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神秘的天命者
"不明来历的力量？"
听见青安提及此，青操体内无意识地涌动起杀意。要知道，自从他对小皇帝彻底失望后，为了全面掌控小皇帝，青操已展开血腥屠杀。仅仅在许都的朝廷，他就清洗了近三分之一的官员。皇宫更是遭受了他两次铁血清洗。
然而，即使如此，这位汉献帝居然仍有人暗中扶持。在这许昌城中，竟有人欲取青操父子的性命。
于是，当青操感觉到那些效忠汉室的臣子如顽固的癣疾，难以铲除时，他的内心充满了无奈。不过幸好，尽管这些人隐藏得足够深，但汉献帝本人却是个头脑简单的家伙，竟在青安父子面前亲自送上女子，言谈间离间之意昭然若揭。
这算什么意思？难道他们把青操父子当作董卓与吕布，把灵雎当作貂蝉了吗？虽然在某些后世的传说电影中，灵雎被描绘成吕布与貂蝉之女，但在现下，看灵雎的年纪，显然并不相符。
不过尽管无法确知灵雎的真实身份，青安可以肯定，她肯定是汉献帝及其背后势力秘密培养的刺客。
想到这，青安觉得有必要找个时机深入探究灵雎的底细。
"父亲，既然我们已经察觉到汉献帝在暗中策划，下一步您打算如何应对？" 青安问。
"如何应对？当然是全部铲除！"
"上次对皇宫的清洗还不够彻底，这次我会再洗一次。如果仍然不成功，那就每初一和十五各来一次。我就不信，以小皇帝的智慧，大汉的气运，那些忠于他的人还会盲目忠诚。" 青操的话语冷酷无情，仿佛生死只在他一念之间。
寥寥数语，已决定了众多生命的归属。虽然这个决定会令许多无辜之人丧生，但青安明白，要在最短时间内揪出汉献帝身边的奸细，这是最快最直接的方法。
许昌皇宫内，宫女与太监总共不过数百人。如果汉献帝真的得势，对天下百姓造成的伤害将是难以估量的。因此，尽管青操的计划残忍，青安虽心有不忍，但并未反对。
既然父子俩已商定，青安负责调查灵雎的秘密，而青操则进入皇宫，清除那些围绕在汉献帝身边的宦官宫女。
于是，两人分头行动。
皇宫之中，当汉献帝踏入宫门的那一刻，脸上便洋溢着阴谋得逞的得意笑容，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嘿嘿，哈哈哈哈。"
"青贼，灵雎如此貌美，我不信你不动心。" ...
"只要你心生异动，那么你与你的亲子之间必生嫌隙。"
"一旦你们冲突四起，在你们的纷争中，吾将如同暗夜猎手，悄然获利！"
"青丞相、青司空，你一贯蔑视于我，今日，我就让你见识何为连环之策。"
汉献帝独自低语，眉眼间闪烁着狡黠的光。
直至最后，他高声呼喊：
"侍者，献酒，最醇的佳酿！"
然而，汉献帝话语刚落，紧闭的宫门骤然开启。身披铁甲的青操，率领数千兵士出现在他面前。见到青操一身肃杀之气，汉献帝险些惊惧至极。短暂的惊愕后，他又迅速恢复了平日的懦弱姿态。
他颤抖着声音问道：
"你，丞相这是何意？"
"臣闻宫中有妖孽作乱，特来护卫陛下安全。" 青操作出冷笑回应。
话音刚落，青操挥手示意。
那些随他而来的士兵立即拔出腰间的利剑，所见之人，无论老幼，尽数斩杀。宫女太监，无一生还。
汉献帝，先前的讨好神情已荡然无存，随着杀戮展开，他的脸色如波涛般翻涌。最后，他满面悲痛，肝肠寸断。
"你，青贼！"
目睹青操谈笑间屠戮近千米，汉献帝悲愤交加，全身颤抖。
"呵呵，陛下慎言。"
"老臣忠心耿耿于大汉，天下皆知此事。"
"陛下对我误会，无非受这些贱民蛊惑所致。"
"今日此言，老臣当作未闻。"
"若陛下日后仍口无遮拦，那么那些刀剑所向，便不再仅限于这些宫女太监。"
话毕，青操命令手下士兵清理尸骸，随后转身离去，背影决绝。
汉献帝望见青操的傲慢，手指颤抖地指着他的背影，最终却一句话也没能说出。
与此同时，在另一处。
青操在宫中大肆杀戮之际，青安找了个借口，将灵雎召至一间密室。
见青安不久后便将她单独召来，灵雎心中暗骂其为"青贼"。
尽管心中有一万种抗拒，但她明白，自从成为汉献帝的忠诚死士，她的生命乃至清白都不再属于自己。
幸好，青安的年纪与她相仿，样貌也算英勇非凡。
相较于青操，这已是不幸中的微小安慰。
然而，
当灵雎已默默接受命运，静静等待青安施暴时，却发现青安迟迟未有举动。
这，又是何意？...
