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厉害呀，比我们专业多了。
“来让一下吧，我们要进去保护现场。”官兵们说道。几位老师本能地想要阻止，却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转眼间只见两名官兵已经走进了书院，顺着血迹走到人群面前，便让学生们站到楼道两边。
官兵们：“这个男孩儿你们认识吗？”“是不是你们书院的学生？”
“……”学生们鸦雀无声、缄口不言。
就在这个时候，老师们一脸严肃地盯着眼前的学生们，语气严厉地说道：“你们难道没听到人家正在询问你们吗！平日里究竟是如何教导你们的，竟然连最基本的礼数都不懂？别人问什么就要如实回答，吞吞吐吐的莫非是不会说话不成？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认真回应人家提出的问题，听明白了吗？”
“不是不是不是……”众多学生急忙异口同声地否认着。
见到学生们如此反应，老师们的面庞之上方才浮现出一抹稍显轻松的笑容，微微颔首，表示满意之意。
然而，正当此时，一阵突兀的声音突然从人群后方传来：“他是，他是咱们学院的学生。”“对，没错。”
这声音犹如平地里的一声惊雷，在人群中炸响。
刹那间，老师们的面色骤然变得阴沉至极，目光之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凌厉无比地扫视了一圈四周。
“谁在那里胡说八道？给我站出来！”一名老师怒声呵斥道。
可惜那几道声音来得快去得也快，眨眼之间便销声匿迹，任凭他们如何寻觅，始终未能找到声源所在。
老师：“究竟是何人在此信口胡诌、胡乱插话？”
“……”学生们当即陷入沉默，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老师们则向官兵解释道：“我们书院的情况啊，大家都懂，这里都是一些思想有问题、行为不规范的问题学生。所以他们的话可不能轻信啊。”“就是这么多学生，肯定有一些调皮捣蛋的孩子，一看一叫他们，他们就不敢出来了。”“是啊，这谎言不攻自破。”
官兵说道：“既然他不是你们的学生，那我们检查一下你们书院，顺便看看你们的花名册也无妨吧？”
就在此时，一直藏匿于黑暗角落里的吴军，由于害怕局势失去控制，不得不鼓起勇气向着官兵走来，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对着官兵们说道：“实在是惭愧至极啊！官爷，让你们见笑啦！这完全是我们书院教育工作的失职，教导无方，以至于酿成如此惨剧。”
官兵们面带微笑回应道：“此人难道不是小偷吗？为何转眼间却成了你们书院的学生呢？”
吴军听闻此言，顿时大惊失色，脱口而出：“谁这么说的？”
官兵们随手指了指站在一旁的老师。吴军见状，心中不禁燃起一股怒火，但他强压着情绪，狠狠地瞪了那几位老师一眼，然后转头再次面向官兵，语气坚定地说道：“抱歉啊！官爷，我便是盖弥书院的院长。如果诸位有任何疑问，尽可向我提问，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然而，官兵们却摆了摆手，表示无需多问，“我们已经大致了解清楚情况，现在只是按照惯例办事，想要查看一下书院的学生花名册。”
听到这里，吴军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了平静。他连忙说道：“不必查看了，这个孩子的确是我们书院的学生无疑。”
官兵们脸上浮现出疑惑之情，反驳道：“可是刚才贵书院的老师并非如此所言啊？”
吴军：“……哪些老师？”官兵用手指着旁边的那几个人，大声说道：“就是这几位！”吴军扭过头去看向那几个人，那几人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都不约而同地低下了头，那神情动作竟然和旁边的学生一模一样。
吴军在快速思考之后，立刻转过头来，满脸笑容地解释道：“您误会了，这几位并不是我们书院的老师，而是我们临时请来帮忙的外聘人员，跟我们书院没什么关系，他们对书院的具体情况也不太了解。给你们添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但请放心，接下来我一定会全力配合各位的调查工作，争取让学生们早点恢复正常上课。”
官兵听他这么一说，便说道：“那好，请你把刚才的情形原原本本地、一五一十地讲出来。”
吴军连忙笑着回答：“那是自然，我一定会如实相告的。”紧接着，吴军开始讲述刚才发生的事情，不过在这个过程中，他又进行了一番添油加醋，说得绘声绘色……
“哎呦这是怎么了？”官兵在人群中发现了几个行动不便、需要人搀扶的学生，不禁皱起眉头。其实上次小周报案时就得知了书院有关体罚的事情，但他对书院的特殊地位和背景心存疑虑，因此一直未能有机会深入调查。如今亲眼目睹这些情况，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愤怒。
“他们只是不小心磕碰到了。”吴军试图解释道。
“这么多人？”官兵疑惑地看着眼前这群身体虚弱的学生，眼中闪过一丝怀疑。
“巧合……”吴军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也无法相信这样的借口。
“那我们进去看看吧。”官兵决定亲自进入书院，寻找更多的证据。
“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巧合。”他语气坚定地说道。
吴军无奈地点点头，表示同意。
官兵们凭借敏锐的直觉来到几间静心室前。当他们推开房门的瞬间，一股恶臭如汹涌的波涛般扑面而来，直接拍打在他们的脸上。那股刺鼻的气味仿佛是恶魔的爪子，狠狠地抓挠着他们的鼻腔，直直冲入大脑。
“这是什么地方？”官兵们忍受不住，连连后退，同时转头猛地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
吴军等人跟在身后没敢回应。
过了好一会儿，他们才缓过神来，捂着鼻子，小心翼翼地借着开门后的光线，将头探进房间，仔细观察起来。
这是一间几乎密闭的房间，光线昏暗，空气潮湿异常。四面都是破旧不堪的墙壁，没有任何装饰或物品，只有两个破烂的木桶和一块黑灰相间的地毯散落在角落里。恶臭在空气中弥漫，让人感到头晕目眩。
官兵强忍着不适，想在房间里搜寻一些有用的信息。他们顺着臭味和微弱的光线，将目光落在一只木桶上。当看清楚木桶里的东西时，他们的眼睛瞬间瞪大，像是见到了鬼魂一般，迅速向后退去。
“这是不是你们关押学生的地方？”官兵的声音带着严厉的质问。
吴军矢口否认：“当然不是，这只是一间杂物间。里面本来是有些东西的，最近我们在收拾，都快搬完了，准备重新整修一下……”
