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景州画神


“什么?”

  卫北浔一脸疑惑。

  姜璧川无奈道:“你喝醉了在外面胡闹,是我把你送回房的。”

  “哦,多谢。”

  卫北浔沉默了半晌,还是抓住一个问题不放,“那你为何一直没离去?”

  姜璧川撇了撇嘴:“我倒是想走,是你非要抓着我,不让我走的。”

  听她这样说,卫北浔突然腾地一下从床上弹起,面露紧张之色:“姜姑娘,我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姜璧川不由得笑了笑:“你说呢?”

  卫北浔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完完整整的衣服,这才松了一口气:“姜姑娘,我醉酒时要是说了什么话,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仿佛一大盆冷水劈头盖脸地泼过来,姜璧川心里一下子凉了半截。

  她也不知道自己刚才在期待什么,现在心里没来由地变得很失落低沉。

  她茫然地扫过卫北浔的脸,淡淡地说:“既然你醒了,那我就先走了。”

  她推开卫北浔的房间门刚走出去,就迎面碰上了沈云城。

  沈云城看着姜璧川身后的房门,明亮的眸子闪过一丝失落,笑得很假:“璧川姐姐,好巧,我正要找你。”

  姜璧川有些惊讶:“什么事?”

  “璧川姐姐,可否借一步说话?”

  姜璧川跟着沈云城进了走廊尽头处一个包间,这个包间是专门用来谈公事的。他们进去后,门口的侍卫就仔细地将门关好,守在门口。

  姜璧川有些好奇,沈云城究竟要和她说什么?

  她进去后张望了一下,这个包间的窗子都被钉得严严实实的,封闭得有些闷。面前名贵的红木桌子上摆了一个茶盘,还有一盘水果和精致的点心。

  姜璧川坐下后,沈云城说:“璧川姐姐,这里就我们两人。”

  姜璧川心里小小地惊了一下,抬起头打量着他:“所以呢?”

  沈云城也在打量她:“璧川姐姐有事瞒着我。”

  姜璧川不由得冷冷笑了笑:“我瞒着你的事很多,你说的是哪件事?”

  “方大厨饭店被杀的那三人其中之一是金腾帮帮主次子。”

  姜璧川皱了皱眉:“猖匪而已,他们欺辱民女,猖狂无度,死便死了。”

  沈云城摇了摇头:“金腾帮可不是普通的劫匪,他们早期的确是靠半道劫人财富发展起来,但随着势力壮大,他们逐渐向商界和朝堂发展,如今金腾帮的势力贯穿商政,成为盘踞南方的一条巨龙了。”

  “这与我何干?”

  沈云城盯着她,锐利的眼神好似能把人看穿:“璧川姐姐,这儿就我们两人。”他顿了一下,“人是你杀的,对吗?”

  姜璧川冷哼一声:“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你有证据?”

  “璧川姐姐,你误会我了。今天下午官府的人又来找我,说有目击证人指证你,当时你没在客栈,他们搜查无果后只好离去了,虽然我向他们放了几句狠话叫他们不敢再来造次,但璧川姐姐你一个人在外面的时候可得小心点。”

  沈云城滔滔不绝,“按照此地衙门以往的作为,之前我打点好后他们本不该深究了。现在看来,必定是金腾帮施压,他们才会如此勤快。”

  “璧川姐姐,我知道仅凭官府的人是抓不住你的,但是得小心金腾帮,金腾帮内有不少能人,他们肯定会来寻仇的。”

  “目击证人?”姜璧川皱了皱眉,“是谁?他亲眼见着我杀人了?”

  在那种人多眼杂的地方她出手极为隐秘小心,还是被人看到了?

  沈云城说:“证人说案发时在人群中看到了你。”

  “当时现场那么多人,那人为何偏偏指证我?”

  沈云城叹了口气:“大概是他以为你是我沈家的人了,这里盯着我的人很多,你跟我同行,自然也会被盯上。他们虎视眈眈,却又不敢轻举妄动,背地里想方设法给我找麻烦。”

  “没事,仅凭这还治不了我的罪。”姜璧川说。

  “但金腾帮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璧川姐姐不能大意了。”沈云城一脸担忧。

  姜璧川却不以为然,一脸轻蔑。

  什么金腾帮银龙帮,在她眼里不过是群匪徒罢了,远没有官府衙门在大街小巷贴上画像通缉令对她的威胁大。

  “金腾帮在本地势力很强,璧川姐姐还是不要掉以轻心了。”她的无所谓不免让沈云城有些担心。

  “沈公子,冒昧问一句,你师从何派?”

  昨日感受了他手中的力量,她一直颇为好奇,现在正好可以问一问。

  没有想到她会突然问起这个,沈云城愣了一下,只片刻后便微微一笑道:“我的老师是景州着名画家杜之鹄,他属于写实派。”

  杜之鹄,景州家喻户晓的画家,花鸟虫鱼,山川鸟兽,样样画得栩栩如生,且意境美妙,令人赏心悦目。

  他还曾为皇上画肖像,深得皇上赞赏,想要为他封官加爵让他留在京城,但他以自己年迈、恋家为由拒绝封赏,回到了景州。皇上欣赏他的气节,赐他“丹青妙手”牌匾,并称他为“景州画神”。

  姜璧川只想知道传授他武艺的是哪位高人,对他的其他老师并不感兴趣,但是又不好直接表现出来。

  “久仰杜画神大名,他老人家身体现在可好?”

  姜璧川记得小时候父亲还邀请杜之鹄到家里做过客,当时她在庭院里追捕蝴蝶嬉戏,杜之鹄在庭院里见到她,立即找来画笔作了一幅画,名为《童女戏蝶图》。

  没想到沈云城的老师居然是他,但是她想知道的并不是这个,她知道杜之鹄完全不会武功。

  “恩师一切都好。”沈云城说。

  姜璧川瞅了瞅他:“看不出来沈公子竟还精通画作。”

  沈云城抿嘴,谦虚地笑了笑:“不算精通,只是略微知晓些皮毛而已。”

  虽然他这样说,但姜璧川心里明白,既师从杜之鹄,岂能只懂些皮毛?

  沈云城这个人,太过深藏不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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