在这片神秘的大陆上，是否该唤醒内心的使命呢？
一念及此，灵雎心中那根忠诚于王者的魔法烙印隐隐作痛。
然而，此刻身在龙潭虎穴，低头便是生存之道。
若不能赢得青安这位精灵王的青睐，非但辜负了他的信任，更可能破坏他宏大的愿景，那灵雎便有千错万错，也无法逃避责罚。
想到这些，灵雎悄无声息地抬起眼眸，凝视着前方。
只见在她眼中，青安正以一种充满魔力的兴趣审视着她。
见灵雎目光交汇，青安轻笑出声：
“我已洞察你的秘密身份！”
轰然间，仿佛电闪雷鸣，在灵雎的意识深处炸裂。
听到青安的话，望着他嘴角温柔的笑意，灵雎整个心灵都在震颤。
那句“我知道你的身份”在她的思绪中反复回荡。
尽管内心如飓风肆虐，但灵雎毕竟是经过多年磨砺的暗夜侍卫。
短暂的失态后，她强迫自己恢复镇定，回应道：
“公子玩笑开大了，我只是个卑微的侍女，何来身份可言？
就连'灵雎'这个名字，也是陛下近日赐予的，在此之前，皇宫里的公公宫女们，不过唤我为无名之辈。”
话音未落，两行清泪顺着灵雎的脸颊滑落，她楚楚可怜的模样，与她的美丽容颜相得益彰。
这一刻，青安不禁看得入迷。
而灵雎见青安如此专注地注视着自己，明白他已经陷入了陷阱，于是她立刻施展演技，想要进一步迷惑他。
正心神不宁的青安，被灵雎的哭泣声唤醒。
见她哭得如梨花带雨，青安心中闪过一丝冷笑。
见灵雎仍不停止，青安安然坐定，饶有兴趣地观赏这场戏码。
片刻后，当灵雎自己都哭得疲惫不堪，却发现青安的神情从失神转为了淡漠。
灵雎在心底暗暗咒骂青安“不够男子汉”，随后娇柔地拭去眼泪。
接下来，灵雎什么也不做，只是深深地凝视着青安。
秋波流转，眉眼含情，如此美貌的女神注视着，连青安的耳垂也微微泛红。
“唉——”
望着眼前的灵雎，青安深深叹了口气，随即笑道：
“有个道理叫过犹不及，不知你是否听说过。
我不清楚那位小国王是如何给你洗脑的，
但汉朝历经四百年，如今已走到尽头。
这片北方的土地，如果我和父王不在，百姓依旧颠沛流离。
不必多说，这个许都朝廷是我父王一手创立，
甚至现在小国王每日的衣食住行，皆依赖于他。”
青安深知...
