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 章 谜语人能不能……
“那……那位神明，不，或者说，是你们，为什么会选中我？”
“明明我只是个普通人，论比我优秀的一抓一大把不是吗？为什么偏偏……会是我？”
阿尔白问出了长期积累在心中，从穿越那一刻就有的疑问，自己只是被大卡车无辜殃及的路过一般普通人，先不提穿越这种事。
被模拟器选中，然后开始了自己的受难之旅，然后误打误撞的拿到了那本书，被不知名神明选中，看上去就只是自己倒霉的样子，但是细想一番之后……
这其中故意引导的意味也太深了吧！
无论是那临时更改的支线任务，以及莫名其妙的就选中了自己的书，之后就是深渊教会袭击城市，连带到到现在，似乎连爱尔文和拉妮娜都被自己波及到了……
这其中一连串的事件，似乎都在有意的把自己往某个方向去推，就比方说那个现在看上去相当可疑的圣女身份，要不是现在自己坚持只套着拉妮娜的皮，真人上镜的话保不准现在会变成什么样呢。
现在，连神眷都出现在自己面前了，阿尔白就很不明白了，这么多位大佬轮番伺候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自己何能何德？
再来几次类似之前的大事件，自己真的还扛得住吗？
“你是这么想的吗？但其实不用我说吧，你，没有看上去那么普通……这点连你自己也已经隐约察觉到了，不是吗？”
莉莉丝继续淡定的喝咖啡，一边看着那隐约亮起的金色瞳孔，不慌不忙的递了另一杯咖啡过来，阿尔白拿到手里的时候发现，这杯咖啡变成了另一杯气息清新的花茶。
喝了两口之后，阿尔白发现了味道还挺不错的，甚至连思绪都慢慢平静下来了……
“想喝什么口味的话，在脑子里想就可以了，这点小伎俩我还是做得到的。”
莉莉丝提醒了一句，让阿尔白下意识的想起了另一种在穿越之前相当熟悉的东西，然后立刻感觉到口腔里的茶水变得截然不同了，充斥着刺激的气泡感觉。
一看杯子里面，果不其然，已经变成了黑褐色，还冒着气泡的快乐水！阿尔白搞不懂，但是大为震惊，给自己灌了两口之后，开始回答先前的话：
“你说我没有那么普通，但是这未必吧，如果换做其他人来，有我这样的条件的话……应该会比我做的更好吧。”
就好像模拟器，还有神明的注视，如果把这些条件换给爱尔文或者拉尼娜两人，或许会相当高兴的接受，并且估计用的比自己还要好很多。
不像自己一样，一边嫌弃一边怕，还不得不用，你说这贱不贱呢？
自己就连最基本的实力估计也就乱杀几只鸡或者鹅，打两只小怪，遇到强一些的单位就直接跪，剩下的还得是要求对方特攻才能凑效，先前那次深渊教会的危机也是借了那位神明的力量才解决的。
自己就只是个提供账号的工具人，没准自己醒着还影响人家发挥，阿尔白对此很有自知之明。
“如果你还是要这么认为的话，那看来只能我直接说出来了……就这么说吧，你在那个所谓的模拟器里面，已经死了很多次了，对吧。”
莉莉丝这么微眯眼睛，然后抿了一口咖啡，阿尔白下意识的点头：“是的，我都快记不清了，而且死法经常有新鲜的。所以说不应该会是我吧，我每一次活个几天都难……”
“不对哟，你一个不普通的地方，就在于你死了这么多次，你还会继续用。”
“唉？”
莉莉丝往咖啡杯里扔了两块方糖，以及倒了一点牛奶，虽然可以直接用分子操作改变咖啡结构，但是生活总得有点仪式感。
再又喝了一口，调整到自己比较喜欢的略甜口感之后，就又开始继续说了：
“这么说吧，如果换做一般人来的话，可能死个几次，几十次，就会出现情绪崩溃现象了。”
“就算是意志坚强的，可能坚持到上百次？甚至是上千次？都有可能，但就算是这样，前提条件之下都是要拥有坚定的意志，或者说，有了绝对的，不惜一切代价达成的目标。”
