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这道题,我会
安静、冷。
偌大的卧室里,几乎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徐染醒来,睁开眼什么都看不到,
这里,没有任何熟悉的感觉。
抬了一下手,酸软,抬不起来,仿佛被人死死压住。
徐染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叫谁,也叫不出声音来。
脖子好像是被人掐住,
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大口呼吸,使劲儿地,用尽全身力气终于把手抬起来。
就感觉到有人抓住了她。
是谁!
“染染,染染,徐染......”
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是谁在叫她?
张了张嘴,想问,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突然,她被温热包围。
温暖,像火一样,炙烤着她周身的冷与寒。
她下意识地贴近这温暖的来源,抱紧,再紧一些。
终于,寒意消尽。
房间里慢慢有了光。
徐染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
眨了眨眼睛。
身影更清晰了些。
和她很近,她想看清是谁,又凑近了些。
她是近视了吗?
直到,鼻尖抵到鼻尖,她的眼睛闯进一双深邃的眸子里。
他抱着她,她也抱着他。
近在咫尺,呼吸相连。
徐染看着面前的人,呆呆地唤了声。
“学长。”
声音沙哑,杜笙眸色变深。
“醒了。”
稍稍松开了她,拉开一点距离。
手从柜子上拿过一杯温水,送到她嘴边。
徐染愣愣地就着杯子喝了一口。
嗓子终于舒服了些。
“我......”是有犯病了吗?徐染本想问,但答案显而易见。
而且,本来自己觉得很平常的事情,在这一刻,突然有些难以启齿。
徐染来不及想是因为什么。
低头看见自己的杜笙的姿势......
她的手还搂着杜笙的腰,是以坐在他怀里的姿势搂着他,他的手还托着她的腰。
俩人身上都是单薄的真丝睡衣。
啥也没露,但,她没穿内衣。
低头间,宽松的领口可以一路看到底。
然后她坐着的地方,嗯......
徐染下意识地看杜笙,发现杜笙也在看她。
四目相对。
徐染发现她有些口干舌燥,又想喝水了。
舔了舔唇。
“我想喝.....”
对面的人,手往腰上一压,吻上了自己心心念念地人。
徐染瞪大眼睛,一瞬间,心扑通扑通的乱跳。
杜笙从唇齿间溢出一丝笑意。
抬手遮住她漂亮的眼睛。
“染染,闭眼。”
徐染吓得赶忙把眼闭上。
杜笙含住唇瓣,轻轻磋磨。
他也不会,但是,自从遇见她,他想象过很多次。
甚至她在他的床上的这两天,他也会趁机地悄悄地吻一下,但每次都是浅浅地亲一下。
如同一个小偷,心里还想着,自己要怎么当这个小三,三是不可能三的,看怎么能搅黄了。
直到今天上午,他让人查的资料终于报回来。
原来,她和严季科分手了。
本来分手这件事并不需要这么长时间,但是他的伙伴意外发现了这里面还有千丝万缕的原因。
顺藤摸瓜地查到了黎畅,又发现,一个心理医生,居然是首都黎家的小女儿。
涉及黎家,问题就棘手很多。
又废了很大的劲儿,才了解到徐染的病情。
中午,他就去找了黎畅一趟。
回来之后,已经基本弄清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不过黎畅说,关于染染的病还是要让她自己告诉他。
想到这里。
杜笙搂紧了徐染,又加深了这个吻。
他心心念念的人,终于在他的怀里了。
对了,他不是小三。
但是,杜笙毕竟是第一次。
就有些不明就里。
但是被动接受的徐染感受到杜笙的试探之后,
突然觉得,这道题,她好像会。
反客为主地,或轻咬唇瓣,或吮吸,或伸出舌尖去勾他的。
突然。
杜笙松开她,额头抵住她的额头。
徐染情意正浓,玩得正开心。
迷惑地看着杜笙,苍白的小脸上,泛起了潮红,太过动人。
“你......”杜笙开口,声音沙哑到不行。
不再抵着额头,直接将她搂在怀里。
“伤口还没痊愈,还要好好养着。”他说。
徐染眨眨眼,半晌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
手揪着他胸前的衣服,深吸一口气,才默默点了点头。
“那等我好了,学长,我们再......试试?”
徐染舔了舔自己的唇,有些意犹未尽。
学长的唇,亲着好舒服。
杜笙:......
无形撩人,最为致命。
手臂又紧了紧,“伤口还痛吗?”
杜笙其实不太会问这种问题,自从被作为种子培养,他已经很久不考虑痛还是不痛这种事情了。
毕竟在他的世界里,伤势就是轻伤和重伤,其中,没缺胳膊断腿就算是轻伤。
听着杜笙问,徐染还仔细感受了一下。
“不痛了。”她说,然后又不好意思补充。
“我吧,从小应该是痛觉神经有点迟钝,其实不是特别厉害的伤,我都不太会觉得痛。”
所以枪伤这种痛其实还好,昏迷也是因为失血过多。
但是打的过程中,还真是没觉得很痛。
到后来就是做手术,然后躺着,等醒来,就是感觉身上挺酸。
杜笙低头吻了下她的额头,夸赞道:
“你很厉害,中了两颗子弹,还带着乔楚晚宁跑了那么远。”
这本事,就算是拿在他们队里,都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想到什么,眸色又暗了下来。
“晚宁和悦欣姐都没事儿了吧?”徐染看不到杜笙的神色,问。
“嗯,都安全回国了。”杜笙答。
“你现在还是不想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杜笙低头看怀里的人,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她卷翘的睫毛、翘挺的鼻,还有......
杜笙忙挪开眼,不再看。
“五年前,首都曾经有一条新闻是说,应对国际战事频起,各国组建了一支精英队伍,对随意挑起国家之间战事的极端分子进行制裁,其中也包括各国的逃犯。”徐染顿了顿。
“你是队伍的一员,对吗?”徐染也没有等他回答。接着道。
“我曾经见过那种队员的徽带。”她是见一位军事家的时候见到的,那时候齐悦领着她拜访首都一批德高望重的军事家,有一位是瘸了腿,坐在轮椅上,手上仍是绑着一条绣着鸽子的黑金带子。
她瞅着好看,就多问了一句,那人就说,那是他孙子的,已经牺牲了。
这才知道,徽带的由来。
在船上翻开杜笙的行李箱的时候,她就看到那条带子了。
对杜笙的身份也有了猜测。
杜笙大概猜到了徐染说的是谁,他的队友,肖骁,肖将军的嫡孙,想起那个时常带着笑、裤袋里藏着玫瑰的男孩,说着要拿个军功回去给他爷爷看看的男孩,永远消失在了叙利雅的战火里。
沉默。
没有说话,但徐染敏锐地感觉到,杜笙的情绪低落下来。
徐染抿唇,似乎没有发现杜笙的情绪,笑起来问:
“你知道我为什么对这条新闻记得这么清楚吗?”
杜笙摇头。
“因为那个队伍名称太中二了,叫和平鸽。”徐染笑,
“这就有种,我们小时候,刚开始取网名叫蒲公英、玫瑰花、火烈鸟等等,一个风格。”
“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
徐染咯咯咯笑,发现抱着自己的人没有动静。
抬头看他,发现他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
突然意识到什么,笑容就僵在了嘴角。
“那什么,和平鸽其实也挺好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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