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失去掌控
方多病一咬牙,才走近一步,一群狂蜂浪蝶就迎面而来。
“小公子,来呀!”
剑身死死的拦在胸口,大少爷跟被狗追了似的惊恐,连轻功都用上了。
那些花枝招展的姑娘见人到了二楼,便遗憾的收回了手。
一袭蓝缎宫裙的少女缓步过来,肩头的披帛轻轻滑落,露出凝脂般的肩颈。
方多病迅速的撇开眼珠子,着急的大喊,“我是来找人的!”
少女的眼角含春,画中带着难掩的暧昧,“处这二楼的多是来找人的,不知公子找的是哪位姑娘,玉莲,红儿还是小蝶呢?”
“我…………”
少女打断来方多病的话,眼中充满了灵动的笑意。
“那都怕是找不着了,她们都去接待恩客了,那恩客见兰儿我小,就不愿让我服侍了。”
一边说一边靠近方多病,身子一软就是要倒入少侠的怀中。
这是青楼女子惯用的伎俩,换作其他人会顺势将少女揽入怀中,可方多病并不是来这寻欢作乐的,闪身就躲开了。
见此兰儿流露出淡淡的忧郁,“公子也嫌弃兰儿小吗?”
“不好意思,我真的是来找人的,而且我不是来找姑娘的,我找一个人,一个男人,桃花眼,穿着红色的衣服,眉心有画纹,长的很……漂亮。”
方多病看着上面的灯笼,目不斜视,自然也没看见兰儿下意识眯起的眼睛和看清方多病腰间小木牌面上闪过的一丝慌乱。
见鬼了,来找哪位的?怎么就眼瞎了呢。
鬼迷心窍了!
兰儿故作轻松的眨了眨眼睛,“您说的似乎就是那位恩客呢!”
方多病下意识的低头,猛地再次抬起又正视回来。
兰儿已经穿好衣服了,方多病也不必躲躲闪闪的了。
“他在哪?”
兰儿手一指,温软的唱出来似的,“在里头呐!”
……………
大红的层层纱幔后,嫩白的肢体晃的眼花,姑娘们娇笑着环绕在青年的声侧,有的提着一壶酒,有的端着一盘水果,又或者是干脆直接坐在青年的怀里。
那酒瓶在左手与右手之间,乖顺地游动着,上下弹跳,温驯而矫情。
黑发青年歪歪扭扭的半倚在座榻上,长长的黑发披在雪白颈后,长眉若柳,身如玉树,披着红纱,上身纯白的衬衣微微有些湿,大抵是酒液撒到了身上
细长的桃花眼轻轻的瞥了过来,眉眼含笑带春,情意绵绵,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
方多病身形一僵看着面露醉态青年,叼起花哨的酒杯,仰头露出了雪白的喉颈,酒液从下巴滑落。
方多病先是怒,而后是一种极致的冷静。
少年看着众人簇拥着的青年,突兀的意识到,阮肖卿与他从来不同,阮肖卿和该是在纸迷金醉中清醒又沉沦的人。
从头到尾,阮肖卿就没有展露过一点儿江湖人的性质,利益至上,娱乐至上。
也不会………
对一个男人心动,连对一个女人心动都不可能。
方多病怎么能指望阮肖卿……
会喜欢……
眸中戌划过一光然,心在一瞬彩跌至谷底,心好像被针扎了一下。
阮肖卿突然低头凑近,呼吸落在青楼女子的白晳细嫩的脖颈皮肤上。
似乎是意识迷糊低下头,脑袋缓缓的靠上了女人雪白的肩膀。
比那抹雪白更刺目的是阮肖卿眉心炫丽的红。
方多病恍然能闻见鼻翼满是未消散的酒气,味道会像天机山庄的那坛桃花酿吗?。
他能做什么?
理所应当的上去阻止他,扯着人离开?什么立场?
所有的挫败、狼狈和心酸都在一瞬间灌注到了身体里。
方多病僵持着看了一会,放弃了靠近,敞开的大门被重新和上。
糜乱的红幔下突然慢慢的安静了下了,无风,幡不动。
方多病没注意到,浑浑噩噩的走过,下楼,离开。
阮肖卿维持着叼酒杯的动作,咬着的齿,突兀的松动,酒杯就坠到女人的怀里,又滚到地上,轱辘轱辘的停在了地面上。
青年抬眸,桃花眼缓缓的睁开,喃喃自语,“不应该啊~!”
“为什么呢?”
没有人回答,所有的女子一改方才的热情都低着头一动不动的,戾气在眼中积蓄,指甲在床板上刮出痕迹。
桃花眼对着紧闭的大门,阮肖卿舔过唇角的伤,视野闪过斑驳的黑白。
怎么就……走了呢?
好像什么东西脱离了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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