“但是你与这两种情况都不同，仔细想想吧，虽然我不在现场，但是估算你现在，少说也已经死了几百次了吧，而且相当一部分还都是献祭屠杀折磨之类的，极其痛苦的，对于普通人而言甚至不可理喻的死法。”
“而且，你还随身带着小刀，估计就是用来自杀用的吧……我们试问一下，你已经死了几百次，并且每一次的死法都极其痛苦，甚至精神污染，为了避免这种情况，你会携带小刀直接自杀结束自己这一次的模拟。”
“我上述说的哪一个点是正常的呢？答案是，全都不正常。”
阿尔白的瞳孔微缩，莉莉丝察觉到了这一点之后，仍然继续开口说：
“你说你只是一个普通人，但不会有哪个普通人在没有目标，只是拥有着求生欲的情况，各种各样的死法死了几百次之后，还会继续去做那些像是救人的无所谓的事。”
“而且轻而易举的自杀，哪怕是以结束痛苦，并且知道自己不会死的情况下，也绝对不会那么干脆，但你不同。”
“想一下吧，你的思维方式是否与普通人有点不同呢？遇到了自己绝对不可能对抗的敌人或者事物，想的从来就只会是在模拟器里面用各种办法提前解决，但你从来似乎没有考虑过……直接跑掉？”
“一个相当简单的思维，明明相当多人，与你也没什么交情，那你为什么又愿意为了他们去做一些拼命的事？”
阿尔白张口瞪大眼睛，好像姐说些什么，然后脑子里转了一圈，愣是没想出什么理由……一个一直被忽略掉了的事。
是的，就是无论阿尔白多少次，嘴里心里念叨着想活命，然后逼迫着自己不得不去干一些蠢事。
但是从始至终而言，能够活命的方法要多少有多少，比方说最简单的跑。
比方说，靠着模拟器摸索出一条安全的逃跑路线然后逃出先前的教城，无论是怎么选择都要比玩刺客信条ol深入敌营，打探情报来的安全。
那为什么又要和那么多妖魔鬼怪，以真正意义上的普通人身体去打交道？就连486都得是有一个强烈要达成的目标才能死那么多次，那么阿尔白是为了什么？
要知道这可是模拟，并不是死亡回溯，你只能无数次的模拟，而并不能重来。
再往内里剖析一点——就是阿尔白把自己的小命看得很重要，但是比小命更重要的东西，不仅有，还有很多，因此，才愿意为了那么多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去拼命。
明明自己先前就只是个普通学生，怎么可能会有那种……
“那我……是为了什么？”
她抓着自己的脑袋，心中疑惑被挑破啊。之后无数杂乱的诗句都一同涌了出来，混杂在脑袋里面。
阿尔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那种觉悟，自己是个普通人？不对吧，倒不如说……阿尔白只是用这个借口，来试图掩盖自己身上的那些不正常。
她一直用着这么一个借口，试图给自己一个逃避的理由，无论好像哪一次都没有成功。
自己的觉悟，那些来路不明的力量。以及多次的被那些模拟器，神明，邪神之类的玩意儿盯上选中，普通人的理由越来越站不住脚……然后再抬起头来，阿尔白这么开口问。
莉莉丝望着那对发光的金色瞳孔，没有多说什么，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虽然自己能挑破这一层事实，但很显然，答案得是阿尔白自己去找，毕竟自己也不是她。
不过看现在阿尔白，这样子估计隐约之间感受到什么了吧……莉莉丝回忆了一遍哈姆交给自己的委托，以及些许注释的内容。
嗯，经历了好几次大事件，阿尔白进度比想象中的要高一点，那么这会儿看来也可以说一些事来进行引导了。
“虽然我不能再在这方面给你什么帮助了，但是你们之后的路是要去圣城对吧？参与最后的圣女竞选？”
阿尔白眼里的光好像暗淡了一些，然后下意识点了点头，先前那一天所经历的事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唯一记着的好像就只有阿尔白和拉尼娜等人，就像是三人做了一个荒唐的怪梦。
