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老实的男人
救下黑美人的自然就是王七、邓无影和黑狗西边。
他们刚刚来到南京,就碰到这一幕,赶紧救人,问黑美人为何自杀。
黑美人死里逃生,极其脆弱,哭着把自家男人的凄惨遭遇诉说了一番。
王七听完后感觉有些不对劲,说:“这就奇怪了,你男人胆子这么小,却敢当街杀人?怪哉!”
黑美人哽咽道:“我们猜测是鬼上身。可是老爷们不会相信这样的说法。”
王七安慰着说:“夫人不用惊慌。如果你丈夫真的有冤屈,我们会想方设法帮他洗冤的。”
黑美人半信半疑,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王七自报家门,把他们钦天监的来历说了一份。
黑美人立刻给王七跪下,说:“二位大人!救救我丈夫啊!”
王七说:“稍安勿躁。咱们先到大牢看望一下你的丈夫,看他怎么说,问问细节,寻找一些线索。”
黑美人擦干眼泪,衣服都不换,带着王七邓无影来到监牢探望大门牙。
大门牙看到黑美人来了,眼睛一热,却又冷下心来,说:“夫人啊!你我缘分已尽,不必再来,免得我死了让你伤心。”
黑美人挤出笑容,道:“不要说这样的丧气话,我找了两个朋友。他们能帮你!”
大门牙垂头丧气,道:“没用的。如果咱们的县令是个贪官的话,找朋友可能会说动县令。可是咱们的县令是个明察秋毫的好官。又有那么多人看到我当街杀人。其实我自己也知道我的确杀人了,但是当时我完全控制不住自己。除非我能证明鬼上身,可是我也看不到鬼。”
王七给大门牙打气,说:“我是钦天监灵台郎。也见过不少的怪力乱神之事。你的事情说来也是奇怪。或许其中有蹊跷,还请你仔仔细细地把整个事情从头到尾叙述一遍。”
大门牙看着黑美人说:“大家都知道我的事情,没有必要再说了,说了也没有用。”
黑美人想骂人,但是忍住了,说:“这个朋友能帮咱们。他说怎么办咱们就怎么办。你跟王公子邓姑娘好好回想一下,看看有没有遗漏的地方。”
大门牙其实没有必死之心,只是不愿意牵连黑美人而已,现在有求生的希望,自然不肯放过。
于是他老老实实回忆了一番,把这伤杀人的当天从早上到晚上全部交代了。
最后大门牙说:“虽然当时我很生气,想打他一顿,但是没有想杀人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变得特别的暴躁,脑袋一热,还没反应过来,就一刀砍死了他。县令老爷问我是不是冤枉的,我都不好意思回答。”
王七抓住了其中的重点,问道:“你从老爷家出门之后前往菜市场的中途,闻到了一股香味是吗?”
大门牙说:“是啊,特别的香。”
王七和邓无影都精神一振。
他们都知道梅姐的眼泪特别的香。花魄也自带香味。
而且钱采薇提过,跟她在一起的南京女人有一股异香!
大门牙闻到的香味会不会就是钱采薇所说的那种香味呢?
大门牙说:“那个味道太香了,闻一次就终身难忘。”
“你是第一次闻到这样的香味吗?”王七问道。
“之前也闻到过,但是没有那么的香。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传出来的香味。”大门牙道。
“香味从什么地方传出来的,你知道吗?”王七问。
“好像是在孙秀姑的家里。但是我经过孙秀姑的家,闻到这股香味,特别好闻,我忍不住站着原地不动,多闻了一会儿。”大门牙道。他似乎又闻到了香味,情不自禁捏紧了拳头。
“究竟是什么样的香味?你能描述一下吗?”王七问。
“很难说。不知道你们有没有闻到过少女的芳香。有的少女身上没有擦香水,但是就是有一股很好闻的味道。这次我闻到的香味是这种少女芳香,而且香十倍甚至上一百倍。”大门牙略带羞赧道。
“只要如果真的这么香的话,只有你闻到这股香味,别人都没闻到吗?”王七问。
“好像是的。”
“这不太可能吧?你是不是光顾着闻香味,没有注意到其他人的表现?香味难道还挑人?”
大门牙也有点怀疑自己了。
邓无影却说:“这是有可能的。不同的人能闻到的味道都不一样。比如说你能闻到我身上的香味,不代表他能闻到我身上的香味。就好像有人觉得某个姑娘很漂亮,有的人却觉得她很一般。这都有心理因素作怪”
“这香味还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王七问大门牙。
“香味中间好像还夹着一丝臭味。”大门牙不太确定。
“臭味?什么样的臭味?”王七问。
“好像是尸体腐烂的臭味。”大门牙小声道。
“也有可能是香到极致的臭。”邓无影又解释道。
“香到极致怎么会臭呢?”王七问。
“有一种香叫做麝香,是天下最香的东西,你把麝香拿出来直接闻的话,它是臭的。你把麝香放在酒里面或者水里面稀释一百倍一千倍,它才会变香。可能有一部分香味香到了极点,所以会觉得臭。”邓无影道。
“那我们去孙秀姑家附近看一看,能不能找到这股香味。一来看香味是不是能控制人的精神,影响人的心神,二来看这香味是怎么来的,再看一看这些香味和那些图绝人有没有关系,和我家的谢二娘有没有关系。”王七越来越振奋。
这次来南京也没白来。
“这个孙秀姑是什么人?家里很有钱吗?买了很多香料吗?”王七问。
“倒也不是。孙秀姑就是一般的人家,有一个丈夫,但是七年前外出打仗死了,剩下孙秀姑和老娘。两个女人相依为命。家里不是很有钱,买不起特别香的东西。”大门牙道。
“除了香味之外,那天你还有没有特别的遭遇?比如有人往你身上放东西,对着你的脸画符。或者给你吃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王七道。
他想起三娘子的烧饼。
“没有,那天我自己偷吃了两个馒头,还被东家骂了一顿。”大门牙回忆道。
“那我们去孙秀姑家。你在牢里好好回想,一旦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及时跟我们说。你娘子为了救你,想用自己的死来打动死者家属,让他谅解你。夫妻恩爱如此,你可不要辜负了。”王七道。
“娘子,你对我太好了,我不应该偷偷骂你的。唉,我也不应该整天明着打你骂你。”大门牙热泪盈眶。
王七邓无影和黑狗溪边便在黑美人的带领下来到孙秀姑的家。
王七吸了吸鼻子说:“的确有点香味,但好像是没有那么香。”
邓无影说:“很香啊。感觉我香晕了。”
“咦?难道香味真的挑人?”
这时两个路人经过。
他们走着走着,慢慢停下脚步,最后站在原地不动,闭着眼睛欣赏,似乎享受孙秀姑家传来的香味。
突然,两个人睁开眼睛,动手打起来,仿佛杀父之仇一般,每一拳每一脚都想要对方的命,甚至动用牙齿撕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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