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困惑
刘大海一脸困惑，这是什么意思？打算袖手旁观吗？“秦风，你真的不清楚事情的严重性吗？”
刘大海赶紧分析道：“贾家先是有贾张氏 财物，没错，正是你年前寄回家的钱和票据，最后被你大哥和大嫂当场揭发，送进了监狱。”
“紧接着，棒梗在东北的列车上犯下持刀抢劫伤人的罪行，警方通缉追捕，而这还没完，昨天棒梗居然逃回来放火，差点害死了对他有养育之恩的傻柱。”
“若非昨日院里妇女们行动迅速，加上其他大院邻居们的援助，六号院可能已经变成废墟，伤亡情况不堪设想。听到这些，你还觉得这个忘恩负义的棒梗能留下吗？”
刘大海说得义愤填膺，仿佛自家遭了火灾一般。
实际上，他也别无选择，若驱逐贾家失败，他的威信将一落千丈，再无翻身成为六号院大佬的可能。然而，成功与否就取决于秦风的决定。“你说得有道理，我完全认同。”秦风表示赞同。
贾家的问题并非一日两日，他早有将他们赶出的念头。甚至可以说，他对整个六号院那些所谓的“友好邻居”并无好感。如果不是时代限制，他早已另寻新居，不会继续在这里居住。刘大海眼前一亮，有希望了！
易中海和秦淮茹则心情沉重，担心秦风会被刘大脑袋说服。不行，不能坐视不理。
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明白应该有所行动。“刘大海，你过分了。”
秦淮茹的话语力度不够，于是易中海开口：“贾张氏偷窃确实可恶，但她为此付出了代价。棒梗自小受贾张氏影响，性格上有些问题，但他毕竟还是个孩子，我们应该给予改正错误的机会，而非赶尽杀绝。请问在场的人，谁年轻时没犯过错呢？”
?? 秦风震惊。
这转换话题的手法真是巧妙，高明至极。
这个人太能忽悠了，难怪能在六号院坐镇多年。若是晚生几十年，郭德纲恐怕都要让他三分。
“呸！”
刘海中直接被易中海的话逗笑了，"老易，你也太不顾脸面了。我们对贾家，对贾棒的耐心和时间还不够多吗？我看贾棒受影响绝不仅仅是贾张氏，背后肯定还有你的 。"
易中海眉头紧锁，反驳道："说话要有依据，不能乱讲。你说贾棒偷窃财物，难道贾张氏多年来的教养和引导有什么错？问题出在教导方式上，如果贾棒真的犯错，也是因为他的是非观念尚未成熟。我们应该找他沟通，引导他自首，让他尽快改正，就像我常说的，每个人年轻时都有犯错的时候，难道你们的孩子犯错就该一棒 ，不给改正的机会吗？"
不少听者愣住，随后点头表示赞同。刘海中简直难以置信易中海竟然会如此坦率地贬低自己。更让他无语的是，周围的邻居，可能是长期受易中海影响，竟然有人附和，认为易中海说得有理。
他转向秦风，却发现对方不知何时抓了一把炒豆子，正津津有味地吃着，仿佛只是来旁观的。看来指望秦风站队是不可能了，这个少年看似天真，其实精明得很。
刘海上上下下扫视众人，语气冷冽地说："别忘了，贾棒现在可是敢放火的危险人物，这是死罪。不是我们不给他机会，是他自己选择毁灭自己。"
"刘海中，你一再指控贾棒是犯，有什么确凿证据吗？"秦淮茹从易中海身边挣脱，及时打断了三大妈的发言，"三大妈确实看到贾棒出现在院子里，但她并未亲眼看见他犯罪。你们一开始就凭空揣测定罪，这样太过分了吧？"
尽管贾棒曾让秦淮茹极度失望，甚至有过放弃的念头，但无论如何，他始终是她的孩子。贾棒受到惩罚，她可以接受，但无法接受自己的孩子这么早就面临 。而且所谓的死罪，还是出自大院邻居们的恶意捏造。
"若贾棒真做了伤天害理的事，警方自然会介入逮捕。你们无须在此胡搅蛮缠。但如果他是清白的，你们还要冤枉他，我是不会答应的。"秦淮茹护犊之情深厚，保护孩子的决心无人能及，就连刘海中也被她的气势所震慑，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
………
三大妈识趣地选择了沉默，不再插话。
眼看局势渐明，易中海打算做个总结：“秦淮茹说得对，棒梗若真敢在京城放火，恐怕早就落入法网，还需要你们担心他的安危吗？既然他本人并未被捕，而且公开发布了他犯罪的信息，这就表明刘海中的指控纯属无稽之谈……”
