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赵怀玉：我错了！
赵怀玉和赵世泽打架的事很快传遍了赵府。
观棠院里，程南枝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莲若眉飞色舞的说了好几遍，程南枝才确定没听错，但还是有些没想到，自己的挑拨这么快就见效了。
还是这么好的效果。
“他们现在在哪儿？”程南枝问。
见兰都：“回小姐，他们都在老夫人的寿安堂里。听说少爷的脸都被抓破见了血，老夫人心疼的不行。”
程南枝当即起身，饶有兴趣的说：“走，我们去瞧瞧这个热闹。”
赵老夫人确实是第一时间就知道了两人打架，原以为是小打小闹，可一听说赵世泽的脸破了相，衣裳都被抓破好几处，她顿时心都提了起来，叫张嬷嬷理立刻把两人带过来。
张嬷嬷去时，赵怀玉和赵世泽还没打完。
赵怀玉形容狼狈，头发都散了，脸上还有个红肿的巴掌印。
她和身量和力气都没有赵世泽大，几乎被按着打。
于嬷嬷等人想拉开他们，但赵世泽脸上挨了下后就暴怒了，厉声喝她们不许靠近，张嬷嬷去了后才没让事态更严重。
“祖母，赵怀玉她太过分了！你看她给我打的！”一到受寿安堂，赵世泽立马哭诉。
他形容还好好的，就脸上的挠伤吓人些，再就是衣袖被咬破。除外外没有别的了。
赵老夫人却心疼的不行，叫张嬷嬷赶紧去请大夫，唯恐晚一步就会更严重，赵世泽甚至都能毁容似的。
赵怀玉见此，眼泪掉的更凶。
“祖母，明明就是他打我！你看我，我都要疼死了！！”
赵老夫人也疼赵怀玉，但那是不触及到孙子的情况下。
“你若是不故意惹泽哥儿不快，还动手打泽哥儿，他怎么会还手？！”
“你还是个女儿家，平时学的贤淑哪儿去了？竟学市井泼妇做派，又犯上打长兄，真是放肆！”
“给我滚出去跪在院里，没两个时辰不许起来！若是泽哥儿的脸破了相，你万死难辞其咎！”
赵怀玉震惊的看着赵老夫人，像从未认识过。
赵老夫人只顾得上赵世泽，不曾看赵怀玉一眼，反倒是赵世泽得意的做了个鬼脸。
赵怀玉哭的更伤心了，不敢忤逆老夫人，到院中跪的不情不愿。
很快赵烨和叶如月都都听到风声赶来了。
“玉姐儿！”叶如月看到赵怀玉的惨样，一颗心都要崩裂了，急忙过去问她怎么样。
赵怀玉委屈爆发，哭的几乎背气，说不上来话。
赵烨拧眉进去问赵老夫人为什么罚跪赵怀玉，听赵世泽暗自添油加醋的说赵怀玉是埋怨自己不能像他一样继承家业，心生嫉恨就先动手打他出气，当即也动了怒。
“小小年纪心思都歪了！就给我跪在那儿好好反省！”
叶如月急道：“玉姐儿挨了打，不知道严不严重，应该先请大夫来给玉姐儿看看！再说玉姐儿不是无理取闹的性子，这其中肯定有误会！若真罚跪她那么久，她小小年纪如何受的住！”
于嬷嬷和茱萸几个跟着赵怀玉的下人也磕头求情。
“老夫人大人见谅，小姐不是故意冲撞少爷的！实在是当时小姐正在气头上，又听少爷失言，才会如此，小姐真的是无辜的啊！”
“她是无辜，那你们这群贱奴就是说是我的错了？！”赵世泽怒道，也哭叫起来。
赵老夫人看的心都要碎了，气的叫身边下人去给于嬷嬷几人掌嘴。
那几人都是做惯粗活的老婆子，掌嘴毫不含糊，一巴掌下去，于嬷嬷几人就吐了血，嘴巴高高肿起。
赵怀玉又惊又急：“不！祖母，求您让人住手，别罚他们！是我的错，我知错了！”
