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吧达 > 柯南体质?太子妃又卷入命案啦 > 第6章 完犊子

第6章 完犊子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群训练有素的铁甲护卫从天而降。

  长剑凛然,不待众人反应过来,便轻而易举地制服了孟氏。

  县令哪曾见过如此阵仗,吓得从位置上弹了起来,躲在柱子后头瑟瑟发抖。

  徐星隐一时也没反应过来,正努力分辨这些人是敌是友,就见那群铁甲护卫齐刷刷地跪了下来。

  “属下护驾来迟,请太子殿下降罪!”

  此言一出,县令便率先认出了铁盔护卫便是东宫的黑虎骑,冷汗直冒地跪了下来。

  完犊子了。

  他方才定是疯了,才要当朝太子跪拜于他!

  县令一跪,外头的百姓们也纷纷跟着跪下,深怕冒犯了太子殿下。

  一时间,整条街安静之际,半点声响也不曾有。

  徐星隐也随着大流跪了下来,抬头视线正好能看见景止尘挺拔如松地立于堂上。

  眉目张扬如剑,周身带着股睥睨天下的傲然,宽大的云袖被风扬起,衣袂上那云鹤的展翅欲飞。

  是了,鹤,乃储君的图腾。

  当朝太子景止尘,字鹤之。

  生母乃已故的明贞皇后,是如今大衍皇室如假包换的嫡长子。

  文韬武略无一不通,素有贤名在外。

  便是徐星隐自小少在京城,也听见过不少景止尘的消息。

  传闻说,此人三岁能识万字,五岁提笔策论,八岁以一己之力败禁卫军百人。

  储君优秀如斯,自然被满朝文武看得比眼珠子还要珍贵。

  可叹的是,其母明贞皇后在景止尘年纪尚幼之时便仙逝了。

  继后小卢氏乃景止尘隔房姨母,待他表里不一,多番迫害。

  为避锋芒,景止尘只得去了边陲军营历练,到了行及冠之礼的年龄才被召回京。

  众人齐刷刷地跪了一片,景止尘神色晦暗,看不出什么情绪,低声道。

  “无妨,平身吧。”

  景止尘言语之间虽无责备之意,但除了黑虎骑外,众人却是各怀心思,不敢起身。

  当然,除了徐星隐,徐星隐是实在疼得厉害,起不了身了。

  景止尘大抵是猜到了徐星隐不起身的原因,竟是屈尊降贵地伸了手去扶她。

  徐星隐一个不妨往后缩了缩,不小心拉扯到了肩胛处的伤口。

  疼得浑身一颤,晕了过去。

  景止尘无奈抿唇,吩咐黑虎骑先将徐星隐带下去看大夫。

  旁的,他来处理。

  太子身份一暴露,县令便是有千万个胆子,也不敢再胡乱攀扯。

  县令原还想着撬开孟氏的嘴问出点东西,也好将功抵过。

  却不料孟氏早有准备,咬破藏在嘴里的毒药,自尽身亡。

  如此一来,越发证明了此乃一桩精心筹划的阴谋,毕竟……

  普通客栈的老板娘,可没在嘴里藏毒药的习惯。

  山贼草莽,都不一定这般专业。

  孟氏一死,案子便只能以山贼陷害定性。

  景止尘知道没这般简单,却也不想打草惊蛇乱了后续计划。

  是以,景止尘淡定地接受了这一结果。

  景止尘办完结案手续归队时,随行大夫杜怀古已经唤人将徐星隐抬上了回京的马车。

  杜怀古见了他便八卦地凑了过来,“这便是徐家那丫头?未来太子妃?”

  太子妃?

  景止尘闻言一愣,思绪也跟着飘得极远。

  明贞皇后与徐国公夫人乃是至交,加之延宁帝昔日想借此笼络镇南将军府,因此景止尘和徐国公嫡长女自小便落下了这桩婚事。

  而景止尘对于徐家七小姐唯一的印象,就是御花园里那个被小虫子吓得哭鼻子的小怂包。

  因是指腹为婚,所以景止尘还很小的时候就晓得,徐家七小姐便是他要度过余生的人。

  因此,对于徐七的消息多多少少会注意上几分。

  至于那些男欢女爱的风月之事,在既定的事实面前,好似也就没那般重要了。

  说来,这个徐七也是个倒霉蛋子。

  按理说,依着徐七的身份,应当是京城贵女中的头一份。

  父亲贵为国公,母亲又是镇南将军的嫡女,除了皇家整个京都都找不出第二个这般体面的姑娘。

  只可惜,徐七一生下来就被高僧扣上了“命硬克父”的帽子,若不是当年镇南将军力压此事,尚在襁褓中的小姑娘就要被送去寺庙里与佛祖度过余生了。

  徐七自小便是在镇南将军府长大的,除了五岁那年与外祖父同行回过一遭京城,大家便再也没人瞧见过这位小姐。

  人不在京城,可京城里关于徐七的传闻却不少。

  人人皆说,徐七在将军府养坏了性子,半点没有贵族女子该有的恭顺。

  琴棋书画一窍不通,四雅女红一概不知,女子四德更是半点不守。

  牙尖嘴利不说,还只知爬墙纵马吃喝享乐,可谓是丢尽了镇国将军府的颜面。

  旁的暂且按下不提,但牙尖嘴利这一点,景止尘觉得传闻非虚。

  景止尘收回思绪刚要开口,就见徐星隐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一双杏眼忽闪忽闪地眨了眨,才缓慢地回过神来,唤了声:

  “太子殿下。”

  杜怀谷麻利地撤退,一时间马车里便只剩下两人。

  景止尘神情冷漠,弄得徐星隐有些挂不住颜面,只能干巴巴地询问他案子如何了。

  景止尘大致概括了几句,便将结案文书给了徐星隐看。

  结案文书文书上写得很是细致,逻辑上大概圆了过去,寻常来看其实没太大问题。

  徐星隐看罢却是摇了摇头,“这案子没这般简单。”

  原本不大乐意搭理人的景止尘,听见这话却是侧目过来。

  “哦?怎么说?”

  “孟氏和山贼其实并不认识,否则孟氏当时打死也不会承认与山贼有任何联系。看孟氏举止便知其训练有素,不是个简单的,我觉得他们十有八九是冲您来的。”

  景止尘闻言忍不住勾了勾唇,看向徐星隐的眼睛里又多了几分探究,这位徐七姑娘……

  似乎并不似传闻中那般蠢笨无知。

  某人心情一好,便“友善”地提醒了句。

  “本宫方才收到京中信报,徐七小姐与人私奔坠崖身亡的消息已经传回了国公府,徐国公闻言大怒,明日便要去衙门公证断绝父女关系。”

  徐星隐轻蔑一笑,眸光却隐隐透着锋芒。

  “看来,他们从来就没想过让我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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