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生活

回想起曾经压抑的生活，此刻他觉得应该要释放自我，追逐心中的渴望。“师傅，今天的菜咸淡适中啊，怎么您一会儿工夫都喝了三大杯了。”马华走过来帮他续满水缸。“喝吧，解解酒劲，累了一天也该歇歇了。”

  “师傅，您也要参加比赛吗？”“对啊，被厂长拉去做壮丁了。”

  “那师傅肯定能赢，之前那些老技师不都常来找您请教嘛。”“但愿如此，我这手艺多着呢，你们得多学着点！”

  “哎呀，匠人精神！”

  马华满脸崇敬，乐颠颠地跑去喂猪了。何小天才华横溢，他可是亲眼所见。

  不说别的，哪怕只学到他一半技艺，也能在城里的大酒店混个主厨职位。

  待体内雄性激素逐渐回归正常水平，何小天起身，走出厨房，准备去深入了解比赛情况。

  毕竟，既已决定参赛，就得对比赛有足够的了解和准备。

  何小天的人生信条是，不干则已，干则必争第一。既然决心参加，那冠军之位志在必得，否则便愧对了大师系统赋予的一切。

  “何小天，你过来一下！”

  刚离开食堂门口不久，杨厂长的声音即刻传来。何小天闻声后，心中涌起一股想立即折返厨房的冲动。“厂长，又有啥事吩咐？”

  何小天自觉如同一名大厨，却时刻挂念着整个红星轧钢厂的大小事务。

  “赶紧过来，帮我写个标语，上面还要挂个横幅，你来构思几个字，我这还有别的事要忙！”

  杨厂长全然不怕何小天会推诿或写不好，话音未落便已转身离去。

  “嘿……”

  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走得无影无踪。

  何小天低头看着手中的一张纸，上面清楚写着需要撰写的内容。旁边的桌面上摆放着毛笔、墨汁以及数种颜色裁剪整齐的宣纸。

  按照记忆中大会的布置要求，主题横幅的文字书写应遵循对角线排列的原则，而标语则通常竖向书写。

  在这个时代，标语的地位至关重要，往往摘自伟人的语录。尽管书可以不读，字可以不写，但一定要熟记那些伟人选集中的经典句子。街头巷尾的墙壁上随处可见这类标语，它们承载着一种精神象征。

  若有谁胆敢随意篡改涂抹，一旦被发现，后果将十分严重。了解清楚要求后，何小天开始挥毫泼墨。

  穿越前他的字迹难登大雅之堂，就连签名时都羞于承认自己曾是研究生。没想到穿越之后，在大师系统的引导下，竟也掌握了大师级别的书法技能。

  提笔之间，如有神助，甚至连他自己都无法预知最终呈现的效果。待所有文字书写完毕，连何小天自己都被深深折服。

  耗时二十分钟，他完成了所有标语和横幅所需的文字。随后唤来几位同事迅速张贴起来。没过多久，整个厂区焕然一新，弥漫着浓厚的文化气息。

  “哎，这些字是谁写的？”

  胡厂长是个不折不扣的书法爱好者，每逢各种活动，总忍不住率先点评一番标语与宣传品上的字迹优劣。

  “是我，我写的！”

  何小天立刻抬起头，审视自己书写的字迹，难道有哪里出错了？

  “你，一个厨子，还是副主任，竟然懂书法？这字如此漂亮，莫非师承哪位名家高人？”

  胡厂长的反应让在场的其他领导颇为惊讶，要知道他平日里可从不服任何人的书法技艺能胜过自己。

  “师承何处？不过是华夏民族博大精深的传统文化罢了，都是看书自学的！”

  何小天愣了一下，含糊其辞地回应。确实难以解释，总不能直言自己拥有一个大师系统吧。

  “哦，哈哈，没错，正是华夏民族传统文化，博大精深啊，有机会咱俩一起探讨一下书法之道！”

  胡厂长言罢，突然展开双臂，与何小天深情地来了一个热烈的拥抱。其他几位领导也正专注地欣赏着何小天笔下的字迹，频频点头赞许。“年轻人，听说你在大领导面前还留了一手？”杨厂长悄声在何小天耳边低语。

  “啊，不是的，我只是担心自己的字比不上大领导，所以才没敢轻易展示。今天若不是您逼我一把，我还真不敢在这班门弄斧呢。”何小天笑着回应道。

  “嘿，老胡可是书法界的大佬，大领导谈论书法都得听他的意见，他说你写得好，那绝对是实至名归！”杨厂长拍了拍何小天的肩膀，带着几位领导走向楼上的观赛区。何小天微微一笑，心中暗想：自己肚子里的墨水多着呢，慢慢让大家惊讶吧。临走时，胡厂长还特意与何小天握手告别，两人的互动宛如久违的朋友般亲切。

