蜃宫之主(七)
君怀渊没想到是郁念白要为自己做点心。
更没想到,郁念白做的糕点那么好吃。
入口即化,不甜腻不说,还有丝丝缕缕的清香解腻。
让人一口接一口,根本停不下来。
郁念欢扒拉着吃完最后一块点心后,看了看郁念白,又露出舌头舔了舔唇。
“真没了。”郁念白摊手,她小声道,“我做给阿渊吃的,你倒是吃了个七七八八。”
郁念欢一字一顿,“一、家人、不、分、彼此!”
“……”
是这么用的吗?
君怀渊在郁念白身后不自觉弯起了眉眼。
一路游山玩水,从仲夏到初秋,一段不算多长的距离愣是被三个人玩出花来了。
郁念欢已经能面不改色的往君怀渊身上扔各色的虫子了。
第记不清多少次拦下郁念欢扔过来的虫子。
君怀渊不知道为什么郁念欢这么执念向自己扔虫子。
“和你玩啊。”郁念白是这样安慰他,郁念白还说,“虫子多可爱啊,是不是?”
君怀渊无言,虽然他不害怕虫子,但是也不觉得可爱。
因为这段时间他们都在赶路,没有其他人,所以郁念白格外大胆。
就好比此刻,郁念白赤裸着双足戏水,还要君怀渊扶着她站起来。
溪水哗哗奔流,郁念白故意的用脚激起来水花,水花扬起落下,惊起更多的水滴。
“真是世风日下。”
这一声呛得郁念白停下动作藏在君怀渊身后。
谁?
一个陌生的男人走出来,他身上背着包袱,他重复道,“光天化日之下,怎么能做出这种举动?”
这种举动?哪种举动?说她赤足戏水吗?
郁念白在心里盘算着这人是谁,君怀渊认识还是不认识。
她是要装的温柔大方一些,还是可以直接暴打一顿!
等到男子走近,郁念白才发现这男子是一个双盲之人。
也才意识到这男子口中骂的世风日下是指不是是谁偷了他的盲杖。
郁念白:……
君怀渊闷声的笑了笑,然后帮男子做了一个新的盲杖。
男子感激道,“公子真是个好人!”
随后男子就离开了。
郁念白见人走远了,这才出来。
听见身边人闷闷的笑声,郁念白抱怨道,“笑什么笑?我躲是为了谁啊?”
“是为了谁啊?”君怀渊顺着郁念白的话问。
“当然是为了你啊!”说起这个,郁念白就抱怨不停,“为了维护你风光霁月的正道少侠形象啊。”
君怀渊捉住郁念白的手,将它放在自己的胸口,郑重道,“不必如此。”
“……你不懂。”郁念白微微低垂的眼睫毛轻轻的颤了颤,她轻声细语道,“人言可畏,如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染黑。”
君怀渊轻笑,“什么叫染黑。”
自知自己一瞬失神所以失言了,郁念白不想继续说,于是准备岔开话题。
“和你在一起而已,怎么算的上染黑。”
郁念白心跳漏掉一拍。
恰恰是和她在一起,才算得上是染黑。
“因为我行事大胆,看上去实在是……像魔教女子。”郁念白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说出这句话,她只知道自己格外在意君怀渊的回答。
君怀渊似是一笑,“像与不像有什么关系。”
“你又不是。”
郁念白缓慢的转动眼珠看向君怀渊,似是要说什么最后又咽了下去。
君怀渊不懂郁念白明明刚刚还很开心的玩水,怎么眨眼间又变了态度。
女子的心情果真像夏季的雨,说下就下,喜怒无常。
“阿渊嫉恶如仇,我很喜欢。”
郁念白忽然扬起唇,伸手捏了捏君怀渊的脸颊,双手拉开,把一张清隽的脸庞拉的变形。
饶是君怀渊都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也不知道留没留下印子。
“我没有嫉恶如仇。”君怀渊道,“我其实与魔教中人并不相熟。”
“唯一有点了解的,只有南疆蜃宫之主。”
本来郁念欢在一边放空,听到君怀渊说到这里,立刻小步快跑过来,一副乖宝宝的模样。
“蜃宫之主?”郁念白意味不明的轻轻重复这几个字,她问君怀渊道,“你了解她多少?”
君怀渊偏过头,竟似有点反感,他沉默片刻道,“也不是很多。”
“因为不是很喜欢她,所以并没有太了解。”
郁念欢听到君怀渊说“不是很喜欢”几个字时,明显神色不对劲。
郁念白及时挡在郁念欢面前,掩饰道,“你为什么不喜欢她?”
良久的沉默。
君怀渊微微拧眉,“因为嫉妒吧。”
嫉妒?
郁念白倒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
“好了,你还要玩吗?不玩的话,我们就启程吧。”
君怀渊明显不欲在这个话题上多言。
“好。”
……
等郁念白到君家庄的时候,觉得君家庄这个名字起的不对,该叫君家山庄才对。
依山而建立的山庄,规模大到可以与城池相比。
山高耸入云,山脚下一片民生安乐。
君怀渊跟郁念白说,那都是君家的人。
郁念白:……
这人多的,可以组建军队了吧!
他们铁定不能留这儿!不然到时候她身份暴露,这些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她给淹死。
硬着头皮,跟着君怀渊上了山腰。
虽然和玄清观一样同样都是依山而建立,但是这座山明显比玄清观那座山高大了不止一倍。
“等会儿我就带你去藏书阁。”君怀渊没有停歇的就带着郁念白去取来了芸芸凡心的心法原本。
郁念白:……到手的太容易了。
从没想过还会有这样的意外之喜,郁念白干脆席地而坐翻阅起来心法。
君怀渊也不打扰她,他一个人去另找了本书看起来。
郁念欢则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着。
本来君怀渊也想给郁念欢找本书,奈何郁念欢说,“不、识字。”
君怀渊:……啊?
“我、学、不、好、字。”郁念欢一根手指指了指脑袋,“你、别、管、我。”
君怀渊只好随便拿了本闲记翻阅,一边看着郁念欢,怕人跑了。
人丢在君家庄,君怀渊倒不会担心安全问题,只是担心君家庄太大,找起人来太麻烦。
郁念白越翻看心法,越觉得眼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在。
她一定曾经在哪里见过这个,只是她现在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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