官兵没有继续追问，他们默默地走出房间，继续走向下一个房间。打开门的瞬间，一股强烈的酸臭味扑鼻而来，让他们有些恍惚。他们探头一看，房间的布置和上一个房间一模一样，味道也毫无二致。同样的破旧墙壁，同样的破烂木桶和黑灰地毯。
吴军尴尬地笑了笑，解释道：“真是不好意思，让各位见笑了。我们一定会好好整修的，保证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官兵们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心中的怀疑愈发加深。这样恶劣的环境，怎么可能只是一间普通的杂物间。
“你们放心，这里绝对不是学生住的地方。”吴军信誓旦旦地保证道。然而，就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后面的一间房间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这声响动让在场的官兵们心头一紧，他们对视一眼后，立刻毫不犹豫地打开了那扇门。
当门被打开时，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面而来。与此同时，一个黑色的人影突然出现在门口，吓得官兵们迅速跳了回来。他们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个身影，一时间不知所措。
过了片刻，那个黑色的人影渐渐清晰起来。原来是一个衣衫不整、瘦骨嶙峋的学生，他一只手扶着门框，另一只手则挡着眼睛，艰难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的头发凌乱不堪，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疲惫和绝望。他的身体似乎已经无法承受自身的重量，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仿佛随时都可能倒下。
他用虚弱的声音轻声问道：“7 天……到了吗？”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仿佛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他的目光迷茫而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官兵们扭头看向吴军，眼中充满了愤怒和质疑。他们质问道：“你不是说没有人吗？这是怎么回事？”
吴军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的嘴唇颤抖着，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他结结巴巴地说道：“他……他是……他是谁？我不知道啊，这一定是那些外聘人员干的！”他迅速推卸责任，并说道，“我们一定会彻查此事，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我们的学生。”
两名官兵互相对视一眼后，其中一名官兵决定留下来询问学生，而另一名则继续向前检查。此时，吴军仍在拼命解释：“你们一定要相信我啊！”然而，由于过于专注于解释，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脚下的铁棍，结果不小心被绊倒在地。
“这里又是个什么房间？”那名官兵好奇地问。吴军正准备回答时，却见那名官兵已经迫不及待地推开了下一扇房间的门。门后的世界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鼻而来。
两名官兵小心翼翼地踏入房间，眼前的景象令他们心头一沉——整个房间堆满了各式各样的杂物，角落处还摆放着一些奇异的工具和设备。这些工具看上去极为陈旧，甚至有些还沾染上了斑驳的血迹。其中有一条类似于鞭子的东西，上面布满了尖锐的倒刺，显然是用于惩罚学生的残酷刑具。此外，还有一些手铐和脚镣，它们表面锈迹斑斑，仿佛已经使用过很长时间。在角落里，还有一个巨大的铁笼，里面散发着一股腐臭的味道，让人不寒而栗。
“哎哟，东西不少嘛！”官兵瞪大眼睛，惊讶地望着杂物间里琳琅满目的物品，不禁感叹道。他们从未见过如此之多的工具和物品，感到十分新奇。“哇塞，好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啊！”一名官兵兴奋地说道，他好奇地东张西望，迫不及待地走进杂物间，仔细观察着每一件物品。他的目光被那些奇形怪状、五颜六色的工具吸引住了，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看着比我们牢房里的东西还多啊！”另一名官兵感慨道。多年当差的经验让他们对这个小小的杂物间充满了好奇和惊叹，“这些工具看起来比我们牢房里的更先进、更有趣。厉害呀，比我们专业多了。”
吴军则汗流浃背。
此时的官兵们，就像一群正在逛集市的小孩，对眼前稀奇古怪的东西充满了好奇和兴趣。他们流连忘返，不时发出惊叹声和赞叹声。甚至流露出一丝羡慕之情。其中一名官兵扭过头来，笑着问吴军：“有这么多好东西，能不能送我们一些啊？”
“呃。”吴军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心中暗自叫苦不迭，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但面对官兵的请求，他又不好直接拒绝，只能沉默不语，不知如何是好。
“行吧，情况我们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跟我们回去一趟吧。”官兵走出房间，此时，吴军迅速掏出钱袋儿偷偷塞给官兵。
官兵眯着眼睛，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然后轻声说道：“你不用太紧张，这次只是例行公事，做个记录而已。毕竟出了人命，我们也有责任调查清楚。”
吴军连忙点头表示理解，同时小心翼翼地问道：“明白。只是后续的事情……”
“这个你不用担心，督察大人那边也好说，你不是有关系吗？”官兵安慰道。
然而，吴军对这个回答似乎并不满意，心中依然有些担忧。但面对眼前的局面，他也只能无奈地点点头，表示接受。
官兵看出了吴军的心思，于是笑着说：“你都已经赚这么多了，少赚一点也没关系嘛。”
另一个官兵也附和道：“就是啊，只要你的摇钱树还在，还怕赚不回来吗？”
“明白，明白。”吴军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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