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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甭管在座的人信不信她真的伤心难过,模样必须摆出来


赵珍珠没多会就花了16文钱包了辆驴车回来,韩文远趁她去找车的工夫也找了个人回县学帮他告假,这会,厚着脸皮跟着挤上了驴车,打算同她一起回村一趟。

  “你头怎么伤了?”待车子驶出了一小段路,韩文远见赵珍珠没有说话的意思,忍不住先开了口。他早注意到她头上缠了布条,后脑勺那块地方还带着一点干涸的血迹,只是之前来不及问。

  赵珍珠暂时不想同他闹翻脸,正要回答,忽然看到前边有小贩举着草木棒子在卖冰糖葫芦,她答应小崽子们要带好吃东西回去的,当即也顾不上回答韩文远的问题了,连忙让车夫停一下车。

  车未完全停稳,她人就灵活地蹿了下去,韩文远再次被无视,不知是生气多点,还是难堪多一点。但他基本上能肯定,赵珍珠变了,变得不再痴迷于他。

  他本应该高兴,这是他一直期待发生的事,如此,利于双方解除婚约,但如今,期待太久的事真发生了,他好像也没有多开心,反而有点说不清的失落。

  自然,不是因为他发现自己喜欢上赵珍珠了,赵珍珠的样貌不在他的审美上,他绝无喜欢她的可能性。只是长久被一个人全心全意地偏爱着,是会虚荣会习惯的。

  看来,他确实不是君子,韩文远自嘲地想。

  赵珍珠不知他三番两次的无视惹发了韩文远的自嘲,她问清冰糖葫芦一串只卖三文钱不算贵后,大方地买了五串,让小贩用油纸给她包好。

  五个人一人一串,没毛病。可别说她这么大个人了还吃儿童吃的零嘴,这辈子她的年龄也才十五岁出头,就是她七老八十了,想吃,也依然能吃。

  在她这里,可不兴苦自己的嘴,省着把好吃的留给别人这种也许值得赞美的事,她要永远把自己当成孩子疼,她爱的首位永远是她自己,谁也不能越过去。

  回到车上,赵珍珠把东西放好,这才施施然回答之前韩文远的问题,无非也就是把早上来时在车上对众人说的说辞再说一次,说完,她看着韩文远的眼睛淡淡地嘲讽道:“我出了这么大的事,你爹娘没通知你?也是,你爹娘来看都没来看我一眼,大概巴不得我人直接没了,免得之后拖累你。”

  韩文远再次愣住了,他昨儿远远跟随赵珍珠,知道她是为的什么走的暗巷后,气到极致,等确定她人安全出了暗巷并且没有往县学里去纠缠他的打算,他连身都没现一下,直接打道回了县学,根本不知她被人尾随、被人抢劫、被人救了又昏迷大半天的事。

  他爹娘也确实没有给他递任何消息。

  虽然赵珍珠是自作自受,但这惩罚未免也太过了,如不是赵家现在生命危在旦夕的人品德足够高尚,见义勇为,还不知赵珍珠会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如果当初他能细心一点,能现身一下,说不定那些尾随她的混混因为有顾虑而自行离去。

  韩文远心底突然涌现出愧疚,沉默了一会,他缓声道:“对不起。”

  他脸上流露出来的愧疚出乎赵珍珠的意料,深了点,不应该,想了想,赵珍珠试探地问:“你昨天是不是在县里看到我了?”

