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揣着明白装糊涂
【审核大大,皇叔和阿允没有血缘关系,开文第二章已经说了。】
这小子,想做什么?居然给旁人喂食!
袖月馆的小倌伺候客人吗!!
楚长卿半天才缓过气来……
粗暴地将一旁默默舔着糖葫芦的人捞进怀里,瞪了许久,在他手心写下,「为什么偷跑出来?」
「阿允……只是想吃糖葫芦。」楚成允掰着手指,横坐在皇叔腿上,垂着头,声音细如蚊虫,说完,眼珠子贼溜溜地窥了一眼皇叔,又继续掰手指。
楚长卿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想看看这小子还能编出什么更“合理的”理由。
似乎察觉到自己这借口着实有些糊弄人,楚成允不说话,举起手里的糖葫芦,咬下一颗,埋着脑袋,腮帮子一鼓一鼓地嚼,像只可爱的小松鼠。
糖葫芦在阳光下泛着晶莹的光,即使如此也依旧比不上怀里人那红润的唇。
楚长卿食指勾起那白皙精致的脸,让怀里人同自己对视,「阿允想同漂亮姐姐喝酒?」
听不见,楚成允嚼着糖葫芦,看着皇叔那一张一启的嘴,把手心伸出去,想让他写字。
楚长卿嘴角勾起,倾身张嘴含住那水润光泽的红唇。
异样的亲昵,楚成允眼睛瞪得滚圆。
「吧嗒!」手里糖葫芦掉在地上……
如果说,原来轻轻触碰一下嘴唇是皇叔喜爱自己。
嗯,那这……舔自己嘴里的糖葫芦又是什么……
楚成允脑子已然无法运转。
从小生活环境单一,虽生活在勾心斗角的深宫,却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场景,又瞎又聋之后,更是连成人的世界都没有接触过。
好半晌,他才轻轻推开那近在咫尺的脸,「皇……皇叔。」
这呆傻的模样,逗笑了楚长卿,贴着那因为惊讶微张的嘴唇,厮磨着开口,「阿允乖,张嘴,再让皇叔尝尝糖葫芦的味道……」
「唔……」
嘴唇有些麻,嘴周皮肤也被楚长卿那细短的胡茬磨得红了一大片。
楚成允除了一脸茫然,还有些手足无措,两只手僵在半空,全然不知该放哪里。
许是察觉楚成允有些喘不过气来,楚长卿才移开唇,给怀里人喘息的机会。
「阿允想同漂亮姐姐喝酒吗?」楚长卿在他手心写下。
楚成允胸口起伏有些大,先是点了点头,而后又慌乱地摇了摇头。
「想不想同漂亮小哥哥喝酒?」楚长卿又写下。
不知为何,也许是第六感告诉自己,要是敢点头,自己就要完了,他赶忙摇了摇头。
「阿允想回府吃饭,今日出门时,看到活蹦乱跳的海蟹被送进府里了,今日该有葱姜爆螃蟹。」
楚长卿被他逗乐,心情颇好,扶着怀里人的腰宠溺道「好,回府吃饭。」
……
食髓知味,便如楚长卿这般,尝上一口也就上瘾了。
初夏夜晚的湖面一片宁静,湖心亭的四角挂着昏暗的纱灯,长形案桌上,瓜果、佳肴、美酒应有尽有。
楚成允吃得有些撑,像个孕妇一般,挺着肚皮靠坐在皇叔怀里,吹着凉风,两条腿悠哉地晃着。
「皇叔喜欢阿允还是喜欢二哥?」问出这句话,也不敢看楚长卿,眼珠子斜了一下,又慌忙把视线落在黑暗的湖面。
「自然喜欢阿允。」楚长卿写下。
「那如果阿允和二哥都惹皇叔不高兴了,皇叔会罚阿允吗?」
「这就不好说了,阿允若是明知道会惹皇叔不高兴,为何还要做?」
楚成允垂头,看着手心。「皇叔,阿允不喜欢二哥,他欺负过阿允。」
他的声音很低,里面透着浓浓的委屈。
楚长卿将那瘦弱的身子转过来紧紧搂着。
楚成允把头埋在他肩头,为什么有的人坏得很,可做错了事还是有人帮着隐瞒。
「皇叔不要喜欢二哥好不好?」
楚长卿被气笑了,不知道这小子哪里得出来的结论,拿过他的手写下,「皇叔只喜欢阿允。」
楚成允没有再问,目光落在远处,不知在想些什么。
……
日子平淡如流水,缓缓划过。
楚成允读完鬼谷子,又读了颜氏策论,墨家兵法。
见楚成允很是喜欢这类书籍,楚长卿不知为何,心中微沉,却每每看到那双清亮的眸子时,又觉得是自己多虑。
他喜欢将人抱在怀里给他讲解那兵法的诡谲之处,也喜欢不时亲吻他,把人吻得喘不上气。
然而,每每自己想要有下一步动作时,怀里的人就滑得像条泥鳅,不停地拱来拱去,嘴里嚷嚷着「痒,皇叔好痒。」
楚长卿若是再继续,便会换来对方一阵恶作剧地轻挠,这一闹就什么兴致都没了。