“咳咳！”
一声轻轻的咳嗽打断了易中海的话语。
秦风拍了拍手心上的豆壳，温和地提醒：“容我插句话，事实上，棒梗已经落网了。”
此言一出，全场瞬间陷入沉寂，易中海未完的话语戛然而止，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听到这，三大妈立刻清醒过来：“小张，你昨天出门真的把那个忘恩负义的棒梗抓住了，并送进了警察局？”秦风回答：“我曾说过，他跑不掉的。”棒梗的目标明确，绝无放任的道理。
好在年前房子和傻柱临时调换，这才让家里躲过一劫。“真的吗？”三大妈仍然有些不敢置信。“当然，我把人送到警局已经是凌晨，录完口供回来，天都快亮了。我正打算好好休息，结果被你们吵醒……”秦风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抱歉，不过我们小区的祸害进去了，大家终于不必再担心遭受报复了。”三大妈舒了口气，心中的大石总算落地。
她真的很害怕，棒梗会为了消除她的证词而对她痛下 。毕竟连对贾家有恩的傻柱都未能幸免，他对自己下手的可能性更大。“棒梗是你送去警局的吗？”秦淮茹握紧拳头，目光直视秦风。
“别紧张，棒梗现在是通缉犯，被抓只是时间问题。我们之前不是商量过，如果警方没抓到他，我们也得设法找到他让他自首，他不可能永远逃亡。”相比之下，易中海显得更为冷静。
然而。
换个角度看，这种幻想过于美好。
棒梗持刀伤人，无论怎么否认都无法改变事实。至于犯罪，还有争议的空间。因为伤人通常会被拘留数年，但至少保住了性命。一旦涉及放火烧屋、伤害人命……“不好意思，可能我没说清楚。”
秦风无情地打破秦淮茹和易中海的甜美幻想，直言残酷的现实：“棒梗不仅伤人，更是 ，是有预谋的行为。你们想给他悔过的机会，看来他是无法把握了。”
“你说什么？”秦淮茹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这不可能，我不相信。”
"你相信与否真的那么重要吗？面对警方的审问，他已经自首了，他带人潜入我家，目的是偷他奶奶贾张氏藏在家中的私房钱，得手后又试图放火烧掉我家，结果意外地烧到了傻柱的住所。而恰巧傻柱那天偷懒回家睡觉，被困在了火场里……"作为假定的受害者，秦风理所当然有权了解这些情况。
然而，当他把这些告诉秦淮茹时，她的反应难以接受。一旦犯罪事实成立，就意味着 。
"不，我要去找傻柱，让他为棒梗出具宽恕书。棒梗不能死，他是我的孩子，他不能就这样死去。"秦淮茹终究无法彻底割舍对棒梗的感情。
"别想了，即使傻柱同意宽恕，棒梗的命运已无法改变。"秦风伸手在口袋里摸索，没找到炒豆子，只好从系统空间拿出一块风干牛肉。他从昨晚到现在都没进食，肚子早已饥肠辘辘。"秦淮茹，你在想什么？"
秦淮茹泪眼朦胧，泪珠在眼眶中打转："你是不是希望棒梗死掉？"
"他的生死都是他自己造成的，我不需要期盼。棒梗可不好惹，早在回到大院 前，他就已经在东北犯下了命案。你以为有了傻柱的宽恕，他就能逃脱法律制裁吗？"秦风轻蔑地笑了起来。"别做梦了，这次棒梗必死无疑！"
秦淮茹与傻柱的秘密交易。
秦风的话语如同寒冰刺骨。棒梗会被枪决吗？
她辛苦抚养长大的儿子，竟然是个 ？秦淮茹的心揪紧了。"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她终于站立不住，瘫坐在地，哭得肝肠寸断。只是个孩子？
秦风忍不住冷笑，有多少人曾用这句话葬送孩子的未来，事到如今再后悔又有何用？"真晦气！"
刘海中低声咒骂了一句。
看来，将贾家逐出大院的计划只能暂时搁置。邻居们本来就摇摆不定，现在看到秦淮茹如此悲痛，更是不可能站队。他们都是爱慕虚荣的人，怕被指责无情。当然，冷嘲热讽几句免不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之前棒梗在院子里偷窃时我就警告过她，小时候偷针，长大了偷金，她就是不信。现在好了，儿子都要失去了。"“有贾张氏在，还能指望教育出孝子？简直是痴心妄想。”"秦淮茹真的很可怜，先是丧夫，现在又失去儿子。"“ ，你真是慧眼识珠。”
