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吧达 > 宦官:一不小心就持宠而娇 > 第56章 流言

第56章 流言


芳嬷嬷已经记不清上一次出宫是什么时候了。

  是十八,还是二十?

  望着骑在马上的厉沉,视线模糊她好像又看到那个潇洒肆意的少年。

  江蔓站在马车旁边仰头,原来脱了太监衣服的厉沉那么好看。鲜衣怒马的少年郎。

  揉了把眼睛上的不舍吹着口哨“这是哪家的少年郎,这么俊俏!”

  厉沉骑在马上,眼神深深的凝望着她思索片刻认真的回答“你家的”

  没有嬉笑,没有逗趣,认真的像是学堂上回答夫子的问题的学子。

  江蔓收回脸上的笑意“早点回来”边疆那么远,她还想和他一起吃中秋的月饼呢!

  厉沉视线扫过她的肚子,勒紧手上的马绳转头离开。

  “驾”

  “啪”鞭子打在马屁股上,马儿飞快的奔跑。

  抬手捂着胸口上的瓷瓶,他知道小姑娘一定站在那里望着他离去。

  他甚至不敢回头看,怕不想离开,原来这姑娘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真的在他脖子上拴了根绳子。

  安平在站在旁边抹了把眼泪,多么感人的一幕呀!杀人不眨眼的厉公公原来也有柔情的一面。

  你家的,三个字承载了一切,比李大吉买回来的话本子还要感人。

  安怀瞅了一眼站在那里数地契的人,在看看旁边的安平,微微叹气。

  最终还是从怀里掏出块帕子递过去。

  “别哭了。”

  没看见江蔓越数越开心的模样吗?嘴角都快裂成四瓣儿,嘴皮都快包不住她那牙豁子了。

  六百亩,整整六百亩上等田,还有一张四进的房契,瞅着地契上的江蔓二字,怎么看怎么顺眼。

  幸好厉沉没有回头,否则非的被她气死不可。

  王家村最近的大事就是她们租赁的田换东家了。害怕东家不把田租给他们,他们早早的等在村口。

  也不管新东家什么时候来,只要有时间一群人就坐在大树底下。

  就想给东家留下一个好印象,王福砸吧两口土烟,心里也犯嘀咕。

  怎么忽然就换了。

  王家村不是没有田,只不过好田都握在东家手里,他们本身那点田种出来的粮食都不够吃。

  这些年租赁东家的田,只用每年交四成给东家,剩下的六成交两成税,能得四成粮食。

  他家靠着租赁的田,也给自己家置办了好几亩良田。

  要是东家把田收回去,他家倒是能勉强温饱,可王家村的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他是村长,自然不想看着有人饿死,自然是希望这个新东家是宽和的。

  马车刚停下,人就围了上来。

  厉沉怕江蔓被人欺负,留下了十多个功夫不错的人,还有十多个在外面买来给她看家护院的。

  就连婆子丫鬟都从人牙子那里买了四五个,而且都是死契。

  村民刚围上来,就被护卫拦住,芳嬷嬷站在马车旁边把江蔓扶下来。

  入眼的是一双挂住珠子的绣花鞋,绣着祥云花草图案的裙摆上面还挂着一圈小珍珠。

  淡青的衣服,和江蔓刚到王家村的衣服是一个颜色,可身上的配饰和气场却大不相同。

  手上的透明紫粉色手镯,脖子上的同款颜色小葫芦,和头上坠着流苏的钗子明显是一块玉石上挖出来的。

  富贵往往是从细节凸现。

  江蔓站在那里,明明还是那个来投靠王二狗家的孤女,可却有了一不样的感觉。

  众人眼神时不时的落在王婆子身上,她不是说江蔓和野男人跑了吗?

  王二狗反应过来,立马凑过去“蔓儿你回来了。”

  江蔓见着王二狗始终记得那只烧鸡,她从来没有馋过一只烧鸡。

  身心都在渴望能吃上一口荤腥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

  咬着腮帮子“堂叔我又回来了。”

  王二狗同样心虚,江蔓可是给了他十两银子,他以为她不会回来了,才放任老婆子在外面胡说。

  人丢了,也没有招呼人去找,就连睿哥儿要去报官都被他拦住了。

  芳嬷嬷望了一眼天上的太阳“夫人,我们先进去安顿下来。”

  房子是和田地一起买的,六百亩田地肯定不在一处,房子的位置在几个村子的交界处。

  刚好和王家村的村口隔了片林子。

  之前的东家还特地在林子里面用石砖铺条路,不算宽,马车刚好能进去的样子。

  里面的东西都是厉沉提前让人布置好的,简单的打扫就可以入住。

  见江蔓没有搭理王二狗一家的模样,众人面面相觑,担心江蔓真不把田租给他们了。

  周围几个村的那个不知道江二狗的侄女和男人私奔了。

  谁私底下不说两句,更过分的是平时用江蔓调笑的男人,荤话那是张口就来。

  时间久了,越说越过,甚至有人说江蔓在江南是做暗娼的,传的有鼻子有眼。随便一打听都能知道。

  简单的休整过后,江蔓听着下面的人禀报。

  她好像知道厉沉为什么把她安顿在这了,还给她买了那么多田地护卫,丫鬟婆子。

  怎么办!开始有一点点想他了。

  江蔓给安怀使了个眼色,让他按住暴走的安平。

  “你气什么?我都没有生气。”脑子里面已经在思考,在王家村的田里面种什么了。

  嘴巴那么闲,那就不要吃饭了。

  “姑娘家在这个世道已经活的够不容易了,他们随便一句话能要了一个姑娘的命”这群天杀的狗男人。

  进宫之前他的姐姐就因为长的好看,被那群狗东西盯上时不时的在外面调侃几句。

  时间久了渐渐的就变了味儿,出现不检点的话来,活生生的把人逼死。

  那天原本他是想要藏在柜子里吓姐姐一跳的,结果看见,他的父亲和爷爷拿着绳子进来勒住姐姐的脖子。

  大伯冷漠的站在那里厌恶的盯着姐姐好像她是脏东西,扭头告诉母亲姐姐坏了家里面人的名声,死了好,死了就干净了。

  他冲出去拦,可母亲却紧紧的抱着五岁的他。

  亲眼看着姐姐从挣扎到绝望,始终盯着母亲的方向。

  他不懂为什么他们不相信姐姐,他们明知道姐姐不是那样的人,为什么外面的几句流言就要了姐姐的命。

  安怀感觉到安平在抖,明显不正常,赶忙把人拉出去。

  江蔓起身跟着追出去,在宫里她和安平的关系最好,打嘴仗,分享八卦,还一起偷看禁书,比小姐妹还小姐妹。

  安平刚刚的状态明显不对。

  结果刚出去就看见扑在安怀胸口上哭唧唧的安平,好吧!姐妹的幸福由她守护。

  迈出去的脚,又退了回去,贴在门缝上,斜嘴坏笑。

  ??????

  芳嬷嬷见怪不怪的给江蔓端了碗甜水送过去,不是她想看。

  她年纪那么大了,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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