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沈争堂没再提起过那日寿宴发生的事情,宴卿鸣房里……
沈争堂没再提起过那日寿宴发生的事情,宴卿鸣房里他每日去看看,陪上一会儿再回去自己房里睡,没有再在宴卿鸣房里过过夜。
而花灵房里,沈争堂一次也没去过。
十五日后,太子沈介音携副将廖闽带兵北上边关城。
临行前宴卿鸣没有见到沈介音和廖闽,心里多少有些担心。
倒是沈介音细心,留了封书信托傅嬷嬷带给宴卿鸣,让他放下心安胎,宴文德那边沈介音会去关照。
宴卿鸣的心稍稍放下,却还是谨慎的烧了那封书信。
沈争堂对宴卿鸣的怀疑,宴卿鸣看在眼里。
本来想着自己和太子没有做过出格的事情,不必在意沈争堂的胡思乱想。
可眼下边疆动荡,若有个万一还要指望沈争堂这个王爷。
宴卿鸣决定,对沈争堂主动一些,毕竟那是他孩子的爹,是他名正言顺的夫君。
天色渐暗,宴卿鸣难得为了沈争堂花心思把自己收拾妥当,缓步到了书房却没见到沈争堂的人影。
宴卿鸣看向书房的丫鬟小翠,问道:“小翠,王爷人呢?”
小翠忙上前行礼:“回王妃的话,王爷傍晚就出门了。”
“出门了?”宴卿鸣没听说今天沈争堂有事要出门,难道是宫里有事喊了他去,便又问道,“可是宫里来人请王爷入宫?”
小翠摇摇头,如实回答:“不是,王爷去花都阁喝酒了。”
*
纸醉金迷花柳巷,美人如云花都阁。
京城中的男子就没有几个能禁得住花都阁的诱惑。
不论是女子还是男子,花都阁都有最美的那一个供人赏玩。
宴卿鸣身着长袍挡住了隆起的腹部,站在花都阁前仰头看着那牌匾和四周妖媚的彩绸灯笼。
阅人无数的老鸨子一眼就瞅见了宴卿鸣,两眼发光的扭了过来。
老鸨子声音尖细语气轻佻道:“公子好面生啊,想找找乐子来我们花都阁就对了!快进来!公子喜欢女子还是小官人?奴家给你选个好的!”
宴卿鸣被老鸨子身上的香粉味熏的头疼,眉头微皱不想理她。
老鸨子见这美男子不像是来花钱的,瞬间懂了,压低声音问道:“公子不来寻欢作乐,难不成是遇了难处想来我这赚点银子?那更好说了!公子这身形面相,当个花魁都不为过!”
女扮男装做小厮打扮的湘秀扶了扶自己的假胡子,上前挡在宴卿鸣面前:“喂!我家公子来你这地方是找人的,去去去!别打扰我家公子!”
老鸨子一听找人,再看宴卿鸣那一身价值不菲的衣衫,便知是里面哪位达官贵人的朋友。
喜笑颜开道:“奴家眼拙了,公子是来找哪位的?我带您过去呀。”
宴卿鸣冷冷看向花都阁中,开口说道:“我找沈争堂。”
老鸨子一听是来找泽亲王的,更是殷勤,要领着宴卿鸣去。
老鸨子笑道:“王爷最喜欢看剑舞了,我们这来了个新人,那剑舞跳的比花灵还要好,王爷一听说便来捧场了。”
剑舞?宴卿鸣第一次听说沈争堂喜欢这个。
走到沈争堂所在的房间门外,宴卿鸣停下脚步,透过薄纱看向房内。
只见沈争堂依在软榻上,旁边三个年轻男孩殷勤的给他倒酒,沈争堂一杯接一杯的喝,倒是没看出有多开心。
再看沈争堂面前的小台子上,一名身形消瘦的男孩正右手持剑起舞。
老鸨子忙介绍起来:“公子请看,那便是王爷最喜欢的剑舞。”
宴卿鸣问道:“你刚才说花灵擅长剑舞?”
老鸨子忙点头道:“是的呀,花灵的剑舞跳的最好,王爷却说好是好就是过于妩媚了些,可这剑是冷冰冰的兵器,若是不做妩媚之舞,怕是看起来就要像是校场点兵一般硬邦邦了,您说是吧。”
“他想看的,怕不是你们这里的剑舞……”宴卿鸣自言自语的说着,转身看向湘秀,“你去和老板帮我准备些东西,银子给够,算在沈争堂账上。”
宴卿鸣俯身在湘秀耳边嘱咐了几句,湘秀笑着点头:“好!我马上去准备!老鸨子,跟我走!”
老鸨子不知道他们主仆在说什么,但看见银子没有不赚的道理,跟着湘秀就去准备了。
*
沈争堂又喝了一杯酒,重重叹了一口气。
曾经他很喜欢的这些软玉温香,现在却怎么也提不起劲来。
面前做剑舞的男孩跳的娇媚,看的沈争堂索然无味,摆摆手叫他下去。
下一杯酒还没送入口,沈争堂见又有人进来,也不和他打招呼便走到小台子上。
沈争堂烦躁的说道:“喂喂喂!我看够了,不用跳了,下去!”