  站在舞台一侧的于海棠，初见何小天仍不禁脸颊泛红，但看到他身后强大的气场，更觉得何小天无比出色。原本对刚才举动略感后悔的心情，此刻已消失无踪。倘若能真正得到何小天的青睐，那些都不算什么问题。

  自打听说何小天升任官职之初，她本以为他会有所受限，因此才同意了于莉的牵线。然而被拒绝后，她心中虽有怒火，但之后每次遇见何小天，都发现他有着令人耳目一新的变化。

  关键的是，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日益强烈，于海棠意识到自己真的爱上了这个男人。

  随着职工们就位，其它厂子参加比拼的选手也都准备妥当，任海原再次莅临现场。一番领导讲话后，比试正式拉开了帷幕。

  比赛共分三个环节：首场为基础对决；次轮为技艺较量；最后一轮则为成品比拼。每一轮都将淘汰六成参赛者，最终胜出者将登顶荣誉之巅。

  二大爷刘海中满面春风，精心梳理了一番发型，显得格外精神焕发。只是当他发现何小天也在参赛者名单之中时，额头瞬间渗出了汗珠。

  他起初根本没想到何小天会参赛。

  因为在这些人中，唯一输给过何小天的人就是他自己。“我作为工人阶级的一员，有个问题请教一下！”刘海中心情复杂，他认为何小天已经是车间副主任了，似乎没有必要和自己争夺这个第一的位置。

  “刘海中同志，请讲！”负责比赛的吴厂长颌首示意。

  “我想问一下，领导层也能参加这种比赛吗？”刘海中的问题引起全场工人们的关注。

  杨厂长注意到何小天，立刻明白了刘海中的意图，遂向吴厂长解释了几句。

  “按照比赛规则，任何愿意参加比拼的人都可以报名，包括领导层。不过，由于领导平时不在车间一线工作，操作熟练度上自然不如你们，你们实际上更具优势。”吴厂长的话语清晰明了，传达了一个信息：只要不违反规则，任何人都可以参与比赛。

  刘海中听后只能无奈接受，瞥了眼神情平静、目光坚定的何小天，而他自己却悄然间感到一阵忐忑不安。他害怕失败。

  原本，刘海中自信心满满，无论在四合院还是厂子里，他都傲视群雄。

  而今却迥然不同，遭遇了何小天后，他总感力不从心，只能期待何小天是个新手，技术尚未炉火纯青，正如吴厂长所言。

  随着吴厂长一声令下，比试正式拉开帷幕。基础考核涵盖了诸多环节：原料挑选、图纸绘制、切割工艺、打磨技巧……凡是工作中可能遇到的工序都有对应的考察。不论老少，大家手法娴熟。

  然而，比赛开始后，众人才惊讶地发现，何小天竟然是参赛者中最年轻的一位。因为对于这个年纪的工人来说，在工厂里的工作年限通常不长，技艺不可能达到游刃有余的地步，这便是易中海大爷能够连续三年蝉联冠军的原因。时光荏苒，众人对何小天的关注逐渐升温。

  一方面是因为何小天年少，每年能在比拼中崭露头角的新人实属难得；另一方面，何小天的速度出奇之快，几乎领先其他选手两个步骤。

  终于，在比赛开始不足半小时之际，何小天便完成了所有环节的考核。面对自己的作品，何小天微微一笑，径直走向一旁的木凳坐下歇息。

  “怎么样？”何雨柱递过茶缸询问道。“一切顺利！”何小天吹散茶叶，抿了几口温水，温度恰到好处。

  不久，刘岚和马华相继围了过来，纷纷握拳示意加油。秦淮茹也想走过来，但走到半途又止步不前，心中暗自揣测。

  就在这时，何小天的那一笑，让秦淮茹心头为之一颤。于海棠手拿毛巾迅速跑来，毫不犹豫为何小天擦拭额头汗水，毫不避嫌。

  她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看到刘岚等人已经过去，且几个女工的眼神异样。这样的机会她不愿错过。只是，这一举动让何小天有些发懵，一时之间无所适从。

  反倒是于海棠的动作显得极其自然，仿佛他们真是一对恋人般亲密无间。这一幕被全厂上下众多员工看在眼里，于海棠却依然故我，继续为何小天擦汗。何小天彻底懵了，感觉事态发展超出了掌控。

  万一这事传到了冉秋叶耳中，那可如何是好？何雨柱先是愣住，随后却又笑了起来，心想：“厂花，确实不错。”