"哎呀，难道秦淮茹真的是扫把星？"
嗯？
扫把星？
正准备离去的刘海中突然意识到一个可能的机会。
如果能证实秦淮茹是扫把星，或许能借此驱逐袒护贾家的易中海。可惜，现在这样的时机显然不合适。
秦淮茹与柱子之间的私下交易
黄牛党并不难寻，甚至无需刻意寻找，只要踏入售票大厅，临近大门处，就会有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凑过来询问是否需要车票。“四张软卧票，不要分开的，有吗？”软卧车厢是四人间，空间较为宽敞，与硬卧的上下三层结构不同，上层和中层高度仅一尺左右，坐直都成问题。最底层虽然高度有所改善，但隐私性差，常有他人借用座位，卫生条件堪忧。对于秦风来说，独自一人倒还好，只是带着两位美女，多少有些不便。至于为何要买四张，不必多问，他们并不缺钱。“一张加两块钱。”
一次交易就能赚八元，这足以让一年内迅速致富。
当然，这样的行为存在风险。这种倒卖行为被称为“挖社会主义墙角”，也就是后来的投机倒把罪。一旦被抓，不仅会被游街示众，还有可能获刑。即便到了那个年代投机倒把的法律取消，这类行为依然是非法的。因此，尽管赚钱诱人，秦风绝不会轻易尝试。合法的赚钱途径多得很，犯不着自找麻烦。“成交。”秦风毫不犹豫地付了钱。
“痛快！”售票者见他毫不讨价还价，便特意给了最好的位置：“第几节车厢中间的最佳位置，我平时至少加两块才出售，环境安静，晚上能睡个好觉，餐车就在第几节，非常方便。”
软卧车厢旁设置餐车是常有的事，那些选择享受软卧待遇的乘客自然也愿意在车上消费。秦风绝不会小气，更何况那个时代的火车盒饭味道其实相当不错，厨师都是来自知名餐馆的大厨。然而，随着铝制餐盒换成一次性饭盒，食物质量下滑，火车快餐成了让人避之不及的东西。确认车票无误后，秦风便回家了。
此次回来是因为方晴病了，问题解决后，他必须尽快回去报到，以免牵连到村长他们。家中有张元宏和许佳佳照应，他无需太过担心。尤其是许佳佳，她的强势并不亚于秦风。贾张氏那般蛮横在大院里作威作福，还不是被许佳佳送进了监狱？
另一边。
秦淮茹在易中海的陪伴下来到看守所，本想看看傻柱（棒梗），却被告知他在另一家医院接受治疗。于是，他们转而去医院。经过一系列的验证手续，他们才得以进入探视。
若非如今管理没那么严格，恐怕他们只能等到探访时间才能见到棒梗。推开门，秦淮茹看到病床上的棒梗，手脚缠满绷带，犹如木乃伊，震惊不已。
"啊？"
秦淮茹捂住嘴巴，难以置信地喊道。
这……这是她的孩子吗？
"棒梗。"
秦淮茹奔向病床，泪水如泉水般涌出，她悲痛欲绝："该死的，是谁把你弄成这样？是不是对你动用了酷刑？我要去告发！"
病房里顿时充斥着哀号声，仿佛屠宰场。“吵什么？”守卫在门口的警员走进来，“这里是医院，安静些，否则你们探访时间就取消。”"妈！"
秦淮茹气势汹汹地回头，准备质问为何让儿子受此折磨。然而，棒梗打断了她的话。
"棒梗！"
秦淮茹本能地想抓住棒梗的手，但看着缠绕整条手臂的绷带，她心疼地收回了手："别怕，妈妈在这里，没人敢欺负你。他们怎么能这样对你，就算是嫌疑人，也不能随意施暴。"
"没错。"易中海站在一旁，表情充满义愤。
"妈。"棒梗再次唤住秦淮茹，解释道："我现在的样子全因秦风，是他害我如此。"
"又是张家小子？！"秦淮茹愤怒地咆哮。
被抓送到派出所还好说，毕竟他们也有所预期，但直接将人打成重伤，实在太过残忍。他们怎会知道，人在濒死之际，还能说出谎言。古人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在棒梗身上完全失效。他的伤并非秦风所为，纯粹是内部纷争，他被自己人所伤，却把责任推给秦风。
"儿子，你不用担心，娘回去一定会找秦风清算这件事。" 秦淮茹坚定地说。
棒梗则开始哭泣哀求："娘，我不想死，我才十几岁，还没来得及孝顺您，你得帮我，我不想死。"
秦淮茹皱眉，严肃地问道："棒梗，你需要实话告诉我，你到底做了什么？还有，我们大院那场火灾，真的是你放的吗？"
