他用手术刀轻轻搅动着大脑内部的脑浆、脑花、血肉以及各种神经组织，眼中浮现出一层淡紫色的光芒，正不断分解着各种人体组织。
随着他看到的事物越多，他的神情就愈发兴奋，他似乎看到了生命更加纯粹的本质，还有人类深处隐藏的潜能。
未被开发过的部分。
“今日之后，你将得到新的力量，一种全新且异常强大的力量。”
白夜弯腰的身体再度低了一分，似乎想仔仔细细观看内部的景象。
大脑除开能量的部分在他眼中被分解成细小的微观粒子，他惊喜的看见，在层层血肉与脑花的堆积之下，有一个细小的光点。
似乎是一个异样的空间，光点整体呈白色，只不过有三分之一的部分，被渲染成火红色。
“让我看看，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亿万个看不清的微观粒子在大脑中穿梭，最终化作一根银针，轻轻刺在光点之上。
下一刻，一阵强大的反噬之力袭来，恐怖的力量顷刻间作用在白夜身上，强大如白夜，都被震退数步。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白夜兴奋的手舞足蹈，虽然他被击退，但他却实实在在的接触过光点，已经完全能感知到光点中蕴含的能量。
如果说那一层能量代表着人类生命蜡烛，代表人类究竟能活多久。
那这个光点代表着人类从出生以后，所具有的潜力。
那些普通人只是潜力没有达到开发的条件，所有拥有序纹的人，潜力都已经初步开发。
而不具备开发条件的人，若无外力作用，恐怕终其一生，也无法觉醒序纹。
只是短短一个瞬间，他似乎已经搞清楚人体中蕴含的潜能。
随后，白夜对霍天墟的大脑进一步分析，完成了一次长达两三个小时的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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