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武道大会（20）牲口
一间密室里。
李乐将一个盒子推给对面的牛改之和吕轻侯面前。
“想好了？”
牛改之点头：“刀只是工具，怎么用要看拿刀的人，既然有这个机会，我就不能放过。”
然后他转头看向身边的吕轻侯。
吕轻侯点头道：“我认可这个说法，蒲松龄在聊斋里说，天下无不可渡之人，主要还是方法的问题。”
“好，既然你们已经决定了，那我也不说什么了，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尽管传信给我，义不容辞！”
……
皇宫。
“他真是这么说的？”
新武皇帝问道。
刘瑾道：“没错，那位少魔主还真有几分魔气，不靠赐活着，他以为他是谁？”
“朕却觉得，他这样很好，属于自己的东西自己拿回来，朕还是有些小看他了啊，可惜……”
“那明日……”
“算了，没有张屠户，还真要吃带毛猪不成，毕竟是亲戚放他一马，也未必不行，对了，王振那里……”
“奴婢不知，想来他不会做傻事……”
“你这老奴，巴不得他做点什么，这样你才取代他……”
“奴婢哪敢啊，奴婢……”
“行了，去准备吧！”
……
四方馆。
大唐使节所在。
狄仁杰大骂：“你以为你是什么？未经老夫同样，擅自接触熄王世子，还蛊惑他去刺杀明国皇帝！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他真刺杀成功，明国就会与大唐开战，届时，汉朝就会坐收渔利！弱联抗强这是自古不变的道理，你王玄策读书读傻了吗？你想造反不成！？”
面对狄仁杰的咆哮，身为副使的王玄策唯唯诺诺。
“你以为明国是西域那些小国？随你怎么揉捏？擅起边衅的罪名你担得起吗？你的座师张柬之就是这么教你的？”
“下官给张公丢脸了……”
“你丢的不是他张柬之的脸！你丢的是大唐的脸！滚出去，老夫会修书给国内将你换掉！”
王玄策退出房间，心里也在暗自后悔，蛊惑一个熄王世子送死为大唐的扩张牺牲不打紧，但自己却忘了，这位熄王世子除了少魔主的身份外，还是那位云侯的亲侄子。
而自己的座师张公，还有如今的顶头上司狄公都是那位侯爷的学生，自己也是从白玉学宫毕业。
……
同样的四方馆，隔壁宋国使节的驻地。
秦桧正在奋笔疾书。
……
而在他们不远处的大汉使节团驻地。
躺在床上的关平道：“明日之事，我怕是不能参与了，聂风的伤也没好，剩下的事情就拜托你们三位了，这一切都拜那李绝所赐！”
说着，他恨恨咬牙！
也没错，他是李绝打伤的，聂风也是。
王允道：“少将军，此事我是不同意的，我们可以通过外交手段……”
“不必多说，我自有主张！”
……
翠竹园。
“叫你做采访，你在做什么？看到男人发痴吗？还能不能好好干了？”
梅香竹大发雷霆，慕容嫣的目光有些躲闪，今天确实是她失职了，她哪里能够想到会在那种场合遇到黄药师。
经年不见，他沧桑了些，两鬓都有了些许白发了，虽然依旧年轻没有改变多少，但她却能看得出，他应该经历了很多。
她依旧记得，当年离开大漠后，就前往东海桃花岛，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去桃花岛，他只记得那个男人曾经对她说过，在桃花开的地方有人在等他。
“那是女人吗？叫什么名字？”
“他姓冯，叫冯衡。”
“你爱她吗？”
“爱……”
那是在大漠，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时的对话，那一刻嫉妒使她疯狂，她恨不得杀了眼前这个男人，或者杀了那个他爱的女人。
自己是大燕国的公主，舅舅是大唐独孤阀千年难遇的绝世剑客，为什么却不如那个女人！
那一刻她感觉自己要疯了，或许去桃花岛的目的就是为了杀那个女人，或者只是想在看看他，哪怕远远的看一眼就好。
