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孟轻歌,你以为你是谁
楚翎情绪激动,手下便用了力,勒的手下的萧子懿脸颊一片红,张大了嘴巴呼气,眼泪似滚落的珠子一般串串落下来,却始终没发出一点儿声音。
“你再使劲,这小哑巴就被你掐死了。”
没等云朝暮出声,帝无暝冷冷说道。
听到帝无暝的话,楚翎的手一颤,松了松,手下的萧子懿便呛咳了好几声。
他也不挣扎,任由楚翎钳制着他,乖巧瘦弱的让人心生不忍。
“幽王爷,楚翎一人做事一人当,不会连累幽王府,劫持萧子懿,皆是楚翎一人所为,只是……还望王爷能善待楚翎之母。”
他红了眼道。
听到他的话,帝无暝脸上闪过不耐,“你说不连累就不连累?刚投诚,就给本王找麻烦?就凭你今日所为,本王都在想,你是不是早有计谋,就等着这一刻?”
楚翎没有接话,他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对,可是他等不得,绷不住了,乱葬岗那一幕对他的刺激当真是极大的。
他不回楚翎的话,而是看向孟轻歌,“孟轻歌你呢,云朝暮是你的救命恩人,你现在要跟我一起去拆穿萧湛和云芊芊的真面目吗?”
云朝暮轻叹了一口气,她往前走了两步,“楚翎,稚子无辜,与他们的仇恨自有报仇的手段,以孩子相威胁,不是君子所为,我知你亦是不愿。”
她轻声开口,语气带着心痛和包容。
楚翎盯着她,紧扣着萧子懿的脖子,并未松开他。
云朝暮瞧着萧子懿脸色发白,喘气的时候胸膛起伏很大,知他身体不好,心下更是担忧,她是恨极了萧湛和云芊芊,但是她从未想要伤害这个孩子。
“楚翎,你内心坦荡,心向骄阳,莫要因为仇恨蒙蔽你的双眼,这孩子你若是以他命相要挟,你又如何过得了自己内心的那一关?”
她道。
这孩子已经五岁,这四年楚翎也知道这孩子的存在,若是真想玉石俱焚,不会等到今天。
是乱葬岗她的尸骨刺激了她,而她有口难言,无法告知真实身份,需得他自己去发现。
帝无暝抬眼看云朝暮,她大病还未初愈,脸色还有些没有血色,可她看向楚翎的目光包容而又心疼。
他抿了抿唇,唇角往下拉了拉,这孟轻歌喜欢的人莫不是楚翎?
想到此,脸色微沉,看向楚翎的目光便带出了几分戾气。
可惜楚翎没瞧见,他被恨怒裹挟,听到云朝暮的话,他冷笑了声,“孟轻歌,你以为自己很了解我吗?你又知道什么?我现在只问你一句,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找萧湛和云芊芊,你只说去还是不去!”
他厉声问。
随着他情绪激动,手下再一次用力,萧子懿苍白着脸,大口大口的呼吸,他也不喊叫不挣扎,只眼泪汪汪,看起来好生可怜。
云朝暮记得这个孩子,他本就身中鸠毒,身体羸弱无比,活不过这个冬天,孩子是无辜的,而她更不愿楚翎的手上沾染无辜生命。
因为他是那样好的人。
可如今因为她,他的桃花眼中染上猩红,俊美无双的脸上横着狰狞的伤疤,她怎能不疼呢?
“阿翎,你先把孩子放下,我们好好谈谈,他身体本来不好,身上有毒,他……”
云朝暮一边说着一边上前。
话还未说完,就被楚翎一把挥开,“滚开!孟轻歌,我当真是看错了你,你不去是吧?好,好……我阿暮姐姐怎么就救了你?你同情这孩子?他跟你有什么关系?他身上有毒,又跟我何关?你怜惜他,那谁怜惜我的阿姐?”
他怒声喊道。
云朝暮被他这一推,直接撞在肩膀上,疼的她脸色一变,险些摔倒,幸得帝无暝扶了她一把。
“够了,楚翎,本王是不是给你脸了?”
帝无暝沉了脸,心情已经极其差。
“给我他按住了。”
话音落下,帝无暝的属下当即上前,直接去扣押楚翎。
“别过来,滚开!”
“本王会受你威胁?这孩子就是死了,跟本王又有何关?”
帝无暝一脸的冷酷。
楚翎一顿,他是被恨怒气的脑子都懵了,此时被帝无暝的侍卫给按在地上,双眼通红而不甘,他瞪着孟轻歌,“阿暮姐姐救了你的命,你就是这样报答她的吗?孟轻歌,你对得起她?”
“王爷,你们先将他放开。”
云朝暮道。
“他现在在发疯,他还推了你,本王看他该被扔到护城河去好好洗洗脑子。”
帝无暝冷冷道。
云朝暮知道帝无暝真能干出来,她哪里能允许,只道,“让我跟他好好说说。”
帝无暝抿着唇瓣,一脸不爽。
云朝暮走到楚翎的跟前,他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却费力的抬着头,一脸愤恨不甘的样子。
而后就听到云朝暮道,“阿翎,云朝暮不希望看到你这样的……”
“你别喊我阿翎,孟轻歌,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喊我?你以为你是谁?”
他口不择言,他愤恨,他内力尽失,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被人按在地上,抓住这孩子逼迫萧湛和云芊芊,重创他们,这是他如今唯一能给阿姐报仇的方式,却被帝无暝拦住,孟轻歌否决,他怎能不恨呢?
云朝暮不会因为他难听的言语而生气,因为她懂得他的痛苦,她让按住楚翎的侍卫松开手,伸手去扶他,“阿翎,你曾跟你的阿暮姐姐说,做人要坦坦荡荡,要问心无愧,方可顶天立地,你是那样一个好的人,你的梦想是成为大将军,可如今你抓一个病弱的小孩,我知你心里更难过,所以我不希望你违背自己的初心。
你想给云朝暮报仇,我都知道,我已经在部署了,坏人不会逍遥法外,真相也总有公之于众的一天,你要相信我。”
随着云朝暮的话落下,楚翎还在费力的抬着下巴,他恍惚间从孟轻歌的身上看到了阿姐的影子,温柔,包容。
“阿翎,你的梦想是什么?”
那是,他斗鸡摸狗,玩蛐蛐,每日过的恣意悠哉,是不用努力,将来便可继承爵位的小侯爷,那时候的他年少轻狂不服管,不知被爹爹打断了几根棍子。
有一次,阿姐将他从长青馆带出来的时候,问了他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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