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洼归一百一十七
两个女人被韩玉领到路边的一辆车旁,见韩玉三人过来,一身警装的司机快速地把车门打开,两个女人见状,顿显了神色沮丧。
刑警队的办公室里,两个女人自报了家门,到了这个场合,非是历经打磨独特的女人,大都立时回归本真。
黑衣女人就是黑小五了,另一个叫秋儿。
“……,马建青是个很会讨女人欢心的男人,说心里话,他长的帅,嘴又甜,我和他认识两天后,就把身子给了他。后来,他胡乱在外折腾,得了性病,我拿钱为他治好了病,他仍不收敛,总疏远我。为不叫他在外胡搞,我把秋儿介绍给他,其实就是为栓住他的心。秋儿和马建青第一次见面,马建青就想拉秋儿同宿,被秋儿坚决拒绝了,不过他还是对秋儿比我好,隔三差五的照顾秋儿……”
没有距离没有圣洁的情爱,就像出笼的馒头,新鲜却也顶饿,然而却失了本色和本该的纯真。一个肉体缠绕着另一个肉体,一个灵魂依附了另一个灵魂,苟合一起的,势必日久生厌,耳鬓厮磨间也如同一缸腌菜,只剩下岁月腌渍的味道。
黑小五和马建青就是这般厮混过来,秋儿则不然,她不像黑小五不休止地倾诉与马建青的关系,没有眼泪,没有悲伤,只丝丝缕缕间仍存一记依恋。
秋儿绝口不说她和马建青的关系往来,长时间的缄口无言,心如古井。直至后来韩玉耐心地做工作,讲政策,讲人情世故,孰是孰非,秋儿才忍泣不住,泪如泉涌。秋儿春上嫁作他人妇,秋后怀孕后被丈夫抛弃了,生下孩子后,她苦撑岁月,无助无依,郁郁寡欢。自结识了马建青,她才觉得活着又有了滋味,有了慰藉,后来,她发现了马建青总喜欢拈花惹草,她冷过心,再相处,她见马建青依旧对她怜香惜玉,给她温情,所以也就全心贴靠了对方。秋儿说:“人这一辈子,两情相悦就好,隔山隔水,岁月经年,只要有了轰轰烈烈,到头来啥都可以找回来!”
秋儿不知道马建青负案在身,她善良的想感化对方,慢慢的弃旧图新,她心里萌生了委身于他,希望过个正常人的日子。
秋儿说马建青半个月前和她分开再没有回来。
黑小五说前几天才为马建青、李小生租的房子,常有一个叫花剑峰的人去住,黑小五还一古脑说了马建青等人的三处住所,韩玉率警员几番掏窝,均无斩获。
不过,抢劫杀人案的余犯行踪,已见清晰,本区与唐山市丰、玉、遵三区县成为重点区域,阵地监控,窝点架网,洼里刑警队成了主攻队伍。
夕阳西下,倦鸟归林。玉馨园饭店拥入了一拨客人,来客选择了一个雅座坐下,点了一桌价格不菲的饭菜就开始了狂喝。三瓶玉田老酒都见了底后,五人都有了醉意。不待结帐,抹了嘴就要离去,新来的服务员见状,急着拉下了卷帘门,断了一行人的出路。
“老几位,一桌饭不值几大钱,可我不认识你们,签个条,下次再结也可以的!”
韩香坐在巴台,说过话来。
“甭等下次了,小娘们我来了!”五人中一个瘦子奔向巴台,随即就抱着韩香,强行亲嘴。韩香顺手抄过身后柜台上的一瓶香槟酒,使尽力气砸向瘦子的头上,对方一歪身倒地。同伙人见了,有的抄过坐椅,有的奔了后厨拿来刀具。正在这时候,从楼上下来了黑子,但听一声喝:“哪个窝里的王八蛋,敢在你黑爷地面撒野!”
声到人倒,对方四人立时被打趴下两个,一时里椅子横飞,杯盘碎溅……
韩香急着向派出所通了话儿,四歹徒见势不妙,已不顾躺在地上的同伙,狼奔鼠窜于后门逃去。
洼里派出所长于彪赶到玉馨园时,瘦子已经醒来,一脸血污的脸,还不失目秀眉清,只是嘴里连连地叫痛不止。身上的身份证及其它物件证明了该人身份,此人正是马建青。
韩玉接了于彪的通话儿,知晓了玉馨园砸罐始未,一根神经绷紧,立时率员奔袭驰援布控点,终在黑小五提供的一个窝点,把那四人擒下。
经审讯,被擒四人中,正是特大抢劫杀人案主犯李小生、花剑峰等。
一个由刑满释放人员组成的特大抢劫杀人盗窃团伙被彻底摧毁,众犯身置铁窗,神圣法律将给他们不同惩处。烟飞灰灭后,仍一个朗朗乾坤,然而,犯罪现象于当今社会阶段仍将存在,恰如同大洼里的杂草锄后还生。理想和现实,世俗和私欲,堕落和沉沦都在流年里凭任一些人各择其当,于是就有了一些人猫盗鼠偷,杀人越货,疯狂的占有欲,全没了人性道德!
人民警察,铁肩担道义,在灼炼中倾注激情,全因了不改的警魂,信守的誓言!
年华似水流淌,生命如潮奔涌。一个声音从大洼里传来,穿过苇塘,飘过稻田,像一首从月亮中飞来的玉曲,清幽渺渺地撒向沃野神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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