  老二的眼光果然独到！刘岚则愣住了，心里泛起一阵酸楚：于海棠什么时候跟何小天搭上线的，自己还没来得及采取行动呢。

  秦淮茹本来酥软的心瞬间僵硬。于海棠，他们，是什么时候关系密切起来的？内心失落感骤增。

  “咳咳，我自己来就好，谢谢！”何小天赶紧接过毛巾，略显尴尬地婉拒。别人的看法他无法左右，只能尽力掩饰窘态。

  于海棠倒显得满不在乎，目的已然达成，而且出自真心。“刘岚，帮我加点水。”

  或许是为了避免更多的难堪，何小天将茶杯递向了刘岚。“嘿，谢啦！”刘岚面露喜色，迅速离去。

  没过多久，于海棠接过何小天手中的毛巾，回到了原位。何小天心中暗自郁闷，感觉今天的状态颇有些被动，本打算戏弄对方，结果倒像是被摆了一道。

  第一轮比赛很快落下帷幕，何小天以无可挑剔的表现稳居第一，每一个步骤都堪称完美，引来台下一片掌声，其中多半是来自三车间和食堂的员工。

  尽管三大爷刘海中未能夺魁，但凭借扎实的技术实力，他依然位列第三，顺利晋级到了第二轮比拼。这一轮比试更加注重精细操作与精准识别。

  第二轮比拼内容多为小型零件的精密打磨、复杂图纸的解读，以及不同材料的切割处理……淘汰一半参赛者后，场地显得空旷了许多，但热闹的氛围依旧不减。

  围观的人们看得专注入神，一些资深师傅也趁此机会给徒弟们现场讲解。要知道，这种高水平的制作技艺通常都是秘而不宣的，不会轻易传授他人。

  这一轮下来，谁是经验丰富的老手，谁是新手上路，一目了然。而心态的考验也同样明显，尽管二大爷刘海中平时待人接物的方式不尽如人意，但在对待工作时却极为严谨认真。

  就拿此刻他对精细零件的打磨来说，其专注度和精准度让人赞叹，完全不见他平日里因情绪波动影响工作的样子。若非总想着升官发财，依附权势，他或许还能成为一个受人敬重的好长辈。

  对于这些工艺流程，何小天虽然平常接触不多，但一旦动手，脑海中就会自动浮现出接下来的操作画面，甚至手指似乎都能自行完成打磨动作，仿佛得心应手。

  此刻，何小天才真正明白所谓的“熟练度”是什么含义。当熟练度从0/100开始提升时，虽能完成任务，但效率并不高。

  然而，一旦达到满级100/100的熟练度，情况便截然不同，速度飙升，效果出众。如今他的八级钳工技能尚未满级，等满了之后只会更快。

  刚过去半小时，阿雨那边完成了任务。不过这次并未回到先前的位置坐下，而是选择在自己加工零件的地方坐定，以免再遭于海棠打搅。不久，刘岚将他的茶杯送了过来，何小天接过来喝了一口。

  其他人在场内表现得很淡定，毕竟这是比赛场地，大家都专注于自己的工作。

  其余参赛者这次用时较长，整整一个小时，何小天几乎都要昏昏欲睡。直到五点钟，第一阶段的比赛宣告结束。

  原本计划把最后一轮安排在第二天进行，但几位厂长商议后决定择日不如撞日，当即揭晓结果。于是，第三轮比拼直接展开，人数再度减半，二大爷刘海中成功入围。

  本来刘海中心情颇为振奋，但看到何小天也在晋级名单中，便不由得忐忑不安起来。

  第三轮竞技的选手共计七名，

  三家单位分配两人，余下一单位仅派出一人。

  不过从前两轮的较量中，不难看出红星轧钢厂的实力略胜一筹。

  然而，在过去的数年间，该厂产值却年年垫底，直至最近几个月才有所起色。

  这正是杨厂长认定红星轧钢厂存在职工消极怠工问题的原因所在。

  如今这些问题已逐一解决，未来形势一片光明。

  第三轮比试的内容是成品制作，

  并无任何花哨环节，仅仅要求按照图纸和参照物完成一个成品。

  关键在于谁能以最快速度且完美无瑕地完成任务，时限依旧是一个小时。

  超时未完成者，将被直接淘汰出局。

  何小天仔细研读了图纸，又对比观察了成品。正待动手之际，眉头不禁微微皱起，因为他所厌恶的人出现了。

  “我刚听说在顺庆路口，匿师版库瞳厂出事了！”许大茂言毕迅速转身离去，留下一个背影。

  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何小天心头一紧，尽管他坚信许大茂所说纯属胡诌，但若万一属实呢？

