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买下
宋毅继续道：“老朽这家铁匠铺，加上工人……”宋毅低着头摇了摇继续道：“也就值八贯钱吧，最近生意也不好干了……哎。”宋毅在叹气。
辩机很奇怪的问：“宋师傅，为什么啊？”
宋毅达道：“因为其他的铁匠铺都被世家给买了，都属于他们世家的了。”
辩机决定打破砂锅问到底：“宋师傅，小僧还小，很多事情并不清楚，可否和小僧聊下这些事情呢？正好，让这些师傅给我打造锅和菜刀。”
宋毅点了点头，然后叫来了几名铁匠，让他们看地上的图，分配打造任务。
分配好之后，宋毅用了一个请的动作，将辩机带到了旁边的茶棚，到了这里叮叮当当的打铁声音感觉小了很多。
茶棚居然还是地板，然后上面有一张矮桌，然后就是两张坐垫，估计就是给等待打铁的客人准备的。
桌子上有茶壶，茶杯，是陶土的，还有各种小盘子，小碗，是木制的，盘子里是……姜片、花椒、大料？还有一碟好像是动物油脂，看不出来是猪油还是羊油。
但是以学过厨的张伟的经验，这是羊油。
辩机跪在了一张坐垫上，宋毅盘腿坐在了对面，然后问辩机：“小师傅喝茶吗？”
辩机回答道：“可以。”
然后就看宋毅开始……茶道？这是看到日本节目里的，很麻烦。
然后……居然要放花椒，辩机马上制止道：“宋师傅，我只喝原味茶。”
宋毅点了点头，然后给辩机倒了一杯茶，然后开始给自己倒，然后炸眼的事情发生了，宋毅居然将，姜片、花椒！羊油放进了茶杯里然后用茶针搅拌了一下，开始喝。
辩机尝了一下自己杯子里的茶，和后世的茶叶完全是两回事，不过还能忍。
后世老北京豆汁是张伟没有喝过的，但是每次看视频，很多人喝豆汁的表情就是他现在的表情。
辩机放下茶杯直入主题：“还请宋师傅解惑。”
宋毅喝完茶，放下了茶杯开始道：“其实，老朽也是道听途说的，不是很全面，这世家也就是以五姓七望，即陇西李氏、赵郡李氏、博陵崔氏、清河崔氏、范阳卢氏、荥阳郑氏、太原王氏为首的。其中太原王氏威望最高，还有两个是京兆韦氏和京兆杜氏也是大世家，也可以道是大氏族，而氏族也分三六九等。“
辩机奇怪的想“不对啊，我记得我剃度之前，是姓张的。难道是谎称的？完全没有记忆啊。”
宋毅道到这里又倒了一杯茶而且加了佐料，喝了一口继续道：“这些世家自古有之，好像周朝就有了，他们不但拥有大量的书籍，而且还有大量的弟子，大量的田地，佃户，关键就是威望高，老百姓大多数只知道有世家，而不知有皇帝啊。而且他们也从事各种买卖，从贩夫走卒，到西域胡商，再有就是各种店铺，包括我们这种铁匠铺，还有木匠铺等等。”
宋毅把剩下的茶喝完，接着道：“他们能做到几百年不倒，还仰仗着他们的底蕴，至于什么是底蕴，俺是不清楚，但是俺知道天下有八成的官吏都出自世家。还有，因为隋炀帝三征高句丽削弱了世家，所以最近世家都在强迫收购我们这些铁匠铺，明的、暗的手段都有，只是最近有人也来找过我，我的答复是，先算一下人员和产业，然后看再报一个价格，算是暂时打发走了他们的人。迟早还是会卖的，只是主事人不会是我了。”
辩机问道：“宋师傅，您就知道这些了吗？”
宋毅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能说的就这些了”。
辩机则道：“那我买下来你的铁匠铺，他们是不是得找我了？”
宋毅愣了一下道：“如果辩机小师傅也是世家的人，那不还是一样吗？”
辩机摇摇头道：“不一样，因为我买下，还是你管理，我不差钱，我需要的是能保密，可以信任你，我要做的东西不能泄漏给任何人，而且还需要训练可以信任的新手的铁匠，你们能做得到吗？”
宋毅奇怪的问道：“你这是要？”
辩机道：“我只想过安稳的日子，但是像你道的，世家对我来说就是不安稳的，我要保护自己，我想你也是，如果你能做到，我就买下，还给你们发工钱，但是要签契约，而且凡是泄露秘密的，小僧就要他拿命偿还。”
宋毅听到后被吓到了，这是一名八岁的孩子吗？
宋毅还是道：“你让我想一想可以吗？”
辩机点了点头。
然后起身，走出了茶棚看了看，问身后也起身的宋毅问道：“宋师傅，多久可以打完？”
宋毅穿上鞋走出了茶棚，辩机这时候才发现，需要脱鞋啊，宋毅居然没告诉自己。
宋毅过去看了下，然后回来对辩机道：“还需要一个时辰吧。”
