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你是不是有毛病?
一眨眼,几天就过去了。
卿清拿起一片灶台上炕着的麻藤叶,她放手心里轻轻一捏,发出“库呲库呲”的脆响,麻藤叶就被她捏成碎渣。
炕干到这个程度,捣成粉末应该不成问题。
她挑了一个较厚的陶罐放了一些叶子进去捣碎,捣成细细的粉末后倒进一块摊开的兽皮上面,然后放了一些叶子接着捣。
捣得手酸了,就休息休息。不知不觉,捣完就到了傍晚。
卿清伸个懒腰,打个哈欠,看这天儿,云谏应该快回来了。她收拾收拾,开始做晚餐。
果然,不一会儿云谏就从外面走来。
“今天又吃什么好吃的?”他满脸笑意,一边擦汗一边靠近卿清。
“你想吃什么好吃的?我明天再给你做。”卿清反问道。
云谏眸光微闪,并没有立马回答。卿清没有得到答复,转头看他时他才回复。
“不用将就我,做你想吃的。”
卿清笑着,继续做吃的,才安静一小会儿,再次传来云谏疑惑的声音。
“这是什么?”
云谏拾起地上野生的圆鼓鼓的兽皮包裹,拿在手里抛着玩儿。
他把玩着,像拿着个沙袋一样,卿清看得胆战心惊,这可是她忙碌了一个下午的心血呀!
“哎!你快放下,可别给我撒了!”她顾不得锅里的菜,去抢那个兽皮囊。
云谏虽然坐着,他拿着东西的手一伸,便让卿清扑了个空,他反而将人搂在怀里,坐在自己一条腿上。
他牢牢地捏在手里,没给她,也没继续抛着玩。
“什么东西让你这么在乎?”
云谏一边嘴角勾起,语气有些不满,他无视她的挣扎,一手按着她的腰,让她无法逃开。
“我回来都没见你多看我两眼,我才刚拿着它你就往我怀里钻。”
“这里面装的是麻藤叶子磨的粉粉,你要是敢给我撒了,我要你一粒不剩的给我捡起来!”卿清挥舞着拳头,凶狠地说道。
云谏被她佯装凶狠的样子逗笑,他配合的把东西还给她,随后硬朗的脸上露出一丝恐惧。
“嗯,害怕!”
“害怕就松开我,”卿清拍打了一下他捏着自己腰间软肉的大手,“锅里要糊了!
说话间,空气中弥漫着焦糊的味道,云谏刚松开手,卿清急忙挥动着锅铲抢救。
好在只有粘在锅上的糊了,她抽空轻飘飘地瞟了云谏一眼。
“咳 ......”云谏难得露出心虚的表情,刮了一下鼻尖,“给我吃,我就喜欢吃糊的。”
“呵。”卿清冷笑一声,“这可是你说的?”
“嗯,我吃。”
吃饭的时候,卿清还真给他留着,那黑糊糊的菜,规规矩矩地躺在他碗里。
苦苦的,但他吃的面不改色。
卿清本只是想让他长长记性,没想到他居然还是个忍者,吃焦糊的东西对身体不好,她端起他的碗倒掉,重新给他夹了菜。
“卿清?”云谏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担心她生自己的气,“我可以吃完。”
“下次不许了。”
云谏神色一顿,理解了她说的不许是什么,一抹柔和的微笑出现在他脸上。
“好。”
吃过饭,照常是云谏收拾,卿清躺在床上,撩起兽裙,想试试麻藤晒干磨粉后药效会不会有影响。
然而,她腹部的伤口结的痂都掉光了,哪儿还有伤口让她试呀。
云谏听见声音,停下手中的活看她。
“怎么了?”
“我想试试这个的药效,但是伤口长好了。”卿清愁眉苦脸道,头一次因为伤口好了感到苦恼。
云谏看着她腹部已经长好的伤口,粉粉的嫩肉,眸光渐深。
“完全好了?”
“嗯。”卿清仰起头,愁容地看向他,“你说,这个真的只有融入血液才有效?”
“这不简单?”云谏在她枕头下摸出钢刀,在自己手臂上轻轻划了一下,锋利的刀刃划破他的肌肤,鲜红的血液从伤口处渗出。
它起初只是细小的血珠,但很快便汇聚成一股细细的血流,顺着他手臂的青筋缓缓滴落。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卿清被他的所作所为惊住,她慌乱地按住他伤口上方,气得张口骂他。
“你是不是有毛病?”
她很生气,气得胸口一起一伏的,她从未如此生气过。
“毛病是什么病?”云谏无辜地看她。
卿清伴板着脸不理他,按着他的手臂不敢松手。
简直要被他气死了!
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
云谏拉着她的手在自己兽裙上擦血迹,“卿清,你快把它撒上来试试,不然一会儿血就止住了。”
卿清甩开他的手,躺在床上背对着他,怄气的不看他。
“卿清,你生气了?”云谏担心血会滴到床上,用好的那只手去扳她的肩膀,被她一耸肩甩开。
云谏慌了,勾着她的腰拖到自己面前,小心翼翼地道歉:“卿清,你看看我好不好?你别生气了。”
“谁家好人会好端端的给自己身上开个口子?”卿清骂了他一句。
“卿清,是我不好,你别生气,我只是想替你试试药效,我不疼,真的!”他慌乱地用鼻尖在她脸上,脖子上蹭着。
“我保证以后不会这样了,你给我洒上吧,不然我就白流血了。”他轻声请求着。
“自己洒去!”
“好,我自己去,你就不生我气了好不好?”
这点伤对兽人来说算不得什么,所以云谏起初并不在意。
但是卿清无法感同身受,她看见的只有他受伤了,流了好多血,所以会生他的气,会心疼他。
云谏懊恼得不行,都怪自己没有顾及到卿清的感受。
“你下次再伤害你自己,我就伤害我自己。”卿清放狠话逼迫他。
“不行!”云谏正在往伤口倒药的手臂一僵,想也没想就说道。
他的恢复能力强,这样的小伤口顶多两天就好了。卿清受伤他是见识过的,同样的伤口她会遭受更多的罪。
“你都行,我为什么不行?”
“好卿清,我知道错了,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他走过去,躺在床上,翻身压着她,轻咬着她的耳朵,呵着气。
“你的伤口也好了,生理期也过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做点什么了?”他喉结轻滑了下,深沉的眸子里蕴着潮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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