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挑衅
“我就是宛白啊!如萱!”秦宛白为了自己不暴露,露出招牌笑容来。
“不,你不是她!她以前可骄纵了,可不似你这般文雅,说话也轻轻地,更不会在与我说话时板着脸。
要知道她生气的时候会挥舞着拳头对我动手,这些事都是藏在骨子里的下意识行为,而刚才的你没有!所以你不是她……你究竟是谁?”
周如萱很难接受这个事实,只要一想到秦宛白可能不在了,她就腿脚发软往地上缩,整个人都快要碎掉了。
“我就是宛白啊。”被人松开衣领子,秦宛白还是一口咬定。
“你是不是秦秋池找来的?她一直一直都想要宛白的命。”周如萱站起身来额头抵在秦宛白肩膀处,崩溃的用手捶了捶身前的人。
“我……真的……”
秦宛白想想还是算了,不再去强调自己是秦宛白,只不过不是她心中的原主。
听周如萱的口吻,似乎知道秦秋池想要取原主的命,那么原主有没有可能也知道?
周如萱胡乱抹去挂在脸颊上的泪,强打起精神来:“你家小娘子的情况可能不太好。”
“什么意思?”
“昨夜邬保全也就是宁县的县令,来府上拜访了我爹,中间也说到这个事情了,早上我看见了他和你那小娘子的爹在街角碰头。”
“你的意思是苏元明买通了宁县的县老爷?”秦宛白很快反应过来。
“有没有受贿我不知道,但他们确实碰面了。”
“那这就麻烦了!”秦宛白急的不行。
“我可以去请我爹出面,但是你得告诉我,你究竟是谁!”周如萱还是没有放下对秦宛白的猜疑。
“好。”秦宛白咬着牙豁出去了。
从巷子出来后周如萱从一条路离开了,秦宛白又重新回到大门口,支着脑袋一直看着里面的情况。
正如周如萱说得那般情况不容乐观,整体风向均倒向苏元明,苏筝趴在公堂憋红了一张脸,眼睛一直看着那昏官。
奉县县令被她猩红的眸子盯的毛骨悚然,往后缩了一点又看向苏元明。
苏元明领会直接在公堂上吼了出来:“你个逆女,竟然公然串掇你阿娘休夫。”
“呸!谁有你衣冠禽兽。”苏筝当面吐出一口唾沫星子大骂苏元明。
“还请大人准许民妇休夫!苏元明入赘徐家第七年,骗尽家产将我赶出家门,如今还起了别样心思,竟然打起卖女的心思来讨好……”
后面的字还没出口,杀气腾腾地眼神落在县令的身上。
公堂之上的人吞了吞口水,眼神不自然的落在别处。
“大人呐,我冤枉啊!这家产明明是我岳丈大人亲手交给我的呀!何来欺骗一说,打骂妻儿这事更是胡言乱语。”
“你来说说怎么回事。”
县令和苏元明一唱一和居然公然打起了配合。
“不过是我和徐氏发生口角,无意间碰到了对方。”
“你胡说!”
“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是无意推搡还是故意的殴打,叫来仵作查看一下那些伤究竟是不是殴打所致。”
“我们这里可没有女仵作,再说了徐氏一介民妇在大堂上脱衣,将你爹的面子往哪搁。”
“自己的家事自己回家处理去,退堂。”昏官县令想要草草结案,回去就可以准备大红花轿了。
看热闹的百姓也被这一幕给惊呆了,哪有这样敷衍了事的,都摇了摇头唏嘘声一片。
就在昏官要离开椅子的时候,一把长剑破空而出,直接从昏官的耳边擦过。
吓得他一身冷汗,手脚冰凉一直抖个不停。
“何人胆敢行刺朝廷命官。”一边旁听的邬保全站起身来,怒吼一声。
对方没有现身,但她的声音在四周响起:“呵!还敢自诩朝廷命官。”
刺耳的冷笑让邬保全勃然大怒:“何人居然敢戏耍朝廷命官,信不信本官将你找出来关进大牢。”
眼看快要落下帷幕的事情,居然被不速之客给打断了,邬保全可是肝火旺盛无处发泄。
“我且问你,我朝律令第三十七条是什么!”
昏官之所以为昏官便是知道律令是何,可就是不照做!邬保全这个时候也有些骑虎难下。
他本以为这案子是奉县的交给奉县的县太爷审理就是,自己在其中赚一点小钱,再说了他一个州府大人,哪有心思去处理这些小事。
现在看来有种踢到铁板子的感觉。
“谁在那里装神弄鬼,质疑大人的判决。”苏元明见有人坏事,直接站起来大声喧哗。
“大胆,这还没退堂呢!谁允许你站起来说话了。”那人不受苏元明的半点影响,带着一丝怒意呵斥。
秦宛白只觉得声音熟悉,在人群中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终归是拖住了这些人。
“邬县令我看你似乎忘了为什么会贬至宁县了,不如你来说说第三十七条律令是什么!”
公堂之上谁也不敢说话,摸不清来人是谁,不知道有没有背景身份。
“怎么?你也不知道?”
“师爷是干什么吃的,将我朝律法拿出来给我翻找,大声地念给两位大人听。”
那人似乎很生气。
“邬兄,你看这事?”奉县县令与邬保全交头接耳商量着。
“迟迟不肯露面,说不准就是这堂下之人,故意找人来吓吓我们的。”
“邬兄言之有理,那我可就判了!”奉县县令眼前一亮,觉得邬保全说得有理。
奉县县令再次敲下惊堂木:“本官经过两人口述再三思考后,不赞同徐氏休夫,夫妻和离的请求。”
“大人!”徐氏和苏筝对视一眼。
一直不肯现身的人,这会也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嘴上还嘀咕一句:“冥顽不灵!”
修长的身形,青丝用着发冠束起,一袭玄色素衣左手握着剑鞘,面无表情地来到公堂之上。
秦宛白这才知道来人是陆青,这让她有些意外。
不过想想那位心机颇深的郡主似乎又不觉得意外了。
倒是公堂上的苏筝指着陆青,吃惊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你是何人?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陆青一个眼刀子直接甩了过去,这其中的威压让奉县县令大气都不敢喘,邬保全更是觉得来人不简单。
这种气势可不是谁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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