这些秘密，汉献帝绝不会向灵雎这些精灵揭示。
就算青安的话，确实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而灵雎，仿佛早已预知了一切。
听见青安这番言论，她毫不犹豫地回应道，
“万界之中，无地不属王权；疆土之滨，无人不是王的仆从。”
“你青氏家族世代承蒙汉朝的恩泽，便应当忠诚于王并热爱这片土地。”
看到灵雎落入了自己的话中陷阱，青安立刻冷笑着反问：
“何谓忠诚于王，何谓热爱国家？”
“若君主睿智仁慈，这天下还会动荡不安吗？”
“如果君主昏庸，我们又凭什么助其行暴政？”
“自黄巾叛乱以来，天地动荡，你的帝王，可曾为黎民百姓做出过一件善举？”
“反之，若非我父与我南征北战，你的帝王或许早已饿毙街头，或是死于他人之手。”
“是我父亲，感念当今皇上的恩惠，于许都重建朝廷，让他得以安宁，受人敬仰。”
“可以这样说，我父与我不仅是北方人民的恩人，更是汉献帝的守护者。”
青安的言辞确凿有力，让灵雎在突如其来的辩论中顿时哑口无言。
片刻后，灵雎忽然开口：
“但他乃帝王，你们为臣子。”
“因此，君要臣亡，臣不得不亡吗？”青安反问道：
“实话告诉你，我父与我愿做忠臣，然而你的帝王却拒绝接受。”
“衣带密诏之事，我父亲遭吉平暗算，险些丧命。”
“谁在幕后下令？正是你的帝王。”
“你说，在这样的情况下，我父亲该如何选择，继续做忠臣吗？”
“当然，他可以继续忠诚，但霍光的下场就在眼前，历史上的权臣鲜有善终。”
“即便如此，我父亲依然小心翼翼，始终以汉臣自居。可即便如此，你的小帝王仍然不放过我们父子。”
“不必多说，你自己的存在就是一个证据。”
“当然，你只是一个被人操纵的战争孤儿，误解我父子，我不怪你。”
“但你得明白，你能活到现在，根源在于我父子平定了北方乱局。”
“否则，以你一个女子的身份，你以为能在乱世中生存下去吗？”
“在你眼中，我父子背叛了小帝王。”
“但在所有北方民众的眼中，我二人，才是他们心中真正的王者。”
“人民至上，国家其次，君主为轻。”
“这个道理早在先秦时期就已经广为流传，难道你未曾听说过吗？”
“不过你不知道，我也不责怪你，因为你本身，就是一颗悲哀的棋子。”
悲哀的棋子。
青安此言一出，灵雎紧张的情绪瞬间崩溃。
如果说，青安先前的言辞是为了为自己和父亲辩护。
那么最后一句话，无疑直戳灵雎的心扉。
的确。
自被汉献帝挑选为死士以来，灵雎便深知自己不过是汉献帝手中的一枚棋子......
自己的命运，注定了要为了至高无上的星皇陛下献祭于宏大愿景之中。
而灵雎，对此，向来默默接受，未曾有过一丝质疑。
然而，青安刚刚的言论，宛如晨雾中的一缕曙光，照亮了她的迷途。
因为在青安的视角里，青安父子之所以挑战权威，只因星皇无法容忍权力巨头。
青操，确是握权之人，但他也是北方万千子民心中的救世主。
正是青操的存在，让人们得以在动荡中觅得安宁。
诚然，青安的话语，
让灵雎对青操的评价有所改观，不再认为他是传说中的恶魔。
而她自己，若有机会，依旧会毫不犹豫地除去青操父子。
真正令灵雎内心崩溃的，是青操最后的那句——可怜的棋子。
即便灵雎早已理解自己的定位，但从小到大，无人真正关怀过她。
就连星皇派遣导师教习她琴棋书画，以及暗杀技巧，也不过是为了星皇的需求。
从未有人，真心实意地关心过她。
如果说有，
那么青安，应是第一个给予她温暖的人。
正因如此，
听见青安的话，灵雎的情绪如湖面的涟漪，无法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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