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谣言止于智者，可惜我不聪明
日子就这样平静地度过了好几天。自从经历了上一次秦可依的珍珠耳坠事件，卓之涵不愿再引起陈家人的任何关注，于是无论做什么事都十二万分小心，也正因为这样，这一段时间过得风平浪静，有时候闲下来放空瞎想，她甚至觉得自己有些得心应手了起来。
也正是这段时间，她在宁宁和刘大宇的带动下，逐渐也认识了几个其他的家佣。
她发现哪怕是家佣里，也有小团体存在，比如上一次站在一起戏笑她的那几个女佣。但更多的还是只想做好分内工作的友善的人。
平时工作比较轻松或是一起吃饭的时候，大家会坐在员工休息区里闲聊，但因为卓之涵基本都和陈思晓待在一起，所以很少有时间参与大家的聊天。
而此刻，就是那“很少的时间”。今天陈甫显说是要和甄凌带陈思晓去游乐园，所以卓之涵凭空偷得半日闲。
她走进员工休息区时，大家正聚首在一起，窃窃私语着什么。出于好奇，卓之涵也凑了过去。
“你们在聊什么啊？”
几个女生互相对了下眼神，露出八卦的表情，其中一个神秘地反问：“你刷微博了吗？”
“微博？有什么？”卓之涵皱了皱眉头。自从经历了上次和陈思砚的热搜，她现在听到“微博”两个字心里都要抖三抖。她一边疑惑地掏出手机准备看，一边在心里暗自祈祷这事不要和自己有关。
然而，热搜上什么特别的词条都没有。
卓之涵感到不解：“微博上有什么吗？”
宁宁把她的手机按了下去，摸出了自己的手机：“不是热搜啦！现在这个话题还没有什么热度，不过……”
她没有把话说完，只是神神秘秘地把手机递给卓之涵，示意她自己看。
卓之涵瞥了一眼屏幕上的字，吓得差点叫出声，还好旁边的另一个女生及时按住了她。
只见那还没有什么热度的话题赫然写着：「陈思砚 gay」
“千万不能让刘管家知道我们在讨论这个，不然肯定得挨骂。”桌对面的女生十分严肃地强调。
卓之涵的脑子还有些转不过来，她戳了戳手机屏幕，点进话题去看了一眼。
话题里没有什么正经渠道的发文，只是一些类似营销号和狗仔的账号在带节奏。
「陈思砚和多名男性深夜在东大道飙车」
「陈思砚独自驾车，留宿同性友人家中」
「彻夜买醉！陈思砚与男性友人同游夜店被拍」
“你们……是怎么刷到这个的啊……”卓之涵有些呆滞地把手机还给了宁宁，对这些说法总是有些不敢相信。
“我朋友发给我看的，她在骏源集团里上班。说是现在集团里都传疯了。不过大家都是悄悄讨论。”
“肯定悄悄讨论啊，谁敢说大声。这话题到现在热度都被压着，可能就是公关部操作了。”
“真的假的……”
“空穴来风，你别不信。”一个女生压低了声音，向卓之涵更凑近了些。“你想想，秦家那位是不是妥妥的白富美了，但你看咱们大少爷，像是对她有意思的样子吗？”
听她这么说，卓之涵快速回忆了一下之前所见的陈思砚和秦可依相处的状态，有些动摇了。
确实，秦可依对陈思砚的喜欢是人皆可见的，但陈思砚对秦可依的态度却好像没有那么热情。
“而且大少爷这么多年都是在国外念的书，但是从来都没听说过有女朋友。他要真是在外面和男的……也没人知道呀！”
卓之涵想起了之前在夜店里，那么多美丽的小姐姐前来打招呼敬酒，但是陈思砚都是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独自冷眼坐在卡座里玩手机。再加上面前的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她竟觉得自己开始有些相信这些流言了。
“而且，最近那个陆嘉茗，几乎天天都来，一来就是在大少爷房间里关着门呆一整天，谁知道他俩在房间里干嘛……”
一个女生提出关键论述，其他几个听完都连连点头。
“可是陆嘉茗，不是和大少爷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吗？经常来一起玩，也没什么吧……”卓之涵用微弱的声音试图提出质疑。
“两个大男人需要玩什么，才关着门玩一整天啊！”宁宁此话一出，其他几个女生仿佛已经看到了什么糟糕的画面，脸上都露出了嫌恶的样子。
卓之涵觉得这个话题已经逐渐离谱，她想起房间里陈思晓的玩具还没有收拾，便借故脱离了讨论，返回了二楼。
人虽然已经离开了休息区，但思绪还没完全从话题里抽离出来，所以在经过陈思砚房间门口的时候，卓之涵还是止不住停下了脚步。
看着紧闭的房门，想着陆嘉茗和陈思砚此刻两个大男人就在里面，卓之涵的好奇心还是战胜了理智，趁着走廊上没有其他人，她轻轻将耳朵凑近，想听听看里面的动静。
隔着门，虽然声音很小，但能隐约听见二人在房间里相互说着话。
“给我。”陈思砚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悦。
“不给。”陆嘉茗的语气听起来还有些洋洋得意。
“快点，脱下来。”
脱下来？！在说什么！玩这么大的吗？！
卓之涵条件反射地捂住嘴，生怕自己惊叫出声。
“我凭本事穿的，为什么要我脱？”
“……不，要，逼，我。”
“……好嘛好嘛，我脱，脱还不行吗。”
卓之涵感觉再听下去耳朵里就要进脏东西了，赶紧溜回房间，掏出手机给宁宁发了条微信。
「微博上那个话题说的是真的！我刚刚听到了！」
两分钟后，八卦小团体一拥而至，在陈思晓的房间集结。卓之涵将自己刚才在陈思砚房门外的所闻，一字一句复述给了几人听。
“天哪！”
几人听完，震惊得嘴巴张得老大。
卓之涵伸出手指竖在几人嘴边：“这个事情你们可千万不能出去说！就我们几个悄悄知道就好了！”
几人连连用力点头，保证不会乱说。待她们出去后，卓之涵才调整好自己这忽然接收了太多信息的脑子，开始收拾整理陈思晓的房间。
等她把所有的玩具收纳好归位，并把陈思晓的衣服全部按照季节、颜色进行好分类，夕阳的余晖已经透过窗户撒了进来。
一直躺在桌上的手机忽然震了一下。
卓之涵拿起来一看，是于小雅发来的消息。
「你听说了吗？你们骏源的料！」
「什么料？」
「你们集团太子爷陈思砚，是gay！」
「……你怎么知道？」
「网上这几天都传疯了！都实锤了！说是他们家里的佣人在家里亲眼看到的！陈思砚和陆嘉茗，就是友发集团的老总家儿子！在家里互脱衣服！」
卓之涵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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