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起死回生
柳九郎虽然忌惮鱼九上次激发的剑气,可躲在暗处偷袭一手,这自然就毫无顾忌了,看到一个猫脸面具后,便面露恭敬地问道:“总管,你这是为何?”
戴着面具的黑影,出现得无声无息,他的声虽然很低,可每个字却说得铿锵有力:“这个少年,你不可动他一丝一毫!”
柳九郎早已记起这个会邪门法术的少年,早在当初围猎白鹿时就曾遇到,可是他并不想透露鬼浮屠的死因,不解地问道:“为什么?我那三弟就是死在他的手上!”
猫脸面具人有些不屑,犹疑地看了柳九郎一眼,心神微动:“哼,因为他很像一个人!”
“那他到底像谁?”柳九郎沉声问道,缓缓地收起了青蛇剑。
“小王爷。”
丢下这三个字后,那个戴着面具的灰衣人,如同幽灵般消失在月光之中,仿佛是午夜外出捕猎的狸猫,能令柳九郎都敬畏而不敢招惹之人,自然是剑皇中的佼佼者。
鱼九飞身进入一个巷弄间的窄路,再提一口真气灌入全身,也不知这股真气是不是混沌之力,整个身体在真气的冲刷下,不仅疲态全无,连体力都前所未有的充沛,好似充满了旺盛的生命力。
他双手托抱僵硬的睡美人,脚下生风跑得更快了。
“还是先让楚夫人入土为安,只是现在深更半夜,去哪儿买棺椁之物呢?”
好巧不巧的是一对白纸灯笼出现在眼前,在店铺的匾额两侧随风摇曳,鱼九疾步上前看到紧闭的大门后一皱眉。
仔细打量了一下四周做到心中有数,这家棺材铺门前悬挂着一副木刻的对联,上书:“人无千岁寿,我处有长生”。
鱼九面露喜色,想到这楚夫人死得如此委屈,往生后必须要给她弄一口好棺材,也算对得起这对夫妇,他踌踌低喃“长生”二字,顿时有些酸涩。
正欲拔出匕首断开门锁,突感背后发凉,这是鱼九修炼混沌飞刀功法后,自然而然形成的直觉,他感觉远处一双眼睛越来越近,好似把自己当成了猎物一般。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鱼九深谙其中的厉害,他心头大惊,以为是宝通商号的那个阴柔剑皇追了上来,不敢再做停留直接拧身上房,八卦迷踪步原本是旨在困敌袭杀的轻功身法,可愣是被鱼九当成了逃跑的法门。
其飘忽不定身法,在夜色里更加诡异多变,再加上此刻的鱼九身上的力量无比充盈,这八卦迷踪步施展开来,简直犹如夜空里的寒鸮,难觅踪影。
戴着猫脸面具的灰衣人,纵使拥有剑皇境后期的修为,可在夜间想要追上鱼九也颇为吃力,倒不是速度不如对方,而是对方忽上就下,忽左即右的步法,根本无法预判对方的行进方向。
鱼九早就有些慌不择路了,虽然从没有回过头,可是他仍旧能清晰地判断出来人的方位,甚至连双方距离都能大致估算的出来,这混沌功法的听声辨位之能,原本就是修习暗器最基本的功课。
越跑越是没底,愈跑愈加心急,鱼九已经抱着江若盈在海宁东西城兜了三圈了,可是仍旧无法甩掉身后的追击之人,若非他有着源源不断的奇异真气撑着,恐怕早就累成死狗倦驴挪不动步了。
“得想个法子才行,如此下去凶多吉少,再有一个时辰,天色就要亮起来了,早晚会被追上。”
鱼九不再围着海宁城打转,而是径直朝着城中飞奔而去,抬头一望去路竟被一个庞大的建筑阻住,运开目力仔细查看,这竟是一座高耸的古塔。
这海宁城的名字,原本就是因此塔而得名,此地距离大海少说也有五百里,以海为名自然就是因为这座海宁塔,据说这座古塔上供奉着一颗来自海州古寺的舍利子,这才起名为海宁塔。
这等渊源古迹,对于终日在定阳小镇混生活的鱼九来说,哪会知晓。
看到眼前的古塔后,鱼九心中大喜,运起踏空行步的身法,如同脚踩这云梯,一纵一纵地节节高升,不过三息的工夫,竟直接飞上了十三层的塔顶。
戴着猫脸的灰衣人紧随而至,他细细向四周扫视,已经失去了那少年的踪影,冷眼观瞧了一下这座古塔,虽然心中有些异样。
可艺高人胆大的他自是有几分孤傲,轻指一运背后的冷锋出鞘悬浮在空中,他纵身一跃御剑飞行,也向着塔顶上方冲去。
“糟糕,真是狗皮膏药,还没完没了了”,鱼九气恼地暗骂,他刚刚将江若盈的躯体放在塔顶,才缓了一口气,耳边就传来逐渐靠近的破空声。
打眼向下望去,果然一个黑影踏剑而来,这次他决定不再奔逃,从背后摘下了银锋剑,准备伺机激发第二道剑气,“心慈难渡该死的鬼,这就别怪我了!”
当那个御剑的灰衣人冲到古塔的第九层时,忽然被一股巨力排斥开来,若非这个灰衣人已经达到了剑皇境后期,这猛然一撞定会从半空摔落。
饶是如此,这个灰衣人也摇摇晃晃,猛地掐诀才稳住了身形,回想起方才眼前一闪而逝的金光法印,惊诧道:“这竟是佛门结界,果然厉害!”
鱼九本来已经准备出剑了,可看到对方半途险些摔落,俯下身来暗自嗤笑道:“这家伙,莫不是恐高了吧。”
灰衣人凝思半刻,喃喃自语道:“既然这里有佛印护持,小王爷自然也进不去,应是另寻它路走了。”
这灰衣人有些后悔,他应该早些施展御剑之术,或许早就能追上少年,只是那样的话,恐怕是会惊扰了那位惹不起的大人物。
想罢,这个戴着猫脸面具的灰衣人,只好悻悻离去。
鱼九把江若盈抱入第十三层的古塔之内,借着散进来的朦胧月光,隐约看到两侧摆满了佛龛。
正中央供奉着一个金身佛像,想来应该是西天佛祖了,只是这佛祖的手势有些特别,盘膝间的双手里好似托着一个锦盒。
这里布满了尘土,甚至数张蜘蛛网连接着陈旧的红木佛龛,鱼九用袖子在长长的供桌上,简单撩拨出一片干净的地方,他将江若盈的身躯平放在上面,这才松了一口气。
在昏暗的光线下,鱼九并未发现江若盈脖项上的那道伤口已然消失不见,甚至连她那僵硬发白的脸上已经有了几分血色。
在四周仔细查看了一番后,鱼九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他又想起了那家棺材铺,打定主意后便迎风踏步,从海宁塔上飞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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