赵老夫人冷冷道：“她们伺候你，你心思歪了，她们个难辞其咎！今日就叫她们长个记性，好好弄明白该怎么伺候照顾主子！”
此话一出，几个老婆子打的更狠了。
赵怀玉几乎肝胆俱裂，扑上去想拦住，但被下人死死拉住，只得哭喊道：“我真的知错了，和她们无关！祖母，爹爹，求求你们饶了她们了！叶姨，叶姨你帮帮我，再打下去，她们真的会被打死的啊！！”
她本能的叫身边唯一能求助的人。
叶如月心疼的呼吸都要停了，见赵老夫人不为所动，去求赵烨。
然赵烨面寒似冰。
“玉姐儿和泽哥儿动手时心中有气，不就是气我这个当爹的，觉得我在书房同她说的有错！”
“既然如此，就让她好好反省想清楚，免得日后每个做女儿的样！”
赵烨拂袖转过身去。
赵怀玉惊惧绝望的挣扎，但完全挣脱不开，只能看着于嬷嬷几人被打的几乎要昏死过去。
就在这时，外面下人禀报程南枝来了。
“好生生的，婆母怎么动这么大怒，罚了那么多下人？”程南枝不慌不忙的说。
赵怀玉看到她犹如看到了希望，哑着嗓子哭道：“母亲！求您救救于嬷嬷她们！求求您！”
程南枝扫了眼瘫在地上的于嬷嬷几人，微微蹙眉，又瞥了眼身边的青黛。
青黛会意，立马上前喝止老婆子们。
见兰和莲若也很有眼色的去叫下人松开赵怀玉，扶赵怀玉起身，但赵怀玉推开她们踉踉跄跄的到了于嬷嬷和茱萸几个身边，哭着问她们怎么样。
见她们话都说不出来了，哭的更加厉害。
赵烨和带着赵世泽和赵老夫人出来了，跟进去想求情的叶如月也跟出来，一见赵怀玉被放开了，急忙过去看她的情况。
赵老夫人沉下了脸；“南枝，我在罚不懂事的下人，你这是做什么？”
赵世泽不满道：“母亲，赵怀玉她打我，你看我的脸！你怎么能帮她呢！”
程南枝施施然往前去，道：“婆母，并非儿媳有异议。只是此事说起来也就是儿女间的打闹，弄成这个局面，实在过了点。”
“一来会让泽哥儿玉姐儿生嫌隙，不利于他们兄妹的日后；二来玉姐儿身边的下人都受罚了，伺候必不能尽心，又从哪儿临时找合适的下人来伺候玉姐儿呢？”
“再者，过罚也会让下人们寒心。如今还是我想法请方係师太答应见一面的关键时候，若叫方係师太晓得府中下人如此严苛，连带影响了对赵家的看法，便得不偿失了。”
一搬出方係师太，赵烨首先作罢了。
赵老夫人想想也是，又觉得气不过，吩咐人把于嬷嬷几人拖下去别碍眼，才听程南枝的进内堂说话。
赵世泽更不甘心，恶狠狠瞪了眼赵怀玉，才跟进去。
“见兰，莲若，你们帮着把于嬷嬷几人送回去，再拿我的牌子出府去给她们请个大夫。”程南枝吩咐。
两人应是。
程南枝转向赵怀玉，“玉姐儿，听说老夫人已请了大夫，你就留下等着道看看吧。”
赵怀玉抽噎道：“是，谢谢母亲。”
青黛便上前扶着赵怀玉。
叶如月一心担忧赵怀玉，头一次没有理会看程南枝，亦步亦趋的跟进去。
里面气氛凝重，赵老夫人端坐正位，揽着委委屈屈的赵世泽，骂大夫怎么还没来。看见赵怀玉也没有个好脸。
赵烨还有气，也只关心赵世泽。
程南枝说了句赵怀玉的脸更很重要，若破相，会叫方係师太不喜，两人这才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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