  只有韩文远明明能帮她避免这种意外却不帮,他才有可能这般愧疚,印象中,这人的品性和胸襟其实挺光风霁月的,能成为书里的主角是理所当然。

  被打上光风霁月标签的韩文远意外地挑了一下眉,赵珍珠变得比以前敏锐聪明了不少,居然推测出了事实,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选择了坦白:“对。”

  “这样啊。”赵珍珠干巴巴地接了句话,然后闭了嘴。她不知该说什么了,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她以前上县里,十次有九次都是为了找韩文远,韩文远在街上看到她,为避免她去县学里痴缠他丢人,没道理不现身出来阻止一下。

  而他没出现,说明他不想出现,说明他确定她不会去县学里纠缠他,综合起来考虑,十有八九韩文远是在她去暗巷时看到她的。

  去了那种地方,去的目的肯定也很容易猜到打听到,额,如此这般,韩文远还能对她心怀愧疚,赵珍珠觉得这人不仅是光风霁月,而是好男人中的好男人了。

  可惜原主没有那个福分嫁过去。

  “等过几天,我们解除婚约吧。”过了许久,在车子快回到村里时,赵珍珠突兀地开口,“不过,你们家需要把之前拿了我家资助的银子还回来,解除婚约的理由也请给我留个面子。”

  反正韩文远已经知道原主做了什么事,拖着婚约没意思。但是如果韩家不愿意还钱,并且故意把她名声往死里糟蹋,那就别怪她也去搞韩文远的名声了,古代读书人的名声可比她这普通小农女的名声重要多了。

  至于用什么去搞,已经有现成的武器,用不着她再绞尽脑汁去想。一、她有韩文远拿了她家资助金的契书;二、韩文远在有婚约在身的情况下和女主厮混在了一起,回春堂的人都能成为她的人证,兴许不到厮混的程度,但管他呢,反正她确定韩文远以后一定会和女主走在一起,她死死咬定是厮混也不算冤枉他们;三、韩家传谣毁她名声。

  只要她利用好这三点,就不怕在退婚一事上吃太多亏,当然不可能不吃一点亏,古代被退过婚的女人,天然就处于婚恋市场的最底层。

  “你确定?”看她不是说着玩的态度,韩文远一字一顿地确认,今天赵珍珠带给他太多惊讶了,他甚至有点理不清自己问这话时究竟是个什么心境。

  赵珍珠看着他,自嘲地笑了起来,“韩文远,我不确定又能如何?这种情况下,你还会愿意和我履行婚约吗?你原本就不喜欢我吧,何况,现在你又遇到你为之心动而对方也对你有意的姑娘。”

  她目光忽然转向旁边作眼观鼻鼻观心的老大夫,“马大夫,想必您也看出来了吧?先前您看诊时那位戴面纱的姑娘明显对我未婚夫有意。”

  嗯,她决定先下手为强,把自己手头上的有利武器亮一点出来,顺便装成弱者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让韩文远有所顾忌,故而去约束家里人,省得最后把事情闹得太难看,她需要图穷匕见。真那样的话肯定伤肝,她偏向和气解决,毕竟韩文远是男主角,有男主光环,她图穷匕见也不一定干得过。

  当然,若是韩文远除了那六两银子,能额外多补偿点东西给她,她更高兴了,她缺钱啊,缺许多钱,她想天天吃香的喝辣的穿好的。

  老大夫:……

  喵喵喵,你们小年轻的爱恨情仇,干什么硬拉我下场?不知我已经年过五旬,头发白了大半,只想看点八卦,不想惹事吗?

  但赵珍珠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他没法保持安静,只能含糊道:“老夫刚才专注看诊,没注意太多。”

  赵珍珠表示不信:“可我听那姑娘喊我未婚夫韩公子什么的,喊得可亲近了,马大夫,您可是医术高深的大夫,最善望闻问切,耳朵指定尖得很,听得很清楚的啊?”

  老大夫:……

  你这女娃,能别那么牵强吗?老夫耳朵是尖,但不是耳听八方,虽然他耳朵确实听到好几声亲切的“韩公子”,虽然他眼睛也确实看出那姑娘对旁边这位俊朗公子哥的喜欢。

  不等他继续打哈哈,韩文远冷冷地瞪着赵珍珠:“赵珍珠,你别胡说,我和秦姑娘之间根本没有什么,我们今早只是碰巧遇到。”

  “哦,现在你们或许没来得及发生什么,但郎有情妾有意,你敢保证之后也不会发生什么吗?”赵珍珠微微低垂着脑袋,眼眸半点湿润都没有但用手轻轻地擦起了眼泪,做出可怜的模样,声音也极力哀婉起来:“韩大哥,只要你敢用你的前途对天发誓,我立马收回前言,并郑重向你道歉。”

