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人族不可战胜神话就此消亡
一声怒吼，海族们从远方前来。
若是往常见到如此之多的海族，绝对会突如其来的幸福冲昏头脑。
到了现在杰弗里与其他人族却没有任何高兴的想法。
他们根本分不出心思去思考海族怎么会与鳞族联合起来对对付他们，也无法思考为什么鳞族的分工如此明确。
几十个弱小的鳞族面对A级猎人没有丝毫恐惧，与他纠缠不休，甚至猎人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开始力不从心。
就好像一开始就计算过一样！
杰弗里咬咬牙，吃力地面对三十多鳞族，甚至还有海族在背后用魔法捅刀子。
内心估计若是体内的魔力消耗光，便是他死亡之刻。
不能继续打下去了！
他心生退意，其他人也是如此。
见到如此之多的鳞族以及死去的队员，他们原本以为能抓到海族荣华富贵的心情已然变得越来越恐惧。
还差一个契机，让他们心中最后的支柱轰然倒塌，那么他们必然溃败不已。
陆源略加思考，一道神谕发出。
“队长逃跑了！队长抛弃了我们！”
声音如同无形的波动，穿透了每个人的心灵深处，而在这股急迫的氛围中，他们甚至无法分辨这声音是外界的传音，还是内心深处不自觉的启示。
即便是顽强抵抗的杰弗里，也感受到了陆源的话语在脑海中回响，心中升起了一个无法解答的疑惑。
"我跑了？我怎么不知道？" 他自问。
显然，陆源那仿佛神谕般的言语，让已然士气萎靡的队伍感到了无法承受之重。
望向杰弗里，他的举止意图成谜，但见他有所动作，本能地，众人便以为他是在逃亡！
于是，在混乱与恐慌之中，他们不顾一切地扔下了手中的武器，纷纷陷入了疯狂的逃散之中。
“队长……逃了！？”
“不要……不要杀我……”
“我不拿悬赏金了，我要回家！”
“跑啊！逃啊！”
不逃还好，一逃鳞族与海族都不需要提心吊胆去化解他们的攻击，而且一股激动心情油然而生，完全不顾防御，拿着武器疯狂地向敌人砍去。
敌人根本无心思去反抗，鱼人一把抓住他的腿，在恐惧的哀嚎声中，被拖进了五颜六色的鱼人群里，再无任何生机。
杰弗里出声想要重新稳定军心，却不料猎人们根本听不进去，在嘈杂慌乱声与海水的隔绝中，他孤零零的声音消失在汪洋大海里。
他绝望地看了一眼飞奔而来的鲨鱼，带来的五千猎人居然打不过小小海洋二族，已经无颜面对陆地的同伴，知命地闭上眼睛，手中的武器再也握不住，掉落海底。
这场原本应该是己方必胜的战争，却变为海族与鳞族摧枯拉朽之势。
他败了。
海族无法战胜人族的神话，在此刻分崩离析。
鲨鱼一口下去，这位在陆地上风风光光的洛斯家族四把手，带着人族对海族最后的藐视，长眠于海底之中。
……
十分钟左右的单方面厮杀后，人族幸存者十不存一，仅剩几百位在溃败的一刹那便逃跑了，由于距离较远，又或者实力强大，他们成功地逐渐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中。
“我们……胜利了？”
一人鱼不敢相信地说道，她的声音在海洋中回荡，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黑暗的夜空，穿过浪，照亮了每一个人的脸庞。
每个人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愕，仿佛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但又无法否认眼前的一切。
被欺压了几百年，曾经十万上下的同胞变成了如今的两千不止。
而在今天，他们终于打破了人族的噩梦了？
刹那之间，欢呼声瞬间爆发，如同狂风暴雨般席卷整个战场，人鱼与鱼人挥舞着手中的武器，高喊着胜利的口号，脸上洋溢着无尽的喜悦和自豪。
他们的眼中闪烁着泪光，一颗颗充满着喜悦的珍珠飘在海里，相互紧紧拥抱，笑声、哭声、呼喊声交织在一起，犹如一首胜利的赞歌。
“源初之神！”
“神使大人！”
某位人鱼忽然高呼二者的名字，一呼众应，周围所有人鱼都高喊陆源的名字。
就连头脑简单的鱼人也叽里呱啦地与人鱼们一起呼喊。
若是陆源现在往信徒数量看去，会发现他的信徒正在疯狂地往上涨。
现在他并没有这个心思，或者说，根本没有想过。
他站在后方，仰视着这片弥漫血腥的海域。
