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阿兰
阿兰·吉约丹。
枫丹真正的天才，研究出芒荒能量湮灭反应的科学家，打败了水仙十字结社的英雄，枫丹科学院的创始人。
在他在任时，枫丹的科技发展速度如同爆炸一般迅猛，而在他退休后的几百年，再也没有人能在研究这方面望其项背。
这样的人想见他，王远很好奇。
把喵大师留在灰河，王远跟着罗伯特来到了科学院。
现在的枫丹科学院新建立不久，所以一切都看起来十分崭新。
科学院里到处是充满科技感的自动门，还有许多充当警卫的发条机关。
说起来，王远在枫丹廷还没怎么见过发条机关，执法人员大多还是由人类组成。
走到一个实验室的大门口，罗伯特停了下来。
“王远先生，吉约丹院长就在里面，另外，吉约丹院长平时不怎么与人交际，所以有时候说话比较……直接，请你不要太介意。”
为了防止王远和院长起冲突，罗伯特觉得还是先给王远打一个预防针。
“没关系，我是一个很随和的人。”
随和？
罗伯特嘴角一抽。
他前几天才去参加了埃德尔的葬礼，听别人说，埃德尔全身的骨头和器官没留下一块好的，整个人和果冻一样软绵绵的。
“王远先生，我还有实验要做，就不打扰你和院长的见面了，有关合同的事情我们可以之后再谈。”
罗伯特快步离开了。
而在他离开后，实验室的门自动打开，像是在欢迎王远。
跨过大门，这里面空间四四方方，宽敞明亮，周围堆满了各种机械零件和千奇百怪的机器人。
狗型，鱼型，人型，桩型……
在这里，王远看到了许多在游戏里看到的小怪。
而在场地中间，一个褐色短发的男人背对着王远，正端详着一个两米高的人型发条机关。
这个警卫机关，正是被王远在决斗代理所打坏的那一个。
它胸口的洞已经被修好，而且身体上也经过了一些改装，从观感上来看，比以前更加厚实一点。
但一些被劲力打出的微小裂缝还存在于上面，所以王远一眼就认了出来。
“利用芒荒能量湮灭原理所制造的发条机关比以前更先进，在我的设想中，今后他们将会取代人类成为枫丹的执法力量。”
褐发男人转过身，露出了一副相当年轻的脸。
“我是阿兰·吉约丹。”阿兰面露微笑。
这个笑容相当标准，王远能看见他两边嘴角扬起的弧度一模一样，连脸颊上一些微小的褶皱都是对称的。
如果不是王远还是能听到他的心跳和呼吸，都会认为阿兰已经把自己改造成了机器人。
“我是王远，很高兴见到你，吉约丹院长。”
互相介绍完毕后，阿兰戴上了一个单片眼镜，直接按下了警卫机关上的开关。
黄光从警卫机关的眼睛中冒了出来。
“发条机关虽然在我眼中很脆弱，但也不应该被普通人轻易地打成那样，能再展示一下你所用的力量吗？”
在阿兰说完后，警卫机关的视线锁定了王远。
“一上来就这么直接？”
王远还以为阿兰会和自己再寒暄一下。
“你也可以选择拒绝，不过恐怕今天我们的会面就到此为止了。”阿兰的笑容依旧很标准，但话语之中却没有什么温度。
王远觉得罗伯特说得不错，阿兰的确说话比较直接，让人想给他一拳。
不过之后还有些事情想问问他，王远决定先听从阿兰的要求。
走上前，一拳打在了发条机关胸口。
砰！
他没有用超过化劲巅峰的力量，所以这一拳和之前造成的效果相同，在机器人胸口再次创造出一个大洞。
轻轻松松。
他看机器人被改装过，还以为会更抗揍一点。
“不可思议。”
阿兰摘下眼镜，表情终于是有了变化。
“没有使用元素力，也没有使用任何一种已知的力量，仅仅凭借身体就造成了这样的效果吗？你这是什么力量？”
“一种叫暗劲的武术技巧。”
“暗劲？璃月那边的武术宗门有这样的说法，但他们的暗劲我研究过，只是通过关节发力的一种技巧，绝不可能做到你这种程度。”
阿兰从损坏的发条机关上取下一块黑色的板子，这是他安装在上面，用来记录数据的。
“你的这种力量，其它人可以获得吗？”
阿兰对于这种力量有了好奇心，他被人称作【奇械公】，不代表着他只对机械感兴趣。
了解其它的事物，有时也能让他获得更多的灵感。
“你既然了解过璃月的宗门，那也应该知道，这种力量不会轻易外传给陌生人。”
拳术是王远自己的安身之本，也是用来培养班底的工具，他不可能将其大肆传播，至少现在不可能。
“这样吗？”被拒绝后，阿兰也没有生气，“那我退一步，只收录一些你和发条机关战斗的数据如何？罗伯特和你之间的合同作废，我会与你签订一项更优渥的合同。”
想要通过观察我的出手来研究我的力量吗？
王远看出了阿兰的目的。
但对于这项提议，他没有拒绝的打算。
拳术的精髓几乎都藏在身体的内部，而且大多重意不重形，没有师傅言传身教，想要凭借单纯的观察就明白原理绝对难于登天。
所以王远计划利用科学院的发条机关获得点数，再用点数提高修为。
而随着王远修为越高，他对自己功夫的隐藏能力就更好，阿兰就必须要用更多战斗才能获得有用的数据，这样王远就能获得更多点数。
这是一个正向循环。
“我同意。”王远答应了。
“那就好，如果你方便，现在开始怎么样？场地我已经准备，合同我也会稍后与你拟定。”
“当然可以。”
于是，今天的科学院内就上演了一场摧枯拉朽的战斗。
五十台全副武装的发条机关，一分钟内，被王远拆成了一地的零件。
观看了全场战斗的科学院技术人员心里都升起了“人的身体竟然能达到这种程度吗”的想法。
甚至有人决定不再研究机械，而是去翻出了不知道多久以前就被放弃的人体基因锁项目，打算重新探寻人体的奥秘。
实验结束后，在清理场地和收集数据的空隙，王远也找机会询问了阿兰一些问题。
这些问题，有一些涉及历史的隐秘，而有一些很寻常。
对于询问，阿兰没有藏私，都做了明确的回答，如此慷慨，到让王远有些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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