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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3.第361章 漫漫长夜(二)


第361章  漫漫长夜(二)

    最让蜥人警惕的是它的速度,守密者也不过如此了。

    极致的灵巧配上它对血肉的绝对掌控,让它甚至能在一个瞬间挪动身上的血肉分布来躲避袭击,更可怕的是.它的力量没比林奇弱上多少。

    吸血鬼?

    不该有这样强大的血裔,就算是史崔格家族的吸血鬼也只能局部改变血肉,而不是像它这般随心所欲。

    不,它是初代吸血鬼,以力量和对血肉掌控闻名于世的史崔格家族的开创者。

    史崔格吸血鬼本该只是空有着兽性与狂怒,拥有无尽力量的它们在失去始祖后便退化了,就连同类都看不起它们。

    显然,蜥人面对的这一只并不是乌索然退化到堪称耻辱的后裔,也许在对武器的使用技巧上它不如艾博赫拉什,但它的力量和灵巧就足以使它与血龙家族的祖先对峙。

    “你是谁?”

    坚硬的鳞片在几个呼吸间重新覆盖了林奇的伤口,看似严重的伤势不过眨眼就恢复如初。

    蜥人蹩脚的帝国语言换来了对方的嗤笑,那缓缓将身体舒展到堪比巨人的怪物含糊不清地喃喃着:

    “那无关紧要,我只是一个失败者。”

    仇恨在它赤红的双瞳里酝酿,理智的色彩也渐渐浑浊,谁还记得那曾盛极一时的帝国与它的国王?

    林奇直直冲向不断变化位置的吸血鬼,紧紧地缠住了暴露真身的野兽。

    力量之间蛮横的碰撞推翻了参天大树,岩石就像是柔软的面团,在两位大能者之间粉碎成彻底的颗粒。

    妖异的血色雷霆在乌云中划过,姗姗来迟的闷雷是魔法之风狂乱中的回响。

    趁着战士之间正在酣战,一道又一道幽绿的射线从遥遥远处射向林奇,虚幻的银色符号浮现在林奇周身,过载的泰波克之棘挡下了能让万物枯朽的凝视。

    它差点击穿了蜥人的魔法防护装置,这在整个凡世都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上一个做到这种程度的法师是“命运编织者”卡洛斯。

    “永生者”扎卡利亚斯,或是黑色阿克汉来到了帝国?是弗拉德?亦或者尼古拉契的始祖沃索伦死而复生?

    一个林奇不想承认的答案被揭晓.魔法出自纳迦什之手,来自“不灭者”纳迦什。

    它没有躲到纳迦什扎,没有去和尼赫喀拉的诸王死缠烂打,反常地在帝国希尔瓦尼亚行省蜗居,而且诡异地恢复了力量。

    毋庸置疑,它反常的举动给整个旧世界带来了毁灭性的灾难,或者说,仅仅是它的存在就对世界造成了威胁。

    战斗还在继续,非人之间的碰撞撕裂了整片沼泽,树木倾倒成了千折百曲的路,坑坑洼洼的坑洞则烙印着蜥人或食尸鬼王之主的身姿。

    大地因蛮力而颤抖,死灵至尊的法术打破了它最后的坚守,直到整个沼泽翻成了平原时,此处地区已经出现了数场局部地震。

    浓郁的乌云仿若千千万万个鬼影,压住了正在厮斗的两头野兽。

    风暴来了。

    阿贝森和同伴一起躲在岩石的缝隙间,略显吃力地用近半腐朽的树干堵住了洞口。

    似乎是雷声,又像是某种野兽的嚎叫,东方的沼泽那边似乎出了变故。

    没有民兵想去一探究竟,他们现在只希望能等到后续进入希尔瓦尼亚的军团。

    帝国不可能放弃南部战线,只要随便来一支部队路过,无论那是诺德领人的军团还是艾维领的突击部队。

    阿贝森现在只想回到乌特巴德,回到他温暖的家中。

    当然,他还得向随便哪位长官通告在施瓦茨港的发现。

    和他一同躲在岩洞里的韦斯特领人急促不安地向着慈悲女神祈祷,他的祈祷带动了连绵不绝的祈祷声,任谁都能看出祈祷背后的恐惧。

    地面在颤栗,连带着凡人们也无助的颤抖起来,没有人还能抓住希望,他们现在就像是风暴下一叶扁舟上的共渡客,小船随时都有沉没的风险。

    又一声嘹亮的、饱含怒火的雷声响起,这下阿贝森可以肯定,那不是雷声,只是某种怪物在吼叫。

    也许这时候对外界一无所知才是最好的,他应该睡过去,总好过让胡思乱想带来更浓重的恐惧。

    另一道截然不同的沉闷嘶吼和前一道嘹亮的咆哮纠缠在一起,阿贝森听出来了,那嘶吼是之前袭击军团的怪物发出的。

    能和那怪物争斗的又是什么样的怪物呢?也许帝国不该打扰希尔瓦尼亚的宁静,这里太危险了,没有人知道森林里还存在多少可怖之物。

    又是一阵猛烈的晃动,像是谁敲碎了希尔瓦尼亚的地基,零星碎石落到阿贝森头上,他忍不住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同队来自瑞克领的应征民兵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微弱的火焰,在震动来时他差点掐灭了唯一的光源,如果他真的这样做了,阿贝森绝对会用棍子给他上一课。

    兴许莎尔雅为他们这些卑微的凡人落泪了,外界毁灭性的风暴没有波及到这处岩石下的港湾。

    负责挑选躲避地点的威森领人蠕动着嘴唇想说些什么,但他最终什么都没说,阿贝森可以猜到他想说些鼓励人心的话。

    据说他曾是努恩学院的清洁工,享受过科学的熏陶,阿贝森还记得在挑选这处三角地带避难时他信心满满的样子,以及他当时说的一大通让人听不懂的术语名词,现在回想起来,当初他其实也没把握。

    他毕竟不是帝国学院的学士,学士也不会屈尊来后勤军团做苦力活。

    阿贝森无声地向塔尔祈祷,就像那一直祈求莎尔雅的韦斯特领人一样,在天灾面前凡人也只能祈祷,他们别无它法。

    血在乌特巴德铺成了地毯,人骨与碎肉则是地面新的装饰。

    高高的颅座被堆砌在人类的行省首府最高处,昔日的执政大厅变成了颅座的基岩。

    被流放的半神在颅座周边用战斧刻下了密密麻麻的献祭符号,一如既往地,它的献祭没有换来主神的垂怜。

    恐虐从不哀怜。

    疯狂与愤怒驱使着这可悲的野兽,沿着奸奇恶魔留下的气息,向东方,希尔瓦尼亚开辟出一条血腥之路。

    唯有死亡才能终止斯卡布兰德的狂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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