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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胎气


秦歌挣扎着便要下床,归零阻止道:“郎中说你动了胎气,你还要去哪?”

  秦歌甩开归零的手,药碗打碎在地,勺子滚出去老远,“清儿不知是何境况,君宸轩又是出了名的风流,按着清儿的性子,怕是日子不会好过。”

  归零悻悻地起身,给下床的秦歌披上衣裳,“我同你一起去。”

  秦歌不顾自己有着身孕,一路轻功疾步而去,看着门外两个六尺壮汉竟想要翻墙而入。归零摇摇头,扯扯秦歌的衣角,大摇大摆地走到门前。

  壮汉没好气地说道:“走远些,别脏了我家主人的门!”

  归零眯着眼,不知念了什么,而后忽的睁开眼,一目双瞳,紧紧地盯着两人,没一会,两人便躺在了地上。秦歌迈过两人,蹑手蹑脚地溜进门去。

  门外看着简单,内里则别有洞天。入目是一处假山,青黑的石头上爬满了青苔,假山旁放着一缸莲花,缸面上只开着一株并蒂莲,一红一白,看着十分新奇。沿着长廊走过,屋舍众多,却不见一人,然则宅中每处都十分整洁,诸如这长廊的乌木栏杆都擦的发亮。可是这么多屋子,济清在哪间呢?

  看着疑惑的秦歌,归零将双手放在唇边,合成桶状,“韩济清!”

  秦歌连忙捂住他的嘴,温热的嘴唇上覆着凉凉的手,归零看向往四周打量的秦歌,又看向在自己脸上的那只手,不禁嘴角上扬,双眼弯弯。

  这个法子不错,韩济清果真走了出来,同样,从另一个房间走出两个使女,两人步履稳健,气息均匀,一看就是练家子。

  韩济清一看是秦歌,一把推开那两个使女,提着裙子就跑了过来,躲在秦歌身后,戒备地看着那两个使女。

  秦歌刚拖着笨重的身子摆出应敌的姿势,两个使女对视一眼,放了一束烟花。秦歌暗道不好,拉着韩济清就往外院跑,没想到那两个使女跃过栏杆三两步就挡在了门口。一个使女不知给守门的两个壮汉闻了什么,他们马上就醒了,看着秦歌和归零露出了满满的敌意。

  韩济清躲在廊后,看着秦歌和归零与那四人缠斗起来,秦歌怀着孕,难免分神,背后被一使女踹了下,往前踉跄两步,跌入了韩济清怀里。韩济清关切地问:“嫂嫂没事吧。”

  秦歌摇摇头,但突如其来剧烈的腹痛让她无法起身。现下,四个人的攻势都对准了归零,归零本就武艺平平,三两下就被双臂后剪摁在了地上。

  使女恭恭敬敬地对着韩济清行了个礼,“韩小姐,回房吧。”

  韩济清拔下头上的簪子,对准自己的喉咙,声嘶力竭道:“放他们走,否则我就死在这里。”

  使女未免投鼠忌器,与壮汉商量了几句,便答应了。

  归零扶起秦歌,韩济清眼含热泪,“公子,我家嫂嫂就托付给你了,你好好照顾她。”秦歌疼的说不出话来,只能看着韩济清一步一步后退。归零扶着秦歌,秦歌却不愿撇下韩济清只身回去。

  韩济清呜咽着说:“嫂嫂,你走吧,保住韩氏的血脉。”

  “谁说让他们走了?”君宸轩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两使女两壮汉皆跪在地上,君宸轩瞪了为首的使女一眼,“下去领罚。”

  君辰轩看了坐在地上捂着肚子的秦歌,“昭和郡主大驾光临,为何如此匆忙,不如留下来用个便饭吧。”

  韩济清急得快要哭了,秦歌一看就是动了胎气,不及时医治怕是母子皆有危险。秦歌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不能再失去一个了。“陈公子,你让我嫂嫂走吧,你说什么我都依你。”韩济清满脸泪水,哀求道。

  君宸轩看着梨花带雨的美人,瞬间玩心大起,他走过去,挑起韩济清的下巴,轻吻她的泪水。韩济清微有躲闪,君辰轩就戏谑地说道:“不是说都依我吗?如此便不可,还说什么都依我。”

  韩济清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她没想到君辰轩如此无赖,大庭广众之下行此亲密之举。

  秦歌看不过,无力地辩解道:“轩王扣留夫妹,又是何道理?”

  韩济清看向君宸轩,“轩王?你不是说你只是一个员外郎吗?”君辰轩不理她,对秦歌说:“我与韩小姐情投意合,私定终身,你这做嫂嫂的也不好干涉吧。”君宸轩搂着韩济清的肩,不顾她的挣扎,“齐大,把这两位不请自来的客人好好送出去,我与夫人还有别的事要做。”

  一壮汉起身,对着秦歌和归零做了个“请”的手势。归零不顾秦歌阻拦,抱起虚弱的秦歌,回了宿柳楼。

  君宸轩夺过韩济清手中的簪子随手扔到地上,打横抱起还在哭的韩济清扔到了床上。他俯身压去,韩济清伸手去推他。

  “你想要的我已经做到了,那我想要的,你是否也该给我?”君辰轩按住韩济清的双手,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还惩罚般狠狠咬了她一口。“我对你不好么?为何要离我而去?”说完,密集的吻便落在韩济清的唇上,脸上,颈上。

  韩济清从未见过如此的君宸轩,他一向谦和有礼,每次来,只是说几句话,大部分时间都看着韩济清气鼓鼓的样子偷笑,没想到他也有这般模样。

  韩济清留下了屈辱的眼泪,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君宸轩今日十分冲动,他疯狂地撕扯着韩济清的衣衫,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气息和痕迹。

  折腾到半夜,君宸轩才从韩济清身上下来,他给韩济清盖上被子,又在她额间轻轻落下一吻。他将韩济清凌乱的头发理好,“现在你是我的人了,别想着逃了,你逃不掉的。”

  秦歌动了胎气,孩子没能保住,是个已成型的男胎,归零没让秦歌看见,怕她难过,然而丧子之痛还是让她狠狠地颓废了好一阵子。

  韩济清在君宸轩离去后,屈辱地躲在被子里痛哭了一场,

  使女柳枝和柳絮对被子中隐约的呜咽视若无睹,自顾自地将晨起梳洗的东西准备好了,便如往常一般唤她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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