从蓬莱港出海，她到了桃花岛，没有惊动任何人，然后她看到了他们，他们相依在一起，他跟她讲述起江湖，天下，以及自己的抱负。
她给他讲在闺中的事情，她养的那些花，小狗，小猫，还有诗书小调。
他给她画眉，她为他梳头，他们一起看日出日落，繁星点点，海潮起落，人生百态。
她很羡慕她，她觉得那样的生活应该是自己和他一起的，她没有杀她，也没有见他，只是远远的看着他们，她离开了桃花岛，没有惊动他们，就如他悄然无声的来。
“如果你我有一个妹妹，我一定娶她……”
那句看似玩笑，对当时的他来说却无比真诚的话，至今在心中回响。
他不懂在遇到自己之前，自己经历了什么，自己为什么要女扮男装，她知道他的那句玩笑话很暖心，但到后来也最伤心。
“慕容嫣！你到底听没听我讲话！”
耳边是梅香竹的质问，慕容嫣回过神来：“在听……”
“那你今天在搞什么？采访呢，让你采访今天武道大会的胜利者，你的采访呢？”
“没有……”
“什么！？”
“听我说，梅大姐，比起胜利者的采访，我这里有更加劲爆的消息，要是把这个登出去，明天的报纸肯定卖爆！”
听到这话，梅香竹才迫使自己收了脾气，问道：“什么消息。”
“风火燎原枪牛改之输给了承王世子朱厚熜……您先别发怒，事情是这样的……”
然后慕容嫣讲述了今天比试场上的事情，最后道：”这还不算完，今天比试一结束，那个叫秦桧的宋国使节就拦住了牛改之，然后……”
巴拉巴拉……
梅香竹听完，缓缓点头：“还不错，有爆点，还有呢？”
“接着我就见一位公公把获胜的李绝叫去谈话了，明天就是李绝和朱厚熜的决赛了，他们距离太远，那位公公看起来武功很高的样子，我没敢去偷听，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您想想，公公，承王世子，这里面会不会……”
梅香竹这才算满意，夸奖道：“做的不错，这才是一个记者该有的样子，下去吧……”
慕容嫣离开翠竹园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他独自一人行走在繁华的大街上，脑海里想的还是那个男人，她有些憧憬，自己会和那个男人在大街上偶遇。
然后，她的愿望实现了，那个男人迎面走来，手里牵着一个小女孩。
在净安侯府的庆功宴结束后，众人便相约着去逛夜景，黄药师也同意了，不同意不行，小黄蓉缠着他必须解释清楚今天比武场的那个女人是谁。
黄药师期盼带着女儿逛街后她会忘了这件事情，同行的还有郭靖杨康母子，以及吕轻侯牛改之，李绝，阿飞，令狐冲，以及龙小云母子。
这么多人，又这么热闹，等回去之后，小黄蓉应该已经忘了吧？黄药师期盼着。
然后，好巧啊，四目相对，久久无言，黄药师率先回过神来：“慕容姑娘这么巧，你也逛街啊……”
“好巧，这位是……”
“我女儿，蓉儿，叫阿姨……”
“阿姨好……”
吕轻侯多有眼力见啊，走过去牵起小黄蓉的手：“蓉儿，我们去那边，那边有卖糖人的，黄岛主，你们聊……”
小黄蓉很懂事，跟着吕轻侯走了，临走前还回头冲黄药师做了个鬼脸。
李绝等人也识趣的跟着吕轻侯一起去了，留给黄药师和慕容嫣独处的空间。
两人相顾无言，许久后，黄药师才邀请对方在一处食肆里坐下。
“我去过桃花岛，她是个很美的女人配得上你……”
“嗯……”
“她怎么没和你在一起？”
“她去世了……”
“哦……”
“这些年你过的好吗？”
“还行吧，流落江湖……”
“那一定很辛苦。”
“是啊，为了吃饭，我做过杀手，还曾效力过死不知，你知道吗，我差点成为死不知新的杀手之王，那样的话，就没无名小卒什么事了。”
“是吗？给我说说。”
“那一年我的盘缠用光了，正好有个杀手来刺杀我……你也知道，得罪的人太多了，有很多人想杀我……然后那个杀手被我杀了，我问出了他们的联络方式，然后顶替那个杀手……”
她说着，他听着，从最初的生疏慢慢变得热络，她喝酒的样子很洒脱，也很美，黄药师不觉有些痴了。
“蓉儿，你介意你有个新妈妈吗？”
另一边，吕轻侯问道。