或许是受到她们的感染，他的眼中也闪烁着泪光，融入海洋之中。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高声宣布：“我们胜利了！”
他的声音如同雷霆一般，震撼了每一个人的心灵。他们齐声应和，声音直冲云霄，仿佛要将这份胜利的喜悦传递给整个世界。
接下来，就是战场的打理了。
陆源觉得这些事情根本不需要自己处理，蓝儿已经长大成可以独当一面的孩子了，虽然还是一副小萝莉的样子。
那么他也是时候退场，去干他的事情。
刚才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最开始好像答应过某位人族，要是到达初级神明就去看看他的女儿，似乎到现在都拖延了一阵子。
打定主意后，他来到蓝儿旁边。
“我该离开这里了，接下来的事情你应该能够处理好，作为你们一族的祭司，我相信你的能力。”
“神使……”蓝儿早已不胜感激，紧紧拉着陆源的手，几次鞠躬感谢。“要不是您，我们可能又要失去一大片同胞了。
这场胜利，都是因为您的存在，请接受我们的感激！”
“多大点事，你该感谢源初之神，是他愿意庇佑你们。”
“当然！在这之后，我要开办一场盛大的祭典，来向神灵表达感激！”
“对了，恕我冒昧，既然您贵为神使，请问……您见过海娜吗？”
“海娜？”陆源挠了挠头：“当然，我天天都能看见她，为神明办事，他的待遇和我差不多。”
突然提起海娜，是想念她了吗？
情理之中吧，毕竟自己把人家相处了这么久都好朋友给抢走，在她们看来，分别了三年，任谁都会有些想念吧。
“太好啦！既然这样，海娜姐姐应该向你表达感情了吧，哼哼，神明大人果然慧眼识珠，知道海娜姐姐因为见不到爱人而伤心，特地把海娜召唤过去。”
“虽然可能听着有些夸大，海族的大家，都知道海娜的心上人的事情呀，只是不知道她的心上人是谁而已，神一直注视着我们，肯定也是从中知道海娜与您的感情吧？”
“海娜姐姐想了你三年，最终还是相见了，太好啦……”
“等等……什么？你慢点说，这又是怎么回事？”
“啊？难道这三年姐姐没有和您说过吗？”
“嗯……还记得您第一次出现的时候吗，您将我们放走却独自一人留下来对付人类猎人们，咱们知道实力低下，不能帮到您，所以只好听您的吩咐回去了。”
“但是姐姐似乎被您的决然吸引住或者是什么原因，姐姐开始喜欢上了您。”
“当时我们不知道您是神使，以为您是普通人，而姐姐说再次回到那里时只看见一堆白骨，以为您牺牲了。”
“因此没有被神召唤的三年来，每天都在念叨着您的名字，痛恨自己不够强大，帮不了她的爱人。”
“每次看到姐姐因为与您天人永隔而伤心流泪，我都很担心姐姐……”
“啊，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了？您的表情……看上去不太好……”
小人鱼还在以往的回忆之中，突然看见陆源的神情微妙，像是听到了不可置信的事情。
忽然，她发现好像一直都以海娜的视角来看待他们的感情，先入为主的观念忽视了陆源的想法。
要是在神界中神使并不喜欢姐姐，而是有了自己的家庭，而自己的一番话无异于劝说别人抛妻弃子……
她好像莫名其妙成为了罪人？
“呜呜！对不起，蓝儿不知道您的情况，请不要伤害姐姐，要出气的话还是惩罚蓝儿吧，我皮糙肉厚，很耐打的，姐姐她受不了刺激……”
此刻，陆源的心跳瞬间停滞，仿佛时间也在那一刻被冻结。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无法置信地看着说话的人，耳朵里回荡着那句话的余音。
“海娜……她，喜欢我……？”
回想起这几天来种种对他亲密的举动，他还以为这只是海族亲外的特性，又或者是因为自己的身份而表现出的亲昵。
每天主动为他做早餐，在餐桌上总是笑嘻嘻地盯着自己看，被注意到还会别开脑袋啃鱼儿来掩饰自己的尴尬，次次都和汐洛抢家里的家务做，到了晚上温柔抚摸着他的额头，轻哼着歌共同入睡。
开始还以为她对自己有情愫，旁敲侧击了一下，得到的答复是因为想要好好供奉神明……
结果真的是喜欢自己啊？？
我这是……不知道什么情况就成为了玩弄感情的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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