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质问
“凌蘅，你在上界时可曾听说过莫擎苍此人？”
凌蘅思索了片刻后，回道：“听过。”
她拿起那本正在看的记录册，将里面的内容指了出来。
“我在这本册子上看到此人五万年前，在下界引下了十八道天雷，渡劫成功之后，飞升去往了上界。”
凌蘅不置可否。
“是的，只有他，才有这个能力。”
凌蘅肯定的语气让她觉得这两人应该是认识的。
“你认识此人吗？”
“认识。”
她好奇，“你与他是什么关系？”
“亦师亦友。”
她面露讶然，眼中泛着光，对这位大佬有着莫名的崇拜。
“你两个竟然关系这么好！他是不是特别厉害！”
而凌蘅的语气有些悠远，仿佛在说一件很久远的事情。
“是，确实很厉害...在吾的记忆中，他向来是所向披靡的。”
“哇，那他当时是什么修为了？”
“与吾临别时，已达到渡劫后期，如今已过去万年之久，现在可能已经达到大乘期了。”
云芊记得，之前凌蘅与她说过，修炼的至高境界就是真仙境，达到真仙境以后，渡过雷劫，便可以飞升神界。
而大乘期差一步就可以达到真仙境，这莫擎苍果真是非同凡响。
“所以说，他算是你师傅咯？”
凌蘅没有任何隐瞒，“算是吧”
她想了想，决定将自己心中的疑问说出来，
“若我有一天能飞升上界，到时候将你交给莫擎苍，他会帮你恢复实力吗？”
“那是自然。”
凌蘅的信任，让她对这莫擎苍此人产生了不少的好感。
看样子，这莫擎苍与凌蘅的交情颇深，若是等她有朝一日能飞升上界，定要去找那莫擎苍。
时间转瞬即逝，此时，云芊与付想柔正在湖心亭等待着方毅的到来。
付想柔发现这几天完全不见云芊踪影，便与她闲聊道：
“芊芊，你这几日都在忙什么？”
云芊态度恭敬的回答：“回师尊，这几日徒儿都在宗门藏书阁内。”
“哦？可有所收获？”
“收获颇丰。”
付想柔拿起桌上的酒杯抿了一小口，脸上也随之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这对你来说是好事，以后有时间可以多去藏书阁看看。”
云芊点点头，“是，师尊。”
看到云芊很是乖巧听话，付想柔心中对她是一百个满意。
不多时，一抹灰色的身影凭空而现，落到了师徒二人的面前。
方毅右手一挥，一人一兽就从他的储物戒中显现了出来，双双躺在地上，正处于昏迷之中。
方毅眼中只有付想柔，看着她说：
“我抹去了她们部分的记忆，这对你我都造成不了什么影响，两个时辰之后她们就会醒来。”
付想柔点点，“这次多亏你了。”
方毅走到付想柔身旁，坐在了她的面前，眼含笑意，满心满眼的看着她，
“对我来说是举手之劳。”
付想柔被他看的俏脸一红，随即示意站在她身旁的云芊。
云芊心领神会，赶忙站起身上前行了一礼：
“多谢少宗主出手，晚辈没齿难忘。”
方毅拿起了石桌上的酒杯，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随后，他的目光才移到云芊身上，淡漠的开口说道：
“不必客气，以后若还有需要帮忙的地方，随时可以找我。”
云芊眼神一亮，“少宗主此言当真？”
“那是自然！不过....”
