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一把小剑
原来那白衣少女在中了江辉用掌力震出的迷烟后,心中便知着了对方的道,只得急忙封住口鼻,向后翻了半个筋斗。
料想对方这等半帝高手,所用的毒烟又岂非寻常之物,这才有些惊慌,下意识地退后闪避。
虽说白衣少女深知凭自己的元力,只须片刻之功,她便可以暂时将毒气压制,但高手过招输赢往往就在片刻之间,启容给对手留下喘息之机。
当这股香气弥漫到白衣少女身旁时,这才发觉这股烟雾腾腾的东西,可夺人心智,摄人神魂,果是奇异的迷幻之毒。
白衣少女只觉一阵迷乱过后,并未影响到自己的神志,她这才想起自己只是一道神念分身,而非真正活生生的人躯,即使再厉害的毒烟,又怎能奈何得了。
只是跌下的身体还在下落,白衣少女便顺势下伏摆了一个卧看巧云式,耳听八面以防不测,当她刚要起身准备再次追上房去时,斜眼一瞟却发现那黑衣人竟也在半空跌落下来,瞧对方那忍痛点指封穴的样子,大概是对方不知何故已伤了左手。
江辉脸上的肉一阵抽搐,他并未着急先封住那白衣少女的穴道将其制住,大概是对自己的迷烟很是自信。
白衣少女在江辉眼里,不过是一个天赋惊人的女娃而已,方才中了迷烟更看出对方江湖经验不足,他这大内密制的催魂香连剑帝都难以抵御,更何况是一个黄毛丫头。
故此,江辉并未按照白衣少女预想的那样先出手制住她,反倒是稍微处理了一下伤口,双眼紧盯着房顶之上,杀机森然。
房顶上的鱼九已然醒来,那把匕首自然是他在惊慌失措中丢出,虽然江辉闷哼一声伤了手指跌了下去,可是鱼九还是被对方身上的杀气吓得不起,他微微地喘息着,怎么也想不通这个平日里对自己很是温和的人会这样做。
鱼九手里攥着早已空空如也的赤木鞘,手指不自觉地紧抠掐,背斜靠着厚厚的茅草,额头仍然在冒着冷汗。
忽然,鱼九觉得手里的木鞘一沉,他低眼一看,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原本被他丢出削伤江辉的那个赤木匕首竟又好端端地出现在赤木鞘中。
“真是奇怪”,鱼九揉了揉眼睛很是吃惊,再次将匕首拔出仔细打量起来,“这银白色的匕首似乎与肉贩吴叔常用的那把杀猪刀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更加明亮一些罢了,也不对,这匕首可是两面开刃的,它道更像是一把小剑”。
转瞬之间,江辉刚欲点脚飞起,一道寒芒直刺他的后心。如此近的距离,还未及转身,一剑光寒催命来,直惊得江辉面如死灰,性命危殆。
刹那间,江辉身上半步帝境的气势轰然爆发,他四周瞬间罡气骤现急冲四方。
白衣少女眼疾手快,也急运元力护住身躯,她手中的剑芒却仍然威势不减地刺出,已经扎入黑衣人的左肋约有两三寸。
“咔嚓!”
一阵碎裂之声,原来白衣少女用术法凝练出的长剑被强横的罡气震为两截,连同白衣少女也被震出两丈多远,还插在黑衣人身上的剑尖瞬间消弭于无形。
半步帝境,果真是强不可撼!
江辉不敢继续恋战,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必须要速战速决才行,他的手掌高举猛地运起磅礴无匹的元力,屋顶的上方瞬间凝出一个黑色大手,比鱼九所在的那个房子还要大一些,随着江辉冷声一喝,这黑色的巨手猛地拍下。
原本这个院落已经被方才的罡气冲得七零八落,那黑色的大手还未至,单单是这庞大的气劲已经压的这间茅屋吱呀乱晃,鱼九顿时觉得胸口憋闷,有些喘不上气来,只能坐以待毙。
与这个黑衣人斗了许久,白衣女子的气力虽有些不足,但凭借巧妙的身法仍可以占得先机,可是方才他被那股突如其来的罡气猛地一震,此时神识散乱有些摇摇欲坠,竟令这具神念分身有几分溃散的迹象。
江辉在生死关头,自然不会有任何保留,那一刻他几乎瞬间爆发出最强的气势,如果他的护体罡气稍有不足的话,白衣少女偷袭的那一剑足可威胁到他的性命,这才导致白衣少女被罡气反噬的如此厉害。
此时的白衣少女自顾不暇,再想要去救巨掌下的鱼九,已经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因为此时的她身影已经又开始虚幻,这段时日凝聚的元力也在快速溃散。
忽然间,风云突变,连明月都有些朦胧起来,仿佛蒙上了一层轻纱幔帐。
一道如厉闪般的金光急速从空中划过,那携带万钧之威的黑色巨手瞬间化为齑粉。
江辉顿觉浑身发寒,这是源自帝境强者的第六感,他已经被一双冒着寒光的眼睛盯上了,这种把他视作猎物的强势与攻击性,直接令他丧失了战斗的勇气。
逃走,
拼命地逃!
这种心胆俱裂的感觉,就如同被猎豹追赶的兔子,那是一种来自骨子里的心惊胆颤,逃跑成了一种本能。
江辉奋起平生之力,那褐色的双翼急展,在夜色中无风自动,一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路向北逃遁的江辉汗毛直立,那张死灰色的脸有些狰狞,可是他越逃越胆寒,因为那双黑夜里的眼睛时近时远,真的好似在玩弄猎物一般。
剑神境。
对方绝对是一个剑神强者。
只有逃到主子身边,他才有一线生机,即便这次私自行动会彻底惹怒主子,可这却是江辉心里唯一求生的信念。
刚飞至北镇后的山脚前,江辉就被虚空中探出的一个铁锤从半空砸落,纵使他已是半步帝境的高手,可是在对方的这一锤之下却是毫无反抗之力。
“你还不肯出现吗?”在一股氤氲之气中,露出一双犀利到极点的眼神,自带着一种侵略性。
江辉匍匐在地,仍然努力地向山脚下的几间木屋爬去,口中不断哀求:“主子,救我!属下知错了。”
一间木屋前有两个手中抱剑的白衣武者,他们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的江辉,眼神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与无奈。
“他虽是咎由自取,却也坏了我的规矩,那就断其一臂,不知前辈意下如何?”木屋内传出一个优雅的女声,仿佛在说着一件微不足道之事。
(https://www.shubada.com/40195/11111330.html)
1秒记住书吧达:www.shubada.com。手机版阅读网址:m.shubad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