他何时遇到过这种事,几日下来嘴角居然长出了几个燎泡,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内火憋的。
凡是懂得风月的男子,此刻也都该乖乖退了衣物讨好自己,却不想这小子是个硬茬。
知道自己生气了,第二日又端着亲自煮的下火茶,腆着脸过来讨好。
明明是自己要玩那小子,到头来,楚长卿居然有种被耍了的错觉。
……
初夏风微风拂过廊下纱灯,卷起阵阵叮咛。
书案前少年墨色长发轻垂,执笔垂眸认真地练字,静如一幅美人画卷。
楚长卿上前,站在他身后看了会儿,俯身拿过他手中的狼毫,在泛黄的纸叶上写下,「皇叔带你出去玩。」
「晚上还有什么地方好玩的吗?」楚成允回头,亮起眸子。
楚长卿旦笑不语。
那笑容瞧着有些毛骨悚然,楚成允危机感再次涌上心头,「不去了,阿允要练字,皇叔布置的功课还没做完呢。」
眼里的纯真依旧,只是那抹狐狸般若隐若现狡黠,却逃不过楚长卿的眼睛。
原来如此,自己这只小狐狸,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
楚成允最终还是被皇叔抱着,塞进了马车。
「带阿允去看好戏。」
「什么戏?」
「去了就知道了。」
马车摇摇晃晃,穿过繁华街道,停在一座小楼前,刻着〈袖月馆〉三个字的华丽牌匾悬在门檐上。
红色灯笼在屋檐下挂了一排,使得整个小楼门前一片亮堂堂,还未步入,丝竹的靡靡之音,已然幽幽穿过大门,在街道上回响。
楚成允一下马车,腿脖子就不由得有些发颤,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
然而想回头,已经没了机会,皇叔拽着自己的手如同铁钳一般。
袖月馆的掌事月娘是个30出头的美貌妇人,挽着高高斜云髻,穿这大红色纱衣。
见到豪华马车停在门口时,立马端着笑迎上来。「哎呦,翼王殿下,可是好久不来了。」
她同楚长卿点头哈腰,笑得一脸谄媚,不一会儿,把人往楼上的雅间里带。
袖月馆小楼有三层楼。
一楼大厅是供客人们观赏歌舞的。
几丈宽的舞台搭建在大厅中央,粉色轻纱从屋顶直坠而下,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台下四处是谈笑风生。
楚成允听不见那笑闹声,只觉得那火光刺得有些头晕目眩,他白着一张脸,极不情愿地拉着脚步上了楼。
雅间宽敞,隔绝了门外的吵闹声,下人上了酒水和茶点后,几个漂亮小倌抱着琵琶、古琴、长萧依次进屋,朝楚长卿行礼。
屋内响起丝竹乐声。
楚成允僵着脸,伸手摸过桌子上的甜瓜,开始埋着头吃水果。
不一会儿,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方凌云大摇大摆地走进来。
「呦呵,好巧呀,刚在窗前看到像是王府的马车还以为是我看错了呢,长卿可是很久不出来找乐子了。」他说完,假装一副才看到楚成允的样子,一脸恍然大悟,「额……呵,七殿下也来玩呀。」
楚成允听不见他的调侃,对他扯出一个僵硬的笑。
楚长卿瞥了一眼脸色不太好的楚成允,嘴角溢出一抹邪笑。
方凌云自觉坐到桌案的另一边,靠到楚长卿身边低声问,「怎的?打算今晚宰了吃?」
楚长卿唇角勾起,「是时候吃了。」
方凌云摇着扇子,笑骂他畜生,而后又摇着头,痛心疾首叹息道,「好好一个孩子,就要遭你毒手了。」
楚成允不知他对楚长卿说了什么,一脸莫名地看着对方。
「……」
他转过脸,继续啃手里的哈密瓜,汁水流了满嘴,瓜皮丢得满桌子都是。
坦然的神情落在楚长卿眼里,愈加勾起他心里的恶念。稠墨般的眼里带着探究,长指悠闲地把玩着手里的空酒杯。
小子是真不谙世事呢?还是佯装镇定?
「哎,不是要看戏吗?还整这些莺歌燕舞做甚。」方凌云饮下一杯葡萄果酒。
楚长卿抬手示意,吹拉弹唱地小倌恭敬地退了出去,对面地木质墙壁移动,向两旁打开,视野忽然开阔。
楚成允心头咯噔一下,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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