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烦心
吃完早餐后，王向阳清了清嗓子，才郑重开口：“现在琼瑶走了，我们的任务又更重了，距离交稿又还剩下二十多天，你们现在有什么进展吗？”
唐星说道：“巧了，我喜欢打MOBA游戏，结果对方设计人员郭居的兴趣爱好和我一样，我俩很快就打成一片了，我已经初步了解到他们Wn要用什么主题了。”
“什么主题？”王向阳有些意外，不曾想，唐星进展居然如此的快。
“四季。”唐星回道。
四季？
这两个人，让我们小组众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王向阳托着下巴，在思考，一个服装，再怎么说都不可能兼备春夏秋冬四个季节一起。
我说道：“会不会，竹雨他们是要在每一个季节都发布一个奢侈品，最后让这四个子品牌先在市场上带动影响力，最后再推出一款和Wn专门合作的服装设计？”
我的话一出，王向阳好像被点醒了，他说道：“有可能，但还差考证，看来......一星期过去，我们也并非没有进展。”
我听着他的话，感觉话中有话，我看着他，问道：“你是不是已经有了法子？”
王向阳看了一眼我，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拍了拍我的肩膀：“的确有了，但还不知道可不可行，所以我就先不跟你们说了，如果到时候可行，就成了！”
我面露惊讶，唐星和何康乐也是和我一样的目光，看着王向阳。
王向阳则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我有些意外，他是哪来的自信？
又或者说，他已经提前看到了对方的初稿？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次事情就简单多了，王向阳可以直接拿取竹雨公司的成果，进行稍稍完善，修改瑕疵，然后就可以抢先在竹雨定稿之前提前交稿，完成这条合作。
即便后来的竹雨公司是已经拿到了Wn的合作权，后续交的稿子如果和前面有雷同，也依然会被视为合作失效，并且一旦确认抄袭，Wn的一切合作事宜，都算作废！
这就是Wn的霸王条款。
想到这，我不免有些担心，江婷的现状。
她会怎么应对。
如果真像王向阳所说的，他已经有了思路，并且有着一半的概率能够成功，那我是不是得提前恭喜他，为他感到高兴？
可，我却并没有一点高兴的心情。
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下班后，我本想跟王向阳聊聊去他家吃饭的事，不曾想，他跑的飞快，卡着点就走了，坐了第一趟电梯，直接就离开了。
我有些震惊，以往，在下班后，王向阳还会将一天的工作心得在电脑上通过什么软件写下来，更会每天清理桌面，但今天，他似乎一反常态，这两样一样没做，还卡着点跑了，比我都积极......
我也没多想，只是一个人走在这街道上，显得有些孤寂，兜里更是再掏不出一分钱，肚子饿的哇哇叫，我翻看了一遍联系人，可却连一个能借钱的都没有。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又来到了西湖，肚子饿的不行，我准备去杨西那里蹭点吃的，顺便开口借点钱，毕竟，杨西开个网吧，一点闲钱肯定还是借的了的，自己下个月就还。
可还了之后，下个月的房租又成了问题，这个月还剩下不到一周时间，也就是说，我只剩不到一周时间，就要准备好交下个月的房租了。
我从没有感觉如此难受过，生活就像一座大山，我不断向上攀爬，却也不断跌落，在不借助外物的帮助下，我想要徒手爬上百米大山，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我第一次感觉，活的好累，真的好累......
我拿出烟盒，却不曾想，烟盒也空了，可我却连买烟的钱都没有。
我真失败啊！
26岁了，兜里掏不出来一个硬币！
像我这个年纪的大多数人，不是买车就是买房，要不然就是娶妻生子，再不济也有了自己的事业，哪能像我这样的失败。
“要吃不？”
我正迷茫着，一道声音却是将我从思绪中拉回了现实。
我回过头，发现是江婷，江婷手里正拿着煎饼，看着我。
看到她，我有些意外，我甚至都没有想过，我今天会在西湖遇见她。
我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接过来了，很快就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她看着我，没有打扰，只是在我吃完后，她才问道：“你没吃饭？”
我笑着摇摇头：“还没来得及吃。”
“你哭了？”江婷又问道。
我愣了愣，抹了把鼻涕，“我可是爷们，怎么可能哭。”
我确实没哭吧，我都没感觉到流泪。
“你的眼眶红的。”江婷指了指我的眼睛。
“是吗？”我抬手擦了一下。
“更红了。”江婷说着，从她的包里拿出了纸巾，递给了我。
我接过，擦了一下，果然湿了，这就证明，我的确是哭了，可我自己居然没有察觉到。
人比人，气死人，我看着江婷，眼里说不上来的羡慕，她很年轻，至少在我看来，很年轻，可处境却比我好太多太多，竹雨公司CEO，她的生活条件，绝对比很多人要好太多太多。
“我脸上有东西？”江婷看着我，问道。
我摇头。
“那你一直盯着我看做什么，我还以为我脸上是不是沾到米粒了？”她似乎不信我说的话，从包里拿出一面小镜子，然后便照了起来。
我破涕为笑，“真没有，就是觉得你好看而已，多看了两眼。”
江婷关上了镜子，放进了包，看了我一眼，随后又收回目光，看着湖面的涟漪，没有说话。
我也没有说话，顺着她的视线一起看着湖面。
“你对很多女生都说过这句话？”
江婷忽然回头看着我，她的脸上没有表情，有的只是平淡，让我猜不透她的心思。
我连忙摇头。
她仔细的盯着我看了有一会，然后才说道：“我先走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想过挽留，我想要和她多说几句话，可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最终，我看着她的背影溶于夜色，也没有说出挽留的话。
我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身份去进行挽留，或许，她有急事，我这样冒昧的打扰，也并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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