"火是我放的，但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进去找些值钱的东西，结果不小心引发了火灾，我很怕被抓，所以匆忙逃跑了。" 棒梗哭丧着脸，坚决否认 ："更别提 了，我哪敢啊。"
棒梗竭力为自己辩解，将 行为描绘成误入民宅，火灾只是意外的结果。
毕竟 犯和 犯的法律后果截然不同，一个可能面临 ，一个还有生存的机会。因为伤势严重，秦风将他送到派出所简单登记后就送往医院治疗，没来得及深入审讯，棒梗觉得还有挽回余地。
但他忽略了那四个同伴。他们只是被打晕，醒来后已经被审问，早就把棒梗的罪行揭露无遗。
对棒梗的审讯只需在他身体状况允许时走走过场，然后定罪。秦风在大院宣称棒梗已坦白，是因为他只知道警方的结果，不了解详细过程，误以为所有审讯都已完成。
秦淮茹眼神闪烁："你那一把火差点要了傻柱的命。"
"怎么可能？" 棒梗突然激动起来，"我潜回大院时，傻叔应该在工厂上班，怎么会遭遇火灾？他现在怎样了？伤势重不重？"
秦淮茹狐疑地看着棒梗，怀疑他是否知道傻柱当时的情况。如果真是这样，他可能是不小心导致火灾，而非蓄意 。与易中海交换了一个眼神，确认对方同意她的想法后，她开口："如果你真的没 ，娘会为你讨回公道。但你的PY交易和火车上的持刀伤人事件确凿无疑，你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我知道。" 棒梗认真地点点头，虽然不敢期待逃脱牢狱，但他只希望活下去。
"探视时间到了。" 守卫提醒。
秦淮茹再次叮嘱几句后，与易中海一起前往烧伤科。傻柱也在这里住院，此刻他已经清醒，但情况并不乐观。"秦...秦姐。" 床上的傻柱见到秦淮茹来访，显得很高兴，但因火灾中的尘埃吸入，他的言语变得困难。
一开口说话，傻柱感觉胸膛仿佛有一团烈火在焚烧。
"傻柱，你好点了吗？" 秦淮茹关切地问道。"好...好多了..." 傻柱感动得泪流满面。
无论伤势如何，只要秦淮茹关心自己，他就瞬间充满力量。“秦...姐姐，有...心事？”
看到秦淮茹坐在病床旁满脸忧虑，傻柱强忍疼痛询问。“傻柱，秦姐姐有个请求，你能答应我吗？”不得不说，秦淮茹对傻柱的影响力真是强大无比。先是甜言蜜语，接着再施加压力。
傻柱还未问具体什么事，就急忙点头应允。
秦淮茹顿时笑逐颜开：“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不会让秦姐姐失望，我没看错你。”傻柱艰难地挤出笑容：“说...说来听听。”
直到此刻，他才想起要问清楚是什么事情，然而秦淮茹的话让他愕然。“我想请你帮忙救棒梗，去找警察解释你的烧伤与棒梗无关。”
!!!
傻柱做梦也没想到，秦淮茹要他做的是这件事。
他如今像滩烂泥般躺在这里，全是因为棒梗那一把火。然而，秦淮茹竟要他原谅棒梗。这...
傻柱闭上眼深深叹气，心中一片灰暗。许久之后，
他重新睁开眼睛，坚定地看着秦淮茹。“我...有条件。”秦淮茹眼前一亮，看到了希望！
棒梗执行枪决
傻柱开了口，提出条件，意味着有商谈的空间。
只要肯提要求，就有实现的可能。
秦淮茹暗暗松了口气，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你说吧。”
傻柱透过纱布缝隙，直视秦淮茹，一字一句地说：“马上，跟我结婚。”他深知自身的境况。
虽然侥幸从火灾中逃脱，但已近乎废人。
以他目前的状态，恐怕很难再获得理想的工作，也许只能终身打扫卫生。这意味着，娶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一个残疾人的下半生，无人照拂的悲惨可想而知。
傻柱本已绝望，但秦淮茹突然提出请求，他决定借此机会彻底绑住她。
想想自己照顾贾家多年，现在反过来让秦淮茹照顾自己，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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