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蔡玲的总结
回到家里,陈友明没有休息,而是站在阳台上连续抽了三根烟才平息了心中的怒火。
黄明轩这个棒槌,这些年都活到狗肚子里了,对自己阴里不阳的懒得和他计较,他不知好歹居然和刘安文这傻叉混迹在一块,这是一个正常人能碰的事吗?
现在对刘安文的大网即将收尾,他冷不丁撞进来,问题是还不能把他卷进去,一来莫如成刚走多久要顾忌他的面子,二来管委会主要三个副主任一下子没了俩对卿书记也是个噩号。
一旦通过这件事办了刘安文必然牵扯到黄明轩,怎么办?
陈友明摸出手机,打给笪定光。
“笪子,原计划取消,情况有变,容我再思考一阵子。”
“什么?为啥啊!哥,我不明白,这姓黄的又不是你什么人,管他呢,我们都布局这么多天了。”
“服从命令。”说完就挂了电话,陈友明站立在那,久久不说话。
孔令霞走进来,关心道,“哥,你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我能帮你啥?”
陈友明微微一笑,“没啥,脚上趴着一个癞蛤蟆,恶心到我了。”
孔令霞扭头大喊,“婷姐,我们打一圈麻将,好不好?”
罗玉婷从卫生间出来甩甩手上的水珠,“没问题啊,反正今天没什么事。”
蔡玲却脸色有愧,“各位,我不会打麻将啊。”
孔令霞指着她说教,“叫你平时学学,你就不听,看见了吗?你失去了一次和贵人交好的机会,也许就会错过一次改变人生的转折点,真扫兴。”
罗玉婷眼珠一动,“没问题,我摇一个人来凑数。”
陈友明知道她想找谁,此时不忍心再阻拦,那就随便罗玉婷了。
郑为香接到电话后,心里阴霾一扫而空,认真装扮一下急着出门,走到衣帽间摸了一下内衣内裤,想想又放下。
老妈坐在外面打毛线,忙问干嘛去。
“哦,婷婷喊我去打麻将呢,妈,我走了,晚上估计不回来吃饭。”一边回答一边在玄关那换高跟鞋。
老郑听了从卧室里走出了,“晚上回来睡吗?”
郑母扭头挤眼,示意不要问。
郑为香正急着出门,没多想,“不知道呢,要是九点不再回,那就在她家住了。”
她骑着一辆电动车到了罗玉婷的家。
看见脸上微笑平和的陈友明,心里产生莫名的悸动。但是向来坚强的她努力表现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很大方地和她们几个一一打招呼。
“不好意思啊,我来晚了。”
不晚,不晚,刚刚下午两点多。
四个人到麻将桌前坐下开始战斗,说好,五元胡牌五元一张花,听牌才能胡,自摸双倍。
就这样,在噼里啪啦,稀里哗啦的麻将声中时间到了晚上。
蔡玲下楼去附近饭店点了一些饭菜让人做好送过来,等两圈结束战斗人员下来补充能量,再接着奋战。
半途他们四个分别有电话过来,都是蔡玲负责接听,问是谁有什么事,小事就转达,大事拿过来听了就好,好在没什么重要的,并不影响各人的兴致。
到了九点多,四个风头都完成两圈,介绍一下范堤这边麻将按照“东南西北”四个风头轮庄做主花,只有主花才能和其他花牌同等算钱。
孔令霞是个性格多变的人,可以用静如处子,动若脱兔来形容,某局杠后开花自摸胡牌把她激动得大呼小叫,陈友明一脸鄙夷,呵道,“瞧你这出息,给你翅膀还不要飞上天去!”
满屋子人都笑得前仰后倾,鼻涕横流。
最后统计战果,郑为香一人赢了三千多,孔令霞持平,罗玉婷和陈友明各输一千多,罗玉婷自嘲道,“今天邪了门,手气相当臭,看来大姨妈在身上会影响牌运。”
众女晕倒!
陈友明默默起身,指着罗玉婷说,“我看就是,你一直睡在我边上一定也影响了我,今晚我一个人睡客房。”
孔令霞转身拉着郑为香的手,一本正经地说,“香香姐,今天就你一人赢钱,可不带跑路,赌场的规矩啊,今晚你跟陈哥睡,帮他改改运道,好不好啊?”
郑为香“唰”地满脸通红,站在那不知所措。
罗玉婷听了在一旁拍手起哄,“太好了,这几天我就想一个人静静,香香你留下陪郎君。”
郑为香赶忙凑到罗玉婷身边小声说,“我没带衣服换啊。”
罗玉婷笑了,“不怕,把身上的脱下洗洗烘干,晚上用不着穿,哈哈。”说完还挑眉弄眼,一脸的怪笑。
蔡玲白天听孔令霞说了点,已经免疫了,不再大惊小怪,心里决定了明天就走,离开这个鬼地方,都什么人啊,个个赶着喜欢一个男人,不可理喻。
开始郑为香不好意思,非要挨着罗玉婷睡,罗玉婷把门关上,语重心长地劝导了一番,“香香,我好说歹说这么多,咱们姐妹毕业后这两年没机会遇到,是他创造了这个机会使得我们又能重逢,如果以后我们能一起陪伴着他,那也是一世的情缘,你不知道他都不敢再接受新的女人,就怕伤了彼此。你想如果你这次不能把握住机会,就很难有下次了。大胆一点,直接找他,把话说清楚。”
陈友明躺在那,也煎熬着,如果来了怎么办,拒绝还是不拒绝,好难啊!
孔令霞推门进来,催着说,“香香姐,不要害臊了,我都不要你端茶,抓紧点,不要扭扭妮妮,干脆点。否则我就瞧不起你了。”
都说到这份上,郑为香不再犹豫,义无反顾走向那房间。
孔令霞好奇地问,“玉婷姐,当初你第一次也是这样为为难难吗?”
罗玉婷面无表情的说,“不瞒妹妹,当时我走投无路,急着报答郎君的收留之恩,再说他把这么大的产业交给我,我能犹豫一秒吗?”
孔令霞点点头,口里总结道,“姐姐才是女中豪杰,知道审时度势,一击命中。”
罗玉婷走上前抓住她的手,说,“妹妹,不必这样说,我出生在山沟里,侥幸读个大学见了世面,但是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都是郎君抬爱,否则连坐台小姐都不如。”
孔令霞不再多说,转身离开。
回到自己房间,蔡玲突然灵感而发,说:“我知道你们怎么想的了,就是自己走了邪路总会想方设法拉别人也一起走,以求心安理得,是不是?”
孔令霞眼睛亮了,总结得蛮有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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