“如果新妈妈对我好的话……我从来没见过我妈妈长什么样子，在桃花岛的时候，爹爹很不开心，我常常看见他坐在我妈妈的石棺旁喝酒，有几回他的眼眶都是红的，好像哭过……”
吕轻侯微微叹了口气，给小黄蓉卖了糖人，他们在一处食肆里坐下。
就在这时，对面赌坊传来一阵咆哮声。
“我的钱！！！！”
接着就是打斗的声音，不一会朱厚熜从里面走出来。
朱厚熜的心情很不好，因为赌坊拒绝支付给他赌资，不光是他赢的钱，就连他的本金都扣留了。
原因很简单，赌坊认为，今天他和牛改之的比赛有黑幕，他明明被牛改之打的那么惨，最后却是牛改之认输，赌坊会支付给他银钱才叫怪呢。
那可是几十万两银子啊，算上赢来的，一百万两都多，即便是贵位世子的朱厚熜都觉得心疼。
但这家赌坊背后的势力不比他弱，是京里几家皇亲勋贵合开的，其中就有跟他走得很近的八堂哥朱厚照，甚至李知安也是股东之一。
不然他也不可能把钱投在这家赌坊里。
朱厚熜只能暂时忍下这口气，看看能不能通过八哥把这笔银子追回来。
出了赌坊，几名护卫迎了上来，其中几个很明显是太监，而且还是实力相当不错的太监。
“世子爷……”
“走吧，回英王府。”
朱厚熜咬牙说道。
几人向前走去，正巧这时有一颗玩具木球滚在他的脚边，朱厚熜微微停了一下，一个三四岁大小的孩童过来捡球，那应该是旁边摆摊的摊主的孩子。
朱厚熜正在气头上，想也不想一脚将那孩子踢飞，他怎么说也是一流的高手，这一脚下去，孩子骨断筋折，“呼”的一声撞在石头台阶上，脑浆并裂，鲜血直流。
孩子的母亲发出一声惊天惨叫，跑过去将孩子楼在怀里，放声大哭。
“晦气！”
朱厚熜骂了一声，打算带人离开，就在这时，一队巡逻的玄衣赶来，将他们拦住。
“干什么？我家小王爷是承王世子！”
护卫狐假虎威。
“这里是京城，不是你承王封地，也不是你们可以耀武扬威的地方！跟我们走一趟！”
玄衣校尉态度强硬。
“大胆！”
太监爆喝一声，率先出手，随行护卫也跟着一起动手，玄衣校尉拔刀相迎，其他玄衣立时扑上，一边动手一边吹响嘹亮的哨声。
阿飞与令狐冲早就忍不住想要动手，却被牛改之死死拉住。
“他是皇亲，还是世子，你们动手杀了他，会有很大的麻烦，玄衣已经上去了，交给李知安去处理！”
玄衣虽然悍不畏死，但他们实力最强的校尉也才一流高手，校尉被太监击杀后，剩下的玄衣也跟着被一一杀死。
听到警报哨声赶来的是西厂番子和六扇门，当他们到来后看到死绝的玄衣小队，以及嚣张跋扈的承王府众人后，一个个踌躇着不敢上前。
“怎么你们也想动手？一群狗奴才，也不看看我家小王爷是甚等样人！”
太监说道。
“不敢，不敢……”
番子和六扇门人等自觉的让开一条路。
朱厚熜带着人扬长而去。
这一刻，牛改之目瞪口呆，接着就是出奇的愤怒，然后就是悔恨，他后悔自己没有及时出手，还拦着阿飞与令狐冲不让他们出手。
他痛恨自己的理智，痛恨自己的瞻前顾后！
“我要杀了他！”
“玄衣已经死了，那个孩子也死了，就算你现在杀了他又能解决什么问题？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小不忍则乱大谋，你还想不想要刀了？”
意识空间里，李玄死死拽着李绝，不让他出手。
“我不要了！”
李绝怒吼一声，拔刀冲出！
紧跟着，阿飞与令狐冲也挣脱了牛改之冲了上去。
拦住朱厚熜等人，一刀搂头盖顶劈下，朱厚熜惊叫后退，太监拔剑迎上，刀劈剑断，太监一刀两断！
剑芒飞舞，护卫惨叫倒地，令狐冲与阿飞同时封住朱厚熜后路！
李绝提刀，缓缓走到他近前，朱厚熜转身看到他，惊骇欲绝。
“你，你要干什么，我，我……我是承王世子，你不能杀我……我是皇亲……”
李绝哪管那些，举刀搂头盖顶劈去！
朱厚熜闭目等死。
就在这时，一阵破空声传来，数枚飞刀钉入李绝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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