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把柄
徐婉婷因为激动而涨红了脸，他怒视着顾言，一副要吃人的样子，甚至还喷了顾言一脸口水。
顾言抹了把脸，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衬衫，微笑道：“徐姐，你这么激动干什么？这种事情我能说瞎话？你一个电话不就能知道结果？”
“生态园的开发项目，最后也是被绿城集团中标，听说绿城集团大赚了一笔……”
“住嘴！”
徐婉婷胸部急促起伏，怒视了顾言十几秒钟，这才深吸口气，让自己激动的心情平复下来。
“顾言，如果没有这回事，你会死的很难看。”
顾言摊了摊手：“我知道。”
徐婉婷转身摔门而去，顾言这才长出口气。
刚才自己表现得一脸平静，其实内心早就已经崩溃了，徐婉婷是个经验丰富的女人，察言观色，审时度势，压迫感很强，顾言着实有点扛不住。
要不是因为那个U盘，让顾言心里面有了底，顾言现在估计早就尿裤子了。
时间不长，房门被推开，徐婉婷重新回到小隔间，甚至还反锁了房门。
她脸上的气势已经消弭无形，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忧心忡忡。
“徐姐，有结果了吗？”
徐婉婷这才回过神，她轻咬嘴唇，思索片刻，在顾言的对面坐了下来、
“顾言，这件事情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顾言摇了摇头：“那我就不知道了，我想，这种事情，市长应该不会大肆宣扬吧，徐姐你弟弟应该也不会在外面走漏风声吧？”
呼……
徐婉婷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这里面可能有什么误会吧，这件事除了你我，我不想第三个人知道，我能相信你吧？”
“那绝对没问题，徐姐你放心，我这人可能没有什么本事，但是嘴巴绝对很严。”
说完，顾言撑起身体凑到徐婉婷的耳畔：“那徐姐，我是不是可以走了？是不是可以正常上班了？”
徐婉婷愣了一下，开口道：“那什么，明天，不，今天吧，晚上一起吃个饭？”
顾言心中的担忧总算是一扫而光，很明显，徐婉婷这是想要堵住自己的嘴才设的局，这个饭当然要吃，只是顾言还不知道这个女人接下来会有什么招数。
“行，徐姐你也知道我的电话，到时候你联系我，那我现在可以走了？”
“行，出去会有人给你手机，回头我给你打电话，你现在可以走了。”
顾言总算是从督察组的小隔间里面放出来，在门口深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气，那种死里逃生的感觉，别提有多爽。
至于徐婉婷那边怎么跟组织交代，那就不是顾言要考虑的事情了。
徐婉婷是督察组的老大，他说顾言没问题，组里面自然也没有意见。
只是，顾言知道，自己到目前为止，还不算是真的安全，他深知纸包不住火，徐少聪贿赂曹正阳这件事，迟早要被爆出来，只是时间问题。
徐婉婷现在对自己的态度大转变，也是因为自己抓住了一些把柄，才导致徐婉婷会如此，这个成了精的女人，肯定会想办法斡旋，而自己此时正处在漩涡的中央，随时可能淹死。
……
从督察组出来，顾言去了自己经常去吃饭的餐厅。
刚坐下来，就听见有人叫了自己一声：“顾言？”
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顾言也是喜上眉梢。
“淑桦姐，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去省城……”
“嘘……”
陈淑桦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扭动着自己那曼妙的身姿，在顾言的身边坐了下来。
一股香风扑面而来，顾言深吸一口，陶醉其中。
陈淑桦跟顾言也是老相识，她是文工团的台柱子，也是北大舞蹈系毕业的高材生，在津海文工团的时候，被曹正阳看中，花了不少心思搞到手。
可是这个女人的野心很大，自己美貌与智慧并存，眼高于顶，跟曹正阳只是在一起半年多。
这半年多里，顾言除了照顾曹正阳的日常工作，就是负责接送陈淑桦。
陈淑桦平素里也没啥爱好，就是买买买。
她总会跟顾言吐槽曹正阳，顾言都是笑而不语。
陈淑桦才三十出头，曹正阳已经五十多岁，也就除了金钱上能够满足陈淑桦的野心和欲望，其他方面自然不会如意。
跟陈淑桦待一起久了，顾言就发现这个女人总是有意无意的做一些小动作，比如不经意的触碰自己的身体，或者是用自己的身体跟自己接触。
话里话外，也表示出对顾言的欣赏。
当然，顾言才二十八岁，一米八三的身高，加上长得帅气，这样的男人，一般都能让女人无法拒绝。
但是顾言可不敢碰陈淑桦，这事儿要是让曹正阳知道，自己不仅仕途不保，甚至身败名裂，所以，一直跟陈淑桦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后来，陈淑桦跟曹正阳分开了，她傍上了省里面的体制内大佬，顾言已经许久没有看见她，没想到今天会在这个老地方遇到。
“曹正阳不是被抓进去了？你没事吗？”
刚坐下来，陈淑桦就开口说道。
“额，我只是个上班的，查贪腐，也查不到我头上，淑桦姐，你呢？督察组没找你？”
陈淑桦优雅的点上一支细烟，翘起二郎腿悠哉说道：“找了，找我也没什么，我就是个女人，花了点曹正阳的钱，还能把我怎么样？最多也就是说我道德败坏。”
顾言无言以对。
这陈淑桦向来说话直爽，大大咧咧的性格，倒是让顾言很欣赏她内心的强大。
“那就好。”
“对了，淑桦姐，你不是在省城吗？怎么回来了？”
陈淑桦吐出一串烟圈，轻描淡写说道：“不就是因为督察组给我打电话让我过来配合调查吗，我还得感谢他们呢，要不是他们，我也见不到你，怎么着，今晚上咱们一起喝点？”
顾言当然知道陈淑桦的意思，这女人就是馋自己的身体，当初自己不敢，是因为有曹正阳在，现在，陈淑桦已经不是曹正阳的女人，更何况他还进去了，这样的机会，谁会错过？
可是，顾言刚想开口答应，突然想到徐婉婷交代过今晚上一起吃饭。
“这个，今晚上恐怕不行，有个饭局。”
陈淑桦眉头一挑：“怎么，有女人了？”
顾言连连摇头：“不是的，是督察组的人。”
陈淑桦拉长声音哦了一声，凑到顾言的耳畔说道：“那，吃完饭你来找我，我在喜来登酒店1808房间，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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