来人不理沈争堂,只右手执剑翩然起舞。
沈争堂有些看不懂,继续说道:“我说你别跳了行不行,再说你穿这么多捂痱子呢!”
舞者依旧不理沈争堂,闪着银光的剑被舞的行云流水,不似前人的妩媚做作,而是力道干净利落英气十足,每一次出剑和挥舞都是恰到好处的赏心悦目,甚至隐隐能听到一丝剑风。
沈争堂喜欢眼前人的剑舞,他的目光被吸引住了,完全顾不上其他。
直到舞毕,沈争堂都没回过神来。
舞者收了剑,站在小台子上看着沈争堂。
灯光旖旎朦胧,沈争堂所在之处恰巧看不清对方的面容,只是那比其他小官人高了许多的身形,看起来格外眼熟。
沈争堂抬手举杯:“你是新来的?过来陪我喝酒。”
旁边的男孩明白沈争堂的意思,马上摆了一整排足足十个酒杯,逐一斟满。
沈争堂对眼前的人感兴趣极了,调笑道:“这一排酒喝了,你要什么我都应允,或者……我替你赎身跟我回府,你觉得可好?”
舞者没有回话,只上前端起第一杯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再拿起第二杯。
喝到第五杯的时候,迷迷糊糊的沈争堂突然猛地一怔,手忙脚乱的扑上去抢过酒杯,两只眼睛瞪的比铜铃都要大。
沈争堂颤颤巍巍的问道:“卿……卿鸣?!”
宴卿鸣瞥了沈争堂一眼,又拿起一杯酒仰头喝下。
沈争堂要吓死了,一边去宴卿鸣手里抢酒杯,一边不忘叫身边几个男孩滚出去。
沈争堂抓住宴卿鸣的双手,慌道:“别喝了我的祖宗!你怀着孩子呢怎么敢这么喝酒!疯了疯了!”
宴卿鸣垂眼盯着酒杯,冷声说道:“还剩下两杯,我说的要我喝了,我哪敢不从。”
沈争堂快要给宴卿鸣跪下了,抓着他的手不敢放开:“不喝了!是我眼瞎没看出是你,但是……你怎么会在这?谁带你来的?”
湘秀正想进来,一听这话转头就要跑,被沈争堂逮个正着。
沈争堂怒道:“湘秀!你打扮的什么鬼样子!你是不是皮痒了敢带你家公子来这?”
湘秀小脸上满是正直,犟嘴道:“王爷!今天公子特意打扮了去陪你,没想到你来了这种地方,公子肯定是生气了才要来找你,你居然没认出他,王爷才该打!”
沈争堂顾不得那小丫头胡言乱语没大没小,转头看向宴卿鸣却见他在脱衣服,几下子就露了半个肩膀出来。
沈争堂手忙脚乱的帮宴卿鸣拉好衣服:“别脱衣服!给人看见了!我错了好不好,我真错了,我们回府吧!”
宴卿鸣打开沈争堂的手,直接脱了自己的衣服,白净精壮的上半身一览无余,惹得门外偷看的小男孩们窃窃私语。
沈争堂像是猛虎扑食一般扑过去,不忘扯过一件衣服把宴卿鸣的身子挡住。
沈争堂回头瞪向那群偷看的男孩子和双手捂眼的湘秀:“都给我滚出去!湘秀!守着门!”
湘秀忙把那群男孩子赶走,还不忘把门关上,不让其他人打扰。
宴卿鸣酒量很差,这几杯下去已经有些醉了。
宴卿鸣歪着头,眼神迷离的瞅着沈争堂:“你说我穿得多,我脱了你又不乐意,你好烦。”
沈争堂点头如捣蒜:“是是是,我好烦!你把衣服穿上咱们回家再说好不好?”
宴卿鸣摇摇头,直接躺倒在软塌之上:“你爱看剑舞?可笑啊,你可知剑舞从何而来,那是小时候我把剑术改了跳着玩儿的,你还当宝贝了……你好无聊。”
沈争堂听着宴卿鸣的醉话,轻声道:“哎……我就是年少时看了你才迷上剑舞的啊。”
宴卿鸣没听懂,问道:“那你为何不和我说?”
沈争堂苦笑道:“那时候我哪知道我能得到你啊,即便得到了你我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我……”
沈争堂说的很小声,不知道宴卿鸣是否听得到。
沈争堂忙转换话题:“湘秀说你特意打扮了去找我?”
宴卿鸣闭着眼睛哼唧了一声,抬手抓住沈争堂的衣领,把他拉向自己。
宴卿鸣在沈争堂耳边轻声说道:“既然王爷喜欢,今晚要不要……”
宴卿鸣话没来得及说完,沈争堂忙欺身上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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