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美丽总是如此短暂
店小二将火柴递给姜璧川,清澈的眸子亮晶晶的:“姜姑娘,你亲手点一个,看到天上出现自己亲手点燃的烟花,你会感到很开心的。”
“是么?
”姜璧川犹疑地看了他一眼,接过火柴点着,用火柴的火苗将烟花的引线点燃。
看着引线“呲呲”地窜出火光,变得越来越短,她竟有一些呆了,愣在原地,脑海里是十多年前的一些破碎残影。
“姜姑娘!”
店小二惊叫一声,猛地一把拉住姜璧川的手臂把她往旁边拽着跑。
跑出了六七米的距离,身后“嘭”的一声,引线燃到尽头,烟花飞上了天空,绽放开来。
“姜姑娘,你没事吧,方才实在是太危险了。”店小二紧张地问。
姜璧川好像没听到他说的话,回过身仰头凝望着天空,晶莹的眸子里是烟花的倒影。
店小二看着她在焰火下显得绝美梦幻的侧脸,觉得已有些心醉了,痴傻着久久移不开视线。
直到那个烟花放没了,姜璧川才微微扭头对店小二说:“你说得很对,看到天上出现自己亲手点燃的烟花,果然会感到很开心。”
店小二连忙收回视线,低下头,脸庞红红地说:“姜姑娘开心那便好。”
姜璧川指了指那几个烟花:“你去把剩下的点了吧,我想看看你放的烟花。”
“好嘞!”
店小二跑过去,麻利的一溜烟把剩下的几个烟花全点燃了。
回到姜璧川旁边,看着烟花升空,在空中绽放出绮丽的色彩,他激动地问道:“姜姑娘,好看吗?”
姜璧川点了点头:“嗯,好看,很好看。”
此刻她的心情也是无比激动的,她之前也曾想过,穿越到这里来后,她会以怎样的心情来再次看一场烟火。
但是现在,当这场烟火真的来临,她却发现自己的心情竟也没有那么复杂。
是的,充满了回忆,充满了怀念,但看到烟花绽放时更多的却是激动和欢快,仿佛自己是在做梦一般。
只是,突然有点想念起在二十一世纪的生活来,想念自己的家人和朋友,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
待烟花快要燃放结束时,她转头看了看店小二:“谢谢你。”
店小二愣了一下,伸手摸着脑门子,不好意思地说道:“姜姑娘不用谢,能和姜姑娘一起看烟花,小的感到很荣幸。”
最后一朵烟花绽放后,头上的一片天空便恢复了平静,就好像什么也不曾发生过。
“美丽总是如此短暂。”姜璧川喃喃自语。
就好比原主曾经拥有过的完整幸福的家庭,那么短暂便消失在了人间。
店小二知道姜姑娘心里有事,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
他后悔自己没有多读些书,不能够说出一些优美又具有哲理性的话来安慰她,只能傻傻地说:“姜姑娘若是还想看,我再去拿一些出来。”
姜璧川摇头,淡淡地说:“不用了,谢谢你。”
店小二稚气未脱的脸,在皎洁月光的映照下,绽放出一个明媚的笑脸。
除夕的夜竟也格外的漫长,姜璧川静静地在床上平躺着,怎么也睡不着。
脑海里似乎什么也没想,又似乎想了很多很多东西。
隔壁的房间里仍然没有动静,这让姜璧川觉得很不适应。
在以往,她总是能听到隔壁或是咳嗽,或是翻身时床板“咯吱咯吱”响的声音,她当时虽然觉得很烦,但这些声音却给了她一些踏实和安心的感觉。
像现在这样,什么声音也没有,她反而觉得空落落的,心里不踏实。
三更时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姜璧川一个激灵,立马起身。
她走到门口时,摸了摸腰间的短剑,小声地问了一声:“谁?”
“我。”
一个低沉虚弱的声音传入姜璧川的耳朵。
姜璧川连忙打开门,看到卫北浔虚弱地靠在门边,她连忙将卫北浔扶进来,又别上了门闩。
“你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姜璧川将他扶到床上躺下。
卫北浔伤得很重,腹部的一道伤口不断地涌出鲜血。
姜璧川想要点灯帮他查看伤势,手即将触碰到油灯时,却感到另一侧的手臂上紧了一下,他气若游丝地说:“别开灯,他们要追来了。”
姜璧川没有开灯,回过头盯着他:“他们是谁?”
卫北浔睫毛轻颤,苍白的嘴唇紧紧闭着。
姜璧川看了他一眼,拿上含光剑往门口走去:“行,你不告诉我就算了,我去把他们杀了。”
卫北浔连忙紧张地从床上支起身子来:“别去送死,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姜璧川没回头,冷冷地说:“你打不过并不代表我打不过,而且你是因为之前受伤了才打不过的,我没有受伤。”
卫北浔摇了摇头。
他觉得她心慈手软,在关键的致命一击时会手下留情,这样不可能会是那几个人的对手,冲出去就是送死。
不得已,他才说:“是上次你在无镜山下看到的那四个人,他们发现我逃到了银安,又一路追来了。”
窗户外面传来了一阵风声,卫北浔捂着伤口,一下子从床上站起来。
“你干嘛?”姜璧川见他站起来,焦急地问。
“他们追来了,我回隔壁去,不能连累你。”
姜璧川脸色一沉,冷冷道:“要活命的话就给我乖乖躺好!”
“这是我的事,不能连累你。”卫北浔还是执意要过去。
姜璧川走了过去,一把将他勉强支撑起来的身体按倒在床上:“听着,盖上被子躺好,不要乱动,我不会让他们动你一根毫毛。”
她又从包裹里取出一瓶药递给他:“止血药,自己涂上。”
“可是……”
卫北浔话还没说完,敲门声便响起了,姜璧川看了门一眼,掀过被子将他浑身盖得严严实实。
“找谁?”
姜璧川站在门口,哈欠连天,一副慵懒的模样。
门外站着四个男人,看起来也还算是谦逊有礼,只是有两个人手中都拿着一件十分骇人的兵器,这阵势一下子就严峻起来。
“姑娘,有没有见一个男人进了你的房间?”
领头的那人四十来岁,两道眉毛和胡子都生得浓黑茂密,在他苍白的脸上显得很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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