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玉都
蜀国地处群山环抱之中,宛如一个巨大的盆地。
蜀山就像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为蜀国抵御了无数的天灾人祸,使其安稳了数百年。
尽管马车的速度加快了,但车厢宽敞无比,内部还垫着厚厚的棉被,人躺在里面仿佛置身于柔软的云层之中,丝毫没有不适感。
马车颠簸摇晃,犹如儿时的摇篮,令人感到温馨。苏大圆和何杏花两人并排躺着,很快就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向璠确实是个有钱人,一路上非上等房间不住,非美味佳肴不吃,这一路的吃穿用度与在魏国时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又经过了半个月的奔波,终于抵达了蜀国的皇城:玉都。
“到了。”向璠语调轻松的说道。
苏大圆从马车里探出头来,见城墙高耸入云,由巨大的青石砌成,高达数十米,给人以无穷的压迫感。
城墙下是波光粼粼的护城河,一眼望去,深不见底。
守城的士兵们斜倚在城墙边,手中的长矛锈迹斑斑,他们懒洋洋地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不一会儿便垂下头,打起盹来。
向璠赶着马车,随着人流缓缓驶入城中。苏大圆兴奋地趴在车窗上,像孩子般好奇地张望着。
何杏花毕竟是见识过京城的繁华的,而苏大圆却是个连大营镇都没出过的乡巴佬,自然对这一切都充满了新奇。
街道两边商铺林立,古色古香的建筑物上挂着五颜六色的招牌,引人注目。
街头巷尾弥漫着各种香气,有糕点的甜香、有鲜花果子的暖香、有胭脂水粉的芳香。
绸缎庄里,陈列着各色华丽的绸缎,一匹匹料子在阳光下闪耀着光泽,贵气逼人的夫人小姐进进出出的挑选着心仪的布料。
街头还有卖艺的、杂耍的,引得人们驻足观看,不时发出阵阵喝彩。孩子们在人群中嬉戏打闹,笑声响彻云霄。
“上京城也这般热闹非凡吗?”苏大圆左手拿着糖葫芦,右手握着冰饮子,眼睛还直勾勾地盯着那个会喷火的大汉。
“并不。”何杏花思索片刻道:“上京城的楼阁不够高耸,色彩不够绚丽,更没有这么多精彩的杂耍。”
“嗯嗯,倒也正常,上京城才安稳两三年,要发展起来确实需要时间。”
话还没说完,一个惊心动魄的胸口碎大石表演便映入眼帘。那石板货真价实,大锤更是坚硬无比,人也是如假包换。
只见那五大三粗的汉子抡圆了粗壮的胳膊,狠狠砸了下去,周围瞬间鸦雀无声。
“砰”的一声,石板四分五裂,观众们倒吸一口凉气。苏大圆定睛一看:哎呀妈呀!板下的那个人竟然吐血了。
真的还是假的?她又把头使劲往外伸了伸,想让自己看得更真切些。
似乎,好像,大概……是真的!这、这不过是卖艺表演而已,竟然真的拿人命开玩笑呀!
也太费人了吧!
那抡大锤的汉子一看也吓得脸色惨白,哭丧着脸拿着盆子向人群连连鞠躬作揖:“各位大爷、大妈、小姐、夫人,行行好吧,可怜可怜我这快死的兄弟,赏点钱让我给兄弟请个大夫去。”
众人皆动了恻隐之心,纷纷向那盆子里扔钱。苏大圆见此情景,也急忙拉着向璠说道:“向大哥,你看他们多可怜,给点儿吧。”
“不过是些小伎俩,也就你这种人看不明白。”他摇头,随手丢进去一块碎银子。
那大汉一看:银子!脸上立刻露出欣喜之色,朝着他们的方向连连鞠躬。
人群渐渐散去,赶着去看下一个大变活人的表演,大汉开始清理那人身上的碎石。
忽然,街头一阵骚乱,两匹高大的骏马如脱缰之野马,横冲直撞地疾驰而来,直撞得人仰马翻,叫苦不迭。
马背上的两个年轻人不仅没有勒住缰绳,反而更加兴奋地挥舞着鞭子,驱赶着马儿继续加速。
“老子今天一定要赢了你!”
“别放大话了!”
……
两匹马呼啸而过,留下一脸懵逼的苏大圆。
难道这是在赛马?
这里可是天子脚下呀!哪家的孩子如此大胆,竟敢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赛马?
她刚想向向璠打听一下,就听见抡大锤的汉子悲呛地哭喊道:“大牛,大牛,你怎么了?你别吓我,我带你去看大夫,你撑住啊!撑住啊!”
人群慢慢地围拢过去,苏大圆从马车上站了起来。
透过人群,她看到石板下的大牛胸部塌陷,嘴里满是鲜血,大口大口地向外吐着,身体也不停地抽搐着。
那汉子双手颤抖着,手忙脚乱地为他擦拭着吐出来的鲜血,却越擦越多。
“被马踏了胸口,怕是活不成了。”向璠个子高挑,自然也看的分明。
“不是,你们京城还有这种嚣张跋扈的纨绔?不怕被砍头吗?这可是天子脚下呀!”苏大圆一脸不可思议。
“天子脚下?”他冷笑一声:“如今天子也不过是李家桌上的一盘菜而已。”
“所以,刚才那两个人是李家的?”
“李贵妃的胞弟和堂弟。”他嘲讽的笑道:“如今是李太后了,这天下呀,早晚也会姓了李的!”
“谋朝篡位?这李家的家风也不太适合执掌天下吧。”苏大圆想起那两个横冲直撞的年轻人表示怀疑。
“适不适合又有什么打紧。如李家正胜,宫里又有李太后,小皇帝又不是李贵妃亲生的,这李家家主野心昭昭呀!”
“那我去皇宫还是去李家?”看这情况,那小皇帝就是个傀儡,命都不在自己手里,自己去皇宫颇有些自讨苦吃的感觉!
“自然是要去皇宫,只要这天下一日不姓李,他姓李的就越不过皇上去。”向璠说的斩钉截铁。
“哎!”苏大圆叹口气,有用吗?一个只有名号的皇上谁也命令不了,下场可想而知。
“这皇上要是李太后生的就好了,好歹不至于让天下换了姓。”外孙也是孙嘛,总归是自己人,总不能自己人打杀自己人。
向璠冷笑:“自己如果想做权利最高的那个人,别说外孙了,就是亲儿子也杀得。”
苏大圆一想也是,华国上下五千年多的是为了那个位置杀子囚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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