  顺庆路口，恰好位于冉秋叶家与图书馆之间的必经之路上，距离相当近。

  短短一分钟内，何小天无法平静下来，倏忽间起身决定前往查看。

  “我想请个假，出去一下，回来再继续比赛。”

  “可以，但你要注意时间不会增加，可能会不够用。”吴厂长愣了一下回应道。

  “明白了，谢谢！”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何小天蹬上自行车疾驰而去。而身后许大茂脸上则挂着一抹得意的阴笑。

  何小天骑行飞快，以平日一半的时间赶到了顺庆路口。

  四下打量一番，并未发现任何车祸痕迹，路面只有车辙印，一切如常。

  为求安心，何小天径直骑车奔赴冉秋叶所在的学校。保安见状疑惑地走出来询问：“你找谁？”

  “麻烦您帮我通知一下冉秋叶冉老师，有点急事！”

  “好的，稍等。”

  保安再次审视何小天后走入校园，何小天在校门外等待了两分钟，冉秋叶终于出现。当看到一身蓝色长裙的冉秋叶安然无恙，何小天才真正放下心来。

  刚才由于于海棠的挑逗而躁动的荷尔蒙此刻开始平息。“你怎么来了？”

  “没事，就是担心你，厂里正在进行比赛，有人传你出了意外，所以……”

  “啊，那你还不赶紧回去，我没事，今天全天都有课。”

  “嗯，我现在就走。”“好的，你快点走吧，别耽误……”

  就在何小天转身离开的刹那，他突然回身吻上了冉秋叶的嘴唇，这一幕让保安满脸愕然，往前迈了两步却又退了回去。

  约莫半分钟之后，何小天松开冉秋叶，跨上自行车疾驰而去。冉秋叶脸颊微红，轻轻跺了跺脚，脸上绽放出两个甜美的酒窝，为何小天特意赶来而心生喜悦。

  转头望见保安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冉秋叶再度羞赧，快速跑开。“这小子是哪位？咱们冉老师可是学校公认的大美人。”保安低声嘀咕着，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涎水痕迹。

  当何小天急匆匆赶回之时，时间已经流逝了33分钟，距离限定的一小时还剩27分钟。

  诚然，厂里的上级领导们无不对他捏一把汗，甚至有人心中暗自认为他已经败局已定，白白浪费了前两轮积累的良好成绩。“回来得挺快啊！”许大茂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竟然还凑近过来挑衅。

  何小天毫不客气地一脚将他踢翻，若非后面几人及时挡住，恐怕他还要飞出去好几米远。

  “哎呀！你打人，太过分了！”许大茂捂着腹部大声喊道……“何小天，你这是干什么？”现场一位领导厉声喝止。

  “没时间废话了，你还在这儿挑事！”杨厂长也是一脸焦急。“哼，这笔账稍后再算！”何小天狠狠地瞪了许大茂一眼。

  “算什么账？你以为你还能赢吗？”许大茂这一说，反而激怒了何小天。他毫不犹豫地抄起身边一个空凳子就砸过去。

  凳子直击许大茂面门，鼻血瞬间流淌下来，嘴角也溢出血丝，一颗牙齿更是随之掉落。

  “何小天，你想放弃比赛吗？动手打同志是要受处分的，你身为车间副主任，罪责更重！”

  舞台上的某位领导看不下去了，出言警告。

  何小天径直走向于海棠，拿过她身旁的话筒：“许大茂，在我比赛刚开始时，你说我朋友出了车祸，我情急之下赶去查看。结果，我朋友安然无恙还在上班，他不仅刻意扰乱我比赛，还恶意诅咒我的朋友遭遇车祸，实在是可恶至极！”

  何小天的话语让在场几位领导都愣住了，纷纷将目光转向许大茂。

  许大茂本想狡辩，但看到何小天凌厉的眼神，终究还是选择了沉默。“许大茂，这笔账咱们以后慢慢清算！”

  话音刚落，何小天便将话筒交还给于海棠，然后回到自己的位置，开始制作成品。此刻，剩下的时间仅仅剩下19分钟。

  全场鸦雀无声，没有人再去关注其他参赛者的表现如何，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何小天的手上。

  此刻，何小天的十指仿佛拥有了生命一般，灵动地舞动起来。于海棠看得如痴如醉，刚才那一幕实在太帅了。

  刘岚亦是目瞪口呆，这样的技艺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何小天自己也沉浸其中，此前虽然也曾做过几次模具，但从未有过如此迅速高效的体验。从测量尺寸、角度，到精准切割、打孔，再到打磨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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