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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风雪夜来人


雪夜街道的寂静,映衬着教坊司永无休止的声色犬马。

  大梁京城的宵禁管不到东四胡同,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三法司不敢查,怕在这里抓到自家的大人。

  兵马司不敢查,怕在这里抓到自家的将军。

  锦衣卫也不敢查,也怕在这里抓到自家的百户。

  于是乎教坊司这一烟花之地,直到深夜依旧是灯火通明,红色的灯笼高高挂起,在大雪中散发着绮丽的光芒。

  吕伯站在教坊司入口的牌楼下面,风雪让他年迈的身子不停打着冷颤,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终于,他等着的人提着灯笼,从远方慢慢地走来。

  吕伯搓了搓手,立马迎了上去,拱手问道:“可是城南义庄的苏大人?”

  “正是在下。”苏镜打量着眼前的老者,点了点头。

  “哎呀,苏大人可算来了,老朽在这牌楼下已经等候多时了,苏大人还请快快进屋,别冷着了。”

  吕伯说着,接过苏镜手上的灯笼,在前方带着路。

  看着对方肩膀上还未抖落的积雪,想必是真的等候多时了。

  教坊司的热闹从不挑时间。

  刚走过牌楼,喧嚣声便在大雪中回荡。

  有男子的高语,女子的嬉笑,夹杂在丝竹乐器的靡靡中。

  教坊司从来只接待有着官身的客人,可想而知,此时在这些楼房中嬉戏的,都是朝中命官,大臣公卿。

  当真是“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的翻版。

  不过这些与自己无关,也不是自己能够凭借一己之力去改变的。

  苏镜随着吕伯的步伐,走进了“洗香楼”中。

  “苏大人可曾来过教坊司?”走在前边的吕伯突然问道。

  苏镜摇了摇头,道:“不曾来过。”

  “那怪不得看着面生,苏大人有所不知,教坊司成立之初这洗香楼就在了,原本是专给花魁居住的场所,后来教坊司扩建了不少地盘,有了更好的地方,洗香楼就慢慢没落咯。”

  兴许是进房之后暖和了许多,吕伯的话也变得有些多了起来。

  “老伯能否跟在下说说尸体的事?”苏镜说道。

  闻言,吕伯的身形微微颤了一下:“也是……不敢瞒苏大人,这尸体邪气的很,哎,也怪是死得太惨,哎……实在是不便细说,只因个中缘由涉及到了一些大人,轻易说出怕是会给老朽还有苏大人带来杀身之祸,还望不要见怪。”

  “不怪不怪。”

  吕伯的这话让苏镜好奇了起来。

  究竟是什么事,居然连说都不能说?

  苏镜又问了些问题,从吕伯口中,得知这尸体因为涉及到了一些大人物,不方便送往尸部,于是打算先放上几日再烧掉。

  谁知当天夜里就诈尸了。

  一个经过的小厮听见了房间中传出来的靡靡之声,可房内只放着一具尸体,哪里来的靡靡之声?

  于是小厮将情况告知给了上边的人。

  起初教坊司并没有太过在意,但第二天,小厮就消失了。

  之后,又有人反应路过那间房的时候,听见了一些不干净的声音,结果第二天,这些人无一例外,都凭空消失。

  这下教坊司终于意识到处大问题了。

  往日里这种事情只需要通知尸部或者义堂,自然会有人过来解决。

  但通知尸部或者义堂,他们肯定要把尸体死亡的原因弄个清楚,到时候就更加麻烦了。

  于是教坊司通过各方渠道找到了罗有福,罗有福便叫了苏镜过来。

  吕伯带着苏镜,来到了二楼一扇紧闭的房门前。

  吕伯看起来明显有些紧张,身子微微颤抖着,伸出满是皱纹的手,从怀中掏出一把铜匙。

  苏镜这才发现,眼前的房门被一把大锁关住。

  不禁有些哑然。

  这变尸的威力自己再熟悉不过了,一旦发难,一把小小的锁,根本拦不住对方。

  兴许只是求个心理安慰吧。

  吕伯将锁打开后,并没有推门,而是往后退了两步,眉眼间写满着恐惧。

  苏镜一看,知道对方是被整得吓破了胆,于是笑了笑,走上前去,轻轻推开了门。

  “祝苏大人顺利。”吕伯见苏镜进去,却没敢进去,而是立马关上门。

  自己知道将义庄来的大人带到就好了,接下来发生什么就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了。

  苏镜听见背后的关门声,只是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一阵寒风袭来。

  苏镜看去,只见房内的窗户敞开着,寒风夹带着雪花涌进。

  窗户后,站着一男子。

  “你来了。”

  男子缓缓开口,声音很是温润,而后转过身来。

  只见男子的脸上,带着一红色的面具,恍若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

  “你是?”苏镜皱了皱眉,右手不自觉抓住了苍生。

  房间的床上,坐着一面色铁青的女子,想必就是吕伯口中的尸体了。

  那为何房内会多出来一戴着面具的男子?还有,对方究竟是敌是友?

  苏镜不敢确定,于是内心便做出了最坏的打算。

  谁知那戴着面具的男子却是缓缓摇了摇头。

  “不,我们并不是敌人,至少现在还不是,自我介绍一下,你可以叫我红师,以后,我们还会有机会见面的,而她,就当做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吧。”

  说完,面具男子的身体缓缓飘起,如同鬼魅一般飘向窗外,消失在了风雪之中。

  “啪”的一声,窗户关上。

  苏镜皱着眉头,并没有去追。

  男子的声音温润,可他却从对方身上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

  这样的感觉很久都没有过了,所以见对方离开,苏镜也是松了口气。

  这种危险的气息告诉他,真要打起来,胜负尚未可知。

  红师……究竟有着怎样的来历?

  苏镜沉思的同时也在防备着那坐在床上的尸体,但很快便发现这尸体的双手双脚处都被系上了一条红绳。

  这红绳似乎有着镇尸的作用,将这异变的尸体死死镇压着,无法动弹分毫。

  所以,这就是送给自己的礼物吗?

  倒是少了许多麻烦。

  而此时,那戴着红色面具的男子正走出教坊司的牌楼,眼前是黑暗的街巷,背后是繁华的灯火。

  一座牌楼,似乎隔断出了两个世界。

  可走着走着,男子的脚步突然停住了,抬起头,看向前方。

  长街的尽头的风雪里,不知何时停了一个轿子。

  轿子没有框,而是用一张张垂下的白帘作为遮挡。

  此时风雪飒飒,卷起那一张张白帘朝四方飞舞,如同一朵绽放的莲花。

  莲花中间的女子,戴着白色面具,静静地看向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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