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夜色中的二女

许坏以为，既然在仙宗附近，以桃儿秉性会回到仙宗，搅个天翻地覆，没准会杀弟子泄愤。但车队却调转方向，朝南行驶。

  中州南方，毗邻南州，山丘雨水丰富，滋养肥沃土地。

  车队依旧缓慢行进，和以往相同，遇到美景场所会停留片刻，欣赏点评一番。

  除了许坏，她们没再招揽过一位姑娘，好像桃儿对这件事很淡漠，又或是许坏一人，足以顶替多人。

  夜晚，南方暖意细细，就连夜风都是温柔吹拂，姑娘们两两挤在一间车厢内，谈论着各自心事。

  桃儿很喜欢搂着许坏睡觉，这种感觉很熟悉，她很迷恋，如果不是许坏的女儿身，她恐怕会怀疑他的身份。

  “桃儿喜欢小姐姐，小姐姐吃草莓”。

  灯火阑珊，车队在一座城中驻扎下来，她们习惯居住在车上，哪怕进了城，只是购买生活品。

  桃儿依偎在许坏怀中，微眯起双眼，将鲜红的草莓递到许坏嘴边。

  “好妹妹，姐姐想出去转转，趁黑夜洗个澡。”许坏忘记了多久没洗过澡，整日与她们在一起，他始终难以脱下这身外衣。

  “不要，你出去了会被坏人抓走的，我不让你走。”桃儿抽动鼻翼，嘟起嘴，俨然一副小孩子撒娇模样。

  “坏人？中州大地何处有坏人，而且现在进了城镇，有四境强者守城，哪个坏人不开眼会来做坏事”？

  桃儿手指摩挲许坏的面孔，喃喃道：“若不是这张脸毫无瑕疵，我指定会认为你是我一位故人”。

  许坏诧异道：“故人？你年纪这么小，最多算是儿时玩伴。好妹妹，别岔开话题，为什么不让我出去啊”。

  桃儿没理会他的追问，自顾自道：“说话的语气，平时的一些小习惯，你说世界上会出现两个相似的人嘛？哪怕他们一男一女”？

  “你那位玩伴是个男孩子啊，他叫什么？今年多大了？姐姐过来人，帮你把把关。”许坏顺着她问了下去，适时的装傻，还是需要的，他要改变一些以前的习惯了。

  “不是玩伴，是我男人，其实我保养有方，年纪比你大的呢。”桃儿爬上许坏胸前，抱紧他的腰肢。

  “你知道吗？那个时候我就喜欢这样抱着他睡觉，他有宽厚的臂弯，强健的身体，和永无止息的爱意”。

  “呀，小丫头思春了，快快告诉我他在何处，我帮你把他抓来。”许坏一翻身，双手朝桃儿腋下抓去，挠她痒痒。

  不知是桃儿被许坏单纯的心思蒙蔽，还是想出去透透气，二人再待下去，她会控制不住对他下手。

  有的时候，过程比结果更重要，越是容易得到的东西，往往越不会珍惜，所以桃儿循序渐进，寻找恋爱的过程。

  夜风暖暖，整座城镇宛如隔世，偶有木鱼声从附近山中传来，听起来悠悠荡荡如天籁。

  “这里真好，跟我家乡那座小镇一样，安静。不过大了许多，这座城叫什么？”许坏长长伸个懒腰，整日驾车，感到一丝丝疲惫。

  “北州是吗？说起来我还没去过北州，你对中州了解多少？我的意思是名山大川”。

  桃儿挽住许坏胳膊，漫步在夜晚中的城镇，月光将二人身影拉的极长，从后面看来，好像一对情侣携手同游人间。

  许坏想了想，摆动手指道：“烟云山脉，仙途山，屠龙江，白云山，还有圣灵山”。

  “很好，苏家对你的培养还算用了心，不是单纯拿你作为玩物，这里就是圣灵山脚下的观圣城”。

  “观圣城？不是很了解。”许坏眨眨眼，他确实没听过。

  桃儿指向黑暗中的南方：“那里就是圣灵山，过了圣灵山就是南州了，懂了吗”？

  “懂了，庵堂就在圣灵山中？”许坏觉得既然庵堂在中州，就一定毗邻南州，佛家教义会从南州影响到周边城镇。

  “果然聪明，妹妹喜欢你。”作为奖赏，桃儿踮起脚尖在许坏脸颊啄了一口。

  许坏羞涩低下头，从陌生到熟悉最后自然，他开始习惯女人应有的动作，为了不露出马脚，他时刻提醒自己什么时候要做什么事。

  “前面有条小河，你去那里洗澡，切记别入水太深，危险”。

  感知桃儿对自己关心，许坏明白她要做什么，他虽然不是雏儿，但不了解女人和女人应该怎么做那件事，想想就刺激。

  “对了，方才在车上，你说外面有危险，是不是故意吓唬我啊。”作为回应，许坏腼腆的抱了抱桃儿，这代表敞开心扉，慢慢接受桃儿。

  “中州的门派家族大部分倚靠烟云山脉，但有一个家族却在圣灵山脚下，而且观圣城每一任城主都来自这个家族中”。

  许坏试探问了句：“可是项家？听说项家和苏家同为中州最有权力的家族”。

  桃儿满意点了点头，压低声音道：“不错，不过从咱们进城就被项家人盯上了，试问如此多漂亮的姑娘出现在城中，他们会做什么”？

  会做什么？许坏摇摇头，不理解桃儿的意思。

  “哼，亏你成过亲，这点事都不懂？男人一生只为两件事，第一天下，第二女人嘛”。

  许坏懂了，看来还有第三关要闯，能不能上圣灵山要闯过项家啊。

  “你瞧，到了，快下去洗澡吧！放心，我不会偷窥你的，傻姐姐”。

  二人谈笑间，来到一处宽敞河道，河道边草丛茂盛，没有践踏过的痕迹，此处水源干净。

  许坏扭过头，看桃儿故意捂住双眼，但指缝的宽度分明看的一清二楚，他无奈摇摇头，她的身子，我可见过很多次啊。

  不过许坏也很好奇，成为女人后，第一次宽衣解带，沐浴在月色中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呢？

  拨开草丛，一步步走向河道，他的外衣在草丛中掉落，露出里面紧身亵衣。

  为什么？为什么变身后连衣服都改变了模样，不知柳枝有没有什么变化。可叹境界低微，柳枝最近一段时间一直藏在体内，调养天劫后的伤势。

  来到河边，借助月光看清了自己的容貌。他不算美丽，只是眉眼之间有些许英气。他有些黑，但棱角清晰，这分明就是美花的脸。

  佳人已逝，什么都没留给许坏，只留下最初相遇时的容颜。

  许坏缓缓褪下亵衣，外裤，如一只夜色中的精灵站在河边看着倒影，久久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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