她追问：“不过什么？”
方毅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说：
“不过以后你得称呼我为师公。”
此话一出，付想柔的脸变得更加羞红，英气的五官尽显小女儿神态，娇嗔道：
“你当着小孩子的面，到底在胡说什么呢？”
这方毅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云芊扯了扯嘴角，转而看向付想柔是何态度。
方毅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付想柔，“你不打算给我个名分吗？”
付想柔眼神闪躲，轻咬着红唇，拿着酒杯的手不停摩擦着杯身，沉默不语。
方毅态度却步步紧逼，俯身将脸移到付想柔眼前。
“柔儿，你真的不打算给为夫一个名分吗？”
看着面前暧昧无比的气氛，云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两人完全将她当成了透明人。
好想当场晕过去！
良久，付想柔被眼前的人盯得败下阵来，她尴尬的干咳两声，将眼前的方毅推开，转而对云芊说：
“芊芊，你以后就叫他师公，若有事再叫他出手帮忙，千万不要客气，听到了吗？”
云芊却一脸严肃，直勾勾的看着方毅道：
“少宗主，请恕我不能改口！”
付想柔皱眉，不明白云芊这是整哪一出，继而问道：“芊芊，你这是何意？”
见付想柔面露疑惑之色，云芊则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开口道：
“传闻少宗主是有原配妻子的，且妻子还是魂修联盟盟主的千金，我师尊如此惊才绝艳，让她就这么无名无份的跟着你在一起，我不服！”
听到此话，付想柔心中一颤，眼眶也微微泛起了红晕。
原来，她的徒儿在为她打抱不平。
听到此话，方毅瞬间收敛起眼中的笑意，看向云芊时，眼神已然冷若冰霜，一言不发。
云芊心中愤慨，接着道：“难道少宗主不知道外界之人是如何非议我师尊的吗？你若真的爱她，为何要让她置身于流言蜚语之中？为何不堂堂正正与那魂修联盟的千金和离，然后再昭告天下，再大大方方的迎娶我师尊进门？”
一旁的付想柔早已经泪流满面，自方毅出现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不奢望与他光明正大的站在一起了。
这些事，她从未开口与方毅说过，更不曾问过。
过往的总总，虽幸福甜蜜，但终究是过往。
百年不见，去而复返的少年，也不再是她的少年，早已成为了旁人的丈夫。
她不想问，更不敢问，她想推开他，可她更不舍，看似豪爽的她，实则内心脆弱极了。
她只想贪恋眼前，即使偷偷摸摸，即使无名无份，她也毫不在意。
可是，真的不在意吗？
不，这种感觉简直如鲠在喉，难受的她肝肠寸断。
云芊言辞凿凿：“少宗主这种行径，我不敢苟同，若我是男子，我定不会像少宗主这般负我心爱之人半分！所以，这声师公，我是万万不会喊的！”
“芊芊……别说了……”付想柔心中悲戚不已。
方毅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付想柔，冷若冰霜的眼神又化作满眼柔情，半晌，才缓缓回答道：
“是我对不起柔儿，让她等待我百年之久，我会迎娶她过门，也会与那历敏敏和离，但不是现在，五年，只要五年，我以天道起誓，五年后，我会昭告东灵大陆，迎娶柔儿进门，若我再负柔儿，就让我魂飞魄散，永世不得度入轮回。”
修士想要立足于天地，是不可随意发下天道誓言的，天道具有约束性，若是违背誓言，不仅会产生心魔，此生修为也无法再寸进半分，还会一语成谶，落得与誓言一般无二的下场。
见方毅如此毅然决然，云芊也不好在质问半分，转而态度恭敬的对着方毅施了一礼：
“少宗主，既然这样，那晚辈就等着你迎娶我师尊进门的那天，等到那天，我定然改口叫你为师公！”
“既如此，那便由你吧！”转而，方毅便紧握住付想柔的手，安慰道：
“柔儿，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你，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
付想柔在听到方毅发下天道誓言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转悲为喜了，她现在流的泪是感动的泪。
她没有看错人，她收了个好徒弟。
她也没有等错人，她爱的少年，依旧爱她。
“我明白你的苦衷，你没有对不起我，我会等你的。”
听到这话，方毅再也忍不住，一把就将付想柔拥入怀中。
他这不幸的一生，又何其幸运的遇到了如此优秀的女子，这让他怎舍得辜负半分？
云芊见此，默默的将昏迷的张丽华与九尾银狐，收入了储物戒中，就准备离开。
突然，一颗拳头大小，呈赤红色的果子落到了她的面前。
云芊立马接在手上，面露讶异，眼中闪过惊喜。
是赤焰果！
见方毅眼神示意她离开，她也不敢出声打扰二人，对着方毅拱手一礼后，安静的离开了此地。
七方丹的材料就剩下一种了，那就是不死草。
这不死草只有在幻灵海秘境之中才存在，市场上售卖的不死草价格太高，根本不是她能买得起的。
何况当日她为了将银狐买回来，手中的上品灵石几乎全部用完，就剩下几百颗中品灵石与几千颗下品灵石了而已。
哎，看样子还得想办法赚钱，没钱，连自己想要的材料都买不起。
等以后快要达到结丹期，还要凑齐十方丹的材料，到时候更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想到这里，云芊一个头变成两个大。
“凌蘅，有什么可以赚灵石的方法吗？”
凌蘅想了想，回答说：
“等火灵苏醒了，你可以炼制一些丹药拿去售卖。”
“为什么是炼丹？”云芊不解。
“火灵会提高你的成丹率，还会提升丹药的品质。
既减少了不必要的浪费，还能保证丹药的质量，对你来说是最好的赚钱选择。”
听到凌蘅这样分析，她也觉得很有道理。
感受了一下火灵目前的状态，心中预计着，估计要不了几天，火灵就会苏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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