  甭管在座的人信不信她真的伤心难过,模样必须摆出来。

  韩文远:……

  好好好,赵珍珠再次刷新了他的认知,不仅人聪明了,不喜欢他了,也狡猾起来了。别以为他看不出她是装的,那手擦了半天眼睛一点水迹都不见,示弱、威胁、变脸几个把戏一同进行,玩得可真是溜得很。

  虽然他确实对秦文茵动了心,相貌才情皆满足他对女人的最高期待,再有进退有度、温柔善良、端淑大方等品性也为他欣赏,更难得两人性情投合,很有话聊。他也能感觉出来秦文茵对他有点意思,但是他们之间的相处从未出格,因此韩文远不认可“郎有情妾有意”这句听着总觉得带着点贬义的形容,怪不舒服的。

  可是,他也的确不想发誓,更不敢用他的前途发誓,发了誓,代表他和秦文茵再也没有可能了,在前途和女人方面,他是个地地道道的俗人,他只会选择前途,正如他当初选择六两银子去参考而同意和赵珍珠的亲事一样。

  但不发誓,就相当于他默认了赵珍珠的指控。如此,在退婚一事中,过错方就不单单是赵珍珠了,他也是过错方,赵珍珠有资格和他谈退婚条件。

  什么假惺惺地收回前言,什么道歉,都是赵珍珠说着好听罢了,她算准了他的心思,那声腻歪的韩大哥更是虚伪至极。

  他想着忍不住冷笑出声:“我竟不知道你变得如此厉害了。”几句话,就把自己处于下风的地位改变了,亏他之前还愧疚,愧疚个屁,以前的赵珍珠可能值得他愧疚,现在改变了的赵珍珠不值得。

  “韩大哥,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赵珍珠抬起了头,无辜地眨了一下眼,抛出了自己第二把武器,“我昨天出事,有人故意扭曲真相,传了许多极尽恶毒的话来毁我声誉,逼我去死,我势必要找这人算账的,韩大哥要是知道这人是谁,麻烦告诉我一声。”

  韩文远心里咯噔一下,预感不好。以赵珍珠现在的狡猾,不会无缘无故地说这话,莫非谣言和韩家人有关?是他娘?还是他嫂子?为什么这么胡来?他不是说了他的事,他自己来处理的吗?

  为了退婚,给女方泼污水,这种事情传出去,他的名声就全毁了,以后怎么考科举?他娘他嫂子到底知不知道这事的严重性?

  驴车马上要进村了,赵珍珠没管韩文远骤然间漆黑如锅底的脸色,指挥车夫往她家赶去。

  还没走到,一只不知谁家养的大黄狗突然从路边蹿出来,吓到了拉车的毛驴,车斗猛地颠簸了一下,赵珍珠手没抓稳身子剧烈往前倾倒,脑袋差点没砸在车壁上开花。

  “你没事……”吧?

  韩文远和老大夫挨着,没倾倒得有她厉害,稳住身子后,秉着人道主义的关怀问了一句。

  话没说完,他看到了赵珍珠的袄子侧摆往上走了一截,露出一把明晃晃的斧头,斧头刀刃朝着外面,虽然不如何锋利,甚至有块地方卷了口,但韩文远莫名感觉上面闪烁着森冷的幽光,有点渗人,让他生生顿住了话头。

  老大夫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也看到了斧头,一时间头皮有点毛毛的。现在的小丫头都是这么彪悍的吗?出门都要带把斧头,插腰上不重不膈肉?改带把割小麦的镰刀是不是更好一点?

  赵珍珠很快察觉到对面两人一言难尽的目光,她若无其事地坐好,若无其事地把衣摆撩下去,又若无其事地道:“没事。”

  出门在外,斧头是她的胆,这不,不就让大男人也怂她了吗?以后谁也别想阻止她带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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