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灵机一动
秦宛白拿起自己放在梳妆桌上的银针布包,嘴上轻笑:“不用那么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
“谁……谁紧张了!”被戳穿的苏筝结结巴巴地回呛。
“走了!记得不要去挠伤口!”
秦宛白心里记着事,叮嘱了苏筝一声就再次出了房间。
秦秋池对于她们几人也算是十分上心了,特意给徐氏准备了一个房间,这会秦宛白拿着银针来到徐氏住的房间。
徐氏已经挽起自己的裤腿坐在床沿边上。
“宛白,有这么好的家底为什么会出去流浪?”徐氏看着秦宛白一丝不苟地施针,随口问道。
看似无意实则徐氏是真没想通其中的缘由,也想知道秦宛白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放着大好家业不管,居然跑出去流浪!
秦宛白手上动作一顿,然后当作无事一样继续施针,淡淡地开口解释:“年少不懂事,做了许多错事!”
徐氏听她这么说,一下就想到那些人在看见秦宛白的第一时间皆是牙痒痒的状态。
“是秋池将你赶出家门的?”徐氏又问。
秦宛白似真似假的解释:“不是,是我自己要走的!我又不懂经商之道可秋池懂,但我以前对秋池不太好,所以就不想留在府上。”
徐氏的困惑更深了,依照秦宛白的说词,那之前这秦家是她当家完全可以很霸道的将秋池给赶出去。
“你为什么不将秋池赶出去,完全可以自己留在府里享受生活?”
秦宛白心里咯噔一声,瞧瞧她这未来的岳母说得都是些什么话。
她当时敢将秦秋池赶出府,她能保证自己第二天绝对会横尸街头!怎么个死法她虽不知道,但是依她对秦秋池的了解,死法很难看。
“我不喜欢府中的拘束。”
这一点徐氏很是认同。
和她们待在一块的秦宛白确实没有那些人口中的颐指气使反而很随和,和这儿人的形容恰恰相反!
就好比是两个极端!
“你妹妹的腿?”徐氏又注意着秦宛白的表情,在她提出这个话题时,秦宛白的瞳孔一缩。
很快又恢复如常,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这件事情。
她总不能说秦秋池的腿是她弄瘸的吧!更何况徐氏的腿以前就是瘸的,应该更能体会秦秋池的心境吧。
秦宛白吞了吞口水,脑子迅速转动!
还没想出合理的借口,秦秋池就杵着手杖站在了门口,很是惊讶的开口:“阿姐,原来你在大娘这里?”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我刚听下人们说你回来了,找你老半天原来在这儿!”
秦秋池对着徐氏点了点头,算是对自己的无礼道歉:“大娘!”
“秋池来了?”徐氏很是热情的招呼一声。
“我就是来看看阿姐在否,不是有意打扰大娘休息。”
“过来坐。”
秦秋池也没想着离开,自己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
秦宛白虽然背对着门口,但她知道秦秋池是进房间了,连带着手上的动作都抖了抖。
秦秋池手肘撑着桌面手掌支着下颚,一直望着秦宛白,想要看看她这阿姐是如何行医的。
秦宛白能感觉到自己的额头开始冒汗了,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反复问自己是不是要暴露了。
最后想到自己反正不在秦家待,索性破罐子破罐直接豁出去了,一手扎下银针。
这一手力度可不轻,徐氏发出小小地声音。
徐氏睨了这姑娘一眼,怀疑她在报复。
“阿姐什么时候会的医术?”秦秋池一脸感兴趣的问道。
“与你何干!”秦宛白回怼。
“我这不是好奇么?”秦秋池坐直身体搓着手指,饶有兴趣的看着秦宛白。
这人现在还真是让她琢磨不透。
“我的事情什么时候需要给你汇报了!”秦宛白带着隐隐怒意。
秦秋池的脸色微变眼神里的寒光涌现!
“阿姐说的在理!”秦秋池的语调充满寒意。
秦宛白头都没回,说了一句:“周伯父病了,你去看看!”
秦秋池激动的站起身来,可能是太着急身形不稳的晃了晃,怒气冲冲地吼道:“你怎么不早说。”
一瘸一拐的往外走,出了门便急躁躁地开口:“红叶!红叶!备车去周府。”
徐氏看着秦宛白觉得她刚才是故意说出来的。
“秋池的腿能治?”
“没有为她把过脉,具体不知。”
“等秋池回来了,就给她瞧瞧吧!说来她是你的妹妹!”
“嗯!”
秦宛白没有反驳,她的确也有帮秦秋池医治腿的打算,前提是秦秋池自己愿意。
过了半刻钟秦宛白将银针取下。
“大娘先休息一会,我去弄些药膏来。”
“好!”
秦宛白先是回了一趟自己的房间,看见苏筝趴在那儿睡觉也放下心来。
转身出了房间,结果她前脚刚出去,苏筝就睁开了眼睛在那儿窃喜,偷偷地挠了一下痒痒。
秦宛白带来的草药已经用完了,不得不让府上的人去帮忙买一些回来。
管家何叔刚从外面回来,瞧见秦宛白坐在大厅,神色难看,便上前关心问道:“大小姐怎么愁眉苦脸的坐在这儿?”
“我需要一些药材,可我刚刚让府上的下人帮忙买来,结果人人都推辞!”
何叔心里了然,秦宛白说的那些下人皆是秦秋池一手调教出来的,可以说只听命于秦秋池一人。
“不知道大小姐需要什么药材,可以先去库房看看!若是没有你再来找我。”
“那就谢谢何叔了!”
“大小姐多礼了!”
有了何叔的话,秦宛白终于能进库房了,在药材架子上找了找,大多都是名贵药材可她也用不上。
然后又列了一张清单找到何叔,请他务必将这些药材买回来。
何叔看着满满一张纸的药材名字,心里有一丝诧异,分不清究竟是不是秦宛白自己所写了!
他在秦家这么多年也没听说过大小姐会医术啊?难道他失忆不成。
心里虽有疑惑,何叔也不敢正面说出来,只敢在心里发牢骚。
何叔跑了许多地方才将单子上的药材买回来,一一摊开摆在秦宛白的面前。
秦宛白时不时的捻起一点放在鼻子处嗅了嗅。
何叔不明所以:“这是坏了?”
“自然不是!我闻药材成色。”
何叔似懂非懂,他虽不懂医术就这药材成色真能让你一个丫头片子给嗅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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