接下来的事也完全没有什么深渊教会搞事，三人就正常的，前往圣城参与最后的圣女竞选。
理论上来说，最后的pk对手基本就只剩下教皇和少数的一些圣女了，因为好像根据打探到的情报来看，又有一大批候选圣女，不明不白的全嘎了。
虽然还是有点不明白，但是隐约能感觉到圣女是个相当重要的位置，如果接下来能够顺利帮助拉尼娜夺得圣女之位，然后上台把圣光教会教好，想必像是先前那样的事情就不会再出现了吧。
“你会给予我们帮助吗？”
阿尔白想到这一点眼睛一亮，如果能直接有这么一个很强的大腿帮助的话，那么无论做什么都方便的多了。
“很显然，我或许会在某些必要关头给你一点小帮助，但不会像是轮椅一样，让你全程坐着直接送到终点。”
“无论做什么，都不能直接第一时间想到依赖别人……嗯，就是这样。”
虽然不知为什么说这话的时候有点心虚，但希望阿尔白本身真正的重新登上那个位置，还有为了掩人耳目，莉莉丝都不能直接下场提供太多帮助。
然后阿尔白眼里的高光一下子又暗淡了不少，这说了一大堆，不还是得靠自己去打一个明显看上去更难的地狱副本？先前死了一大批圣女了，那么接下来会面对的是什么，自己想都不敢想。
“但是你不用担心，你不是先前一直在怀疑我们，也就是你口中的模拟器以及那位神明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吗？”
“我不能直接告诉你太多，但是我可以确保的是因为你持有太阳，所以接下来，无论是什么，只要你愿意的，就放心大胆的去做吧！”
“你也不用担心我们会害你，就像是先前一样的，你确实有某一项使命需要去达成，到时候你自然会懂……不过也不用把自己逼得太紧，话我就差不多说到这里了，时间差不多到了。”
“啊，这就走了，话不能再说清楚一点吗？”
“我那什么见鬼的莫名其妙的使命是哪来的呀？就不能给我透个底吗？实在不行把后果给我说一下也成！”
看着谜语人又丢下几句谜语就要润，阿尔白都想直接扑过去，抱住对方赤裸的大白腿不撒手了，不然给你丢个期末考试，而且不告诉你分数线以及后果，知不知道这多可怕！
什么放手去做啊呀，而且一直念叨着自己手头上那个莫名其妙的太阳，到头来这玩意儿除了名字之外是什么也没捞着，自己这是差点就被糊弄过去了啊！
“后果什么的应该不会很严重，但你估计会很后悔吧……？”
莉莉丝念叨了两下，毕竟如果这一次失败没把黄昏捞回来，那么就是暗之神很长一段时间之内都很难找到，除非等到下一次机会。
而且阿尔白手里捏着的白昼神国以及里面的太阳，和沉睡在里面的曾经见过的墨菲斯托的那个姿态，那确实不需要担心，时间到了他自然会跳出来嘎嘎乱杀。
至于后悔……只是某人又需要重新走一遍这苦逼的道路而已。
“对了，无论是圣光还是力量，都来源于你自身这一点无需担心，相信自己便是……不过估计到了地方你就能察觉到更多东西了吧，那么，以后再见。”
“唉，等等我又不是什么魔女或者是卡密，你让我再怎么相信自己又是个什么法子啊！”
“还有我会很后悔又是个什么？能不能把话先说清楚一点？”
阿尔白冲上去，想要直接不要脸了，抱住对方的腿强行留下来，但是身子直接穿了过去，莉莉丝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对了，好心提醒你一下，平时不要自己一个人的时候随意犯蠢。”
莉莉丝在走之前好心的提醒一句，此刻被禁锢的时间与空间被解放，阿尔白啥也没捞着，反而自己在地上摔着打了个滚。
“发生什么事了吗？”
察觉到些许动静的爰尔文冲过来，打开车厢一看，然后就看到了在地上像，是某种行为艺术一样，双手朝前的阿尔白。
两人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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