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王守仁在鹿鸣宴上的悟道与启示
张仓深思后,反驳了朱厚照的观点。
因为他每次对紫鹃示好,她总是冷淡以对。
朱厚照微微一笑,并未争辩,年轻人哪懂高手常常伪装成猎物的道理?你知道欲擒故纵吗?
张仓缠着朱厚照,希望再学几招,还想试试对宝鹃、秋鹃、雪鹃……朱厚照心想,这家伙连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道理都不懂。
此时,王守仁领着一人来到朱厚照身边,分享他在鹿鸣宴上的收获。
“贤弟,这位是本次科考的状元顾鼎臣,他对格物之学同样痴迷,我们谈得非常投缘。
”
“顾兄,这就是我常提起的朱寿,蒸汽机的创意就是这位朱贤弟提出的。
”朱厚照心悦诚服,王守仁果然非同寻常,一举便拉拢了这位状元。
朱厚照和顾鼎臣互致问候,顾鼎臣对《大明万年报》上的格物实验也十分喜爱,自己尝试过几次,刚才与王守仁交谈甚欢。
三人热烈地讨论起格物之学,张仓虽不明其意,却感到一种深奥的魅力,听得津津有味。
顾鼎臣讲述了自己如何对格物产生兴趣,源于报纸上一篇描述不同气体组成的实验文章。
只是他缺少透明的杯子,无法直观体验其中奥秘。
这倒是简单,朱厚照给王守仁带来了西山的各种土产,其中包括不少精致的玻璃器皿,全都搁在外头的马车上。
他强调,探究事物的道理仅凭思考是不够的,必须亲自实践才行。
于是他取来一只玻璃杯,装满水,放入一盏点燃的烛火。
盖上杯子后,烛火果然熄灭,杯内水位的升高一目了然,引得众人惊叹不已。
张仓尤为惊奇,平日里他对各种事物都已司空见惯,此刻却发现探究事物原理竟如此有趣,立刻要求再演示一次。
朱厚照注意到王守仁的异样,他的眼睛虽睁着,但似乎并未聚焦,口中喃喃自语。
张仓猜测王守仁可能中邪了,正要上前摇醒他,却被朱厚照制止。
因为朱厚照听见王守仁反复念叨刚才那句话:
“光靠想是无济于事的,必须付诸行动。
”
......
“思想即知识,行动即实践。
”
“知行相融,不可分割。
”
......
王守仁的目光突然变得炯炯有神,整个人的气质提升了一个档次,清晰地吐出四个字:
“知行合一!”
看到朱厚照三人关切的眼神,王守仁开口道:“我终于明白了这些年来我为何无法在格物上取得成功。
”
朱厚照关切地问:“你还好吧?”
王守仁笑着回答:“我没事,而且现在感觉非常好,你的言语如当头棒喝,解答了我多年的困惑。
”
“叮!因宿主协助王守仁领悟道理,奖励浪值+。
”
朱厚照松了口气,他不仅为王守仁安然无恙感到欣慰,还因为自己不必再担心会影响王守仁的正道而安心。
圣人就是圣人,能轻易领悟人生之道。
朱厚照舒了口气:“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张仓和顾鼎臣交换了个眼神,他们早就听说王守仁曾经格竹七日七夜,如今不过片刻,一切顺理成章。
见王守仁恢复正常,众人又投入到格物的研究中。
顾鼎臣提出疑问:“刚才燃烧掉的气体,究竟是哪一部分呢?”
朱厚照解释,那部分可能是人体维持呼吸所必需的气体。
他举例说,火灾中有的人并未被烧伤,却因窒息而死,很可能是因为火灾消耗掉了可供呼吸的气体。
张仓问:“那如何证实呢?”
王守仁建议:“找一间密闭的屋子,点燃火堆,放一条狗进去看看是否会因窒息死亡。
”
王守仁将知行合一的理念运用到了实践中。
张仓笑着说:“好主意,哪天我们试验一下。
”
顾鼎臣也表示赞同。
朱厚照则提醒道,你们有没有想过狗的感受呢?
顾鼎臣又提出疑问:“为何杯中的空气燃烧殆尽后,非呈现‘虚空’之态,水又如何能倒流入倒置的杯中?”
王守仁试图以知行合一的理念解答,深陷思索之中。
张仓也被这个问题挑起了好奇心,边挠头边琢磨其原因。
朱厚照拿起杯子,注满水,然后在杯口覆上一张纸。
翻转杯子后,水竟一滴未漏。
三人对此奇异景象皆感震撼。
朱厚照开口道:“此现象与顾兄所提问题有着共通之处。
”
三人目光聚焦于朱厚照。
他稍作停顿,继续说:“气压所致。
”
三人疑惑地注视着他。
朱厚照接着说:“各位可曾泡过澡,是否感到呼吸受阻?”
见他们点头,朱厚照续道:“周遭的气,与水同理,也有压力,我们暂且称水的压力为水压,气体的压力为气压,只是气压远小于水压,我们习以为常,故而察觉不到。
”
三人皱眉深思,日常生活中空气有压力这一事实需要慢慢理解。
朱厚照并不急躁,古人并不愚钝,只是受限于知识与思考角度。
随后,众人围绕这个小实验提出各种疑问。
朱厚照有时给出提示,
有时则选择沉默,
任由他们自由发挥想象。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吹笙鼓簧,承筐是将......”
鹿鸣宴进入高潮,新科举人的吟诵声响起。
他们在宴席的一隅沉醉于探究事物的本质,歌声并未打扰到他们的讨论。
多年后,物理学巨擘顾鼎臣在他的回忆录中写道:
“走上物理学之路,源于鹿鸣宴上的一次偶然相遇。
”
夜幕降临,宴席散去,众人仍意犹未尽。
王守仁提议:“我们成立一个格物研习社如何?”
顾鼎臣兴奋回应:“甚妙,如此一来,我们能更多地共同探讨格物。
”
张仓问:“那我们的社团叫什么呢?”
今天的讨论为张仓开启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原来研究格物也能如此趣味盎然。
朱厚照说:“格物穷理。
”
王守仁和顾鼎臣微笑着点头,赞同这个名字。
张仓不解地问:“我们的社团是‘格理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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