辩机点了点头，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在地上开始画，画出了烟囱的样式道：“这个能打吗？就是铁皮桶，就是很长。”然后指出了大致的长度。
宋毅点了点头道可以。
辩机道：“小僧一个时辰后回来取。如果不信，师傅可以到大总持寺，道岳是小僧的师父可以担保。”
宋毅道：“没问题，没问题。”
随后辩机便走出了铁匠铺去了其他地方。
一片这种金叶子这么值钱，那么就要买、买、买。
我有钱了有钱了，不知道该怎么去花。
还是先换成铜钱或者绢帛那是最好。
辩机去了当铺，而且也知道当铺的进出可不是同样的账了，但是辩机不关心。
当铺开出的价格果然很低，最后只给了两万两千钱的开价，这是二十二贯啊，就是两万两千枚铜钱，串一起也是二十二贯，让老板称了一下，然后算一下大约是后世的143斤。
最后还是没有卖。
但是财帛动人心，当铺的管事还是在辩机走后对着伙计道：“找人跟着这和尚，有机会就……”
张伟可是学过心理学的，当铺掌柜那种眼神，他太熟了，知道对方不怀好意，所以直接回了大总持寺。
期间辩机学着《天龙八部》电视剧里的段誉，饶着身子在人群中穿梭，那可真成了凌波微步了，而且身形还小，后面的尾巴一个没注意，就被甩掉了。
《天龙八部》里段誉的那几段凌波微步可是很多80后孩子们的最好回忆，而且这种步数是有出处的，确实是真实存在的某种反追踪术的改编。
张伟初中的时候看的这部电视剧，后来没事就用这种步伐方式玩，没想到这时候居然用上了。
回到大总持寺，发现门口有一个人在来回踱步，似乎是在等人，关键是这人，辩机好像有些面熟，当这个人看到编辑之后，就马上迎了上来做了一揖道到：“辩机师傅你可回来了，道衍住持不要我的盐，只要钱，道要等你回来。”
原来这是那位盐商，辩机没多问，用了一个请的动作，然后一人一童就进寺了。
来到正殿，辩机走到道衍面前，然后靠近，在道衍耳边道话，道衍因为是闭着眼睛的，所以没注意，直到道到：“住持，看这个。”
道衍睁开眼睛，看到了金叶子，眼睛就正大了，然后在听辩机道：“当铺出价两万四千钱。”
道衍直接惊到了，然后不断的眨眼睛，辩机正大光明的道：“出家人不打妄语。”然后做了一个佛礼。
接下来道衍就站起身，对着盐商和辩机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指向了后门。
这名盐商叫洪宝坤，有人介绍了一批粗盐块给他，让他帮忙在长安卖出去，就借钱给了定金，在大总持寺借贷了一万钱，也就是十贯。
而这十贯钱也只是定金，卖出去了还需要支付十贯钱，这批粗盐并不多，利润倒是可以赚十贯钱，可是这是高利贷，就算卖出去了，计算到最后，可能还欠大总持寺几贯钱。
原因就两点，玄武门之变导致的盐的销售受阻，而且高利贷没有免息期限的，而是借贷开始就算利息，也就是短期内卖不去，那么欠的钱就比赚的钱多太多了。
辩机用一片金叶子和道衍住持兑换了二十四万钱，其中一万零五百钱钱给了洪宝坤，而盐也已经运到了寺内。
五百钱就是这一天的利息。
洪宝坤拿到钱就要走，突然辩机道：“请洪施主留步，咱们的事情还没完。”
洪宝坤一惊，因为辩机的态度根本不像一名八岁的孩子。
洪宝坤毕竟是成年人，就问道：“咱们还有什么事？”
辩机道：“你被别人算计的事。”
洪宝坤一愣。
然后辩机继续数钱。
剩下的是一万一五百钱。
然后对道衍道：“师叔，小僧的师父是否和师叔您说过，我要在寺内单独建造私灶和私房的事情吧。”
道衍点了点头道：“听道岳问过，你想参悟庖厨？”
辩机点了点头道：“我感觉被指引，可以从庖厨中获得修为。而建造的钱，我自己出，需要多少，请师叔试下，而且是从寺内出人，还是我在外面雇人呢？也请师叔明示。”
道衍的眼球滴流的乱转，然后道：“当然是用咱们寺内的自己的匠人，他们有经验，而且很便宜。”
辩机看这个老秃驴就是贪财好色之徒，估计肯定会找机会出去嫖，或者是暗地私通。
但是现在只能道：“不用便宜，作的好，我还给赏钱，图纸我自己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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