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客栈悬案


残阳西沉,暮色将至。

  姜璧川抬头望去,远处的街角映入了她的眼帘。

  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她发现了一家客栈,那扇古色古香的大门上悬挂着一个牌匾,上书“洪福客栈”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

  客栈的外墙由古朴的青石砌成,沧桑的痕迹令人感叹岁月的流转。墙上的花砖已经历经风霜,但依然闪烁着斑斓的光芒,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姜璧川走了过去。

  跑堂的小二在门口吆喝着:“客官,您打尖还是住店呐?”

  “一间客房。”姜璧川说。

  “好嘞!客官您这边请。”

  店小二笑嘻嘻地把她迎进大堂。

  姜璧川递给他一锭白花花的银子:“要楼上天字号房,住半个月。”

  店小二拿着银子,面露为难之色:“客官,不瞒您说,楼上比较好的客房全住满了。”

  “地字号和人字号房也没了?”

  “人字号房不剩了,地字号还有一间。”店小二说。

  “那就那间地字号房吧。”

  店小二犹疑着,凑近她,压低声音:“客官,看您是位姑娘我才跟您说的,那个房间刚死过人,晦气,您住了不好。要不您住一楼吧,一楼还有几间天字号房。”

  “死过人?”

  姜璧川眸底闪过一抹诧色。

  店小二缩头缩尾地四下看了看,将声音压得更低:“就在半个月前,那个房间住了一位从外地来做生意的商人,他住了一天就走了。在他走后伙计们去收拾房间时,却发现床上还躺着一个人。伙计们掀开被子,看到床上躺着的那个人,哦不,是一具尸体,竟然是高侍郎的弟弟高裕。伙计们当时可吓坏了,后来请来了仵作,仵作检查尸体后说死者已经死了三天了。你说这邪门不邪门?”

  “是挺邪门的。”

  姜璧川淡淡应和着。

  店小二越讲越津津有味:“那位客人只住了一天,如果他是凶手,那死者怎么会已经死了三天呢,但如果凶手另有其人,他住一晚上不可能没发现尸体,但他什么也没说。”

  想必是江湖仇杀,这种事很常见,只是没想到会牵扯到朝廷官员身上。

  姜璧川思索着,问道:“那后来官府是怎么处理的?”

  死者是当朝侍郎的弟弟,地位高贵,案子是不可能草草了结的。

  店小二说:“后来官府费了好大气力找到了住店的那位客人,你猜怎么着?那位客人说他压根没有进过那个房间,他那天订了房间后就出去和他的朋友喝酒了,一晚上没回来,他的那几位朋友可以作证。第二天早上他就直接出城去乡下看望亲戚了,从来没有踏进那个房间半步。”

  官府又找了前两天住店的客人,但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在他们住店期间,并没有见到过尸体,同时店里的伙计也可以作证,因为他们每个客人走后,他们都会去收拾房间,但前几天都没有发现异常。

  “那后来找到凶手了吗?”姜璧川问。

  其实她知道凶手肯定没有被找到。没有留下蛛丝马迹,怎么可能被查到呢?

  她这么问,其实只是想让店小二多透露一些消息罢了。

  店小二兴致很高:“没有找到,这成了一桩悬案了。城内人人都在传,高侍郎的弟弟是碰到什么鬼了。高裕向来喜欢惹是生非,欺软怕硬,手里犯下过多条人命,但都凭着他哥哥高侍郎的权力摆平了,这回定是哪个被他害死的人化作鬼来报仇了。”

  看来这高裕不是什么好人,死了活该,不过这凶手倒肯定不是什么鬼啊神的。

  “高裕习武吗?”姜璧川忽然问。

  “听说是自小习武的,高侍郎祖上曾出过大将军。尽管高裕不学无术,但自小习武,功夫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

  这样看来,杀害高侍郎弟弟的应该是一位武艺高强的人。

  他把高裕杀害过后,趁着那天晚上那间房没人住,把尸体从窗户搬了进去。

  但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仅仅是为了摆脱官府的抓捕?

  姜璧川想了想,回头对店小二说:“我就要那间房了。”

  “姑娘,这多晦气呀,您要不要再多考虑一下?一楼还有好几间天字号房。”店小二关切地问。

  一个姑娘人家,他是真的担心她会害怕。

  “不必考虑了,我就要住那一间。”

  姜璧川斩钉截铁。

  店小二叹了口气,没有办法,领着姜璧川上了楼,开了那个房间的门,临走时不忘说:“姑娘,若有什么住得不舒服的地方,尽管跟小的说。”

  姜璧川点了点头,淡淡应了声:“嗯。”

  她走进屋内,关上门,先仔细检查了一遍屋内的摆设,没有发现什么机关暗器,这才放心地卸下背上的包袱。

  床榻旁边有一扇窗户,姜璧川走过去,轻轻推开了窗户,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带着淡淡的香味。

  视线良好,街景一览无余。

  古色古香的街道宽敞而干净,两旁是矗立的古老建筑,屋檐上挂满了红灯笼,摇摆着轻轻的风铃声。

  这样的地方可不好找,不就是不久前死了个恶棍在这里嘛,姜璧川可不怕。

  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胆小的姜璧川了。

  半夜,姜璧川被一阵咳嗽声吵醒。

  “咳——咳咳——咳咳咳——”

  她被这声音搅得翻来覆去睡不着,那声音是从隔壁传来的,应该是隔壁的一位客人感染了风寒。

  有一面墙隔着,其实声音并没有多大,但是身处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姜璧川的各个感官都过于警觉。

  这声音一声一声咳进了她心里,让她没有办法安心地静下心来。

  她失眠了,听着隔壁传来的咳嗽声,整个后半夜都没有睡着。

  次日清晨,姜璧川烦躁不堪地去往大堂吃饭。

  店小二见了她,忙迎上来,问道:“姑娘,小的见您眼圈发黑,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姜璧川如实回答:“嗯。”

  “要不您还是换一间房住吧?”店小二关切地说。

  姜璧川瞥了他一眼:“不必,我胆子大。”

  她真不明白这个店小二是怎么回事,换作别人,巴不得这种没人愿意住的房间有人来住,他倒好,还三番几次地阻拦她住。

  要是让他掌柜知道了,不把他臭骂一顿才怪。

  店小二低下了头:“姑娘,您休息不好,小的心里过意不去。”

  姜璧川愣了一下,只得说:“不是因为那个原因,是昨晚隔壁有位客人吵到我了。”

  店小二紧张道:“有客人骚扰您?”

  “不是,只是他一直咳嗽,吵得我睡不着。”

  “哦,这样啊,那小的晚上向那位客人说一下,让他咳嗽时稍微小声一点,姑娘,是您左边的还是右边的吵着您?”店小二问。

  “右边。”

  “小的记下了。”

  临走之前,店小二狐疑地看了一眼桌子旁边立着的油纸伞。

  “姑娘,外面并无下雨之天象,您为何要带伞?”

  姜璧川瞥了一眼伞口,看到并未露出什么端倪,淡淡地说:“现在不下雨,并不意味着几个时辰之后不下雨,天象变幻莫测,谁又能知晓呢?”

  古代又没有天气预报。

  店小二忙道:“是小的多嘴了,姑娘莫见怪。”

  姜璧川奇怪地扫了他一眼。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店小二总给她一种奇怪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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