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2.第439章 夜宿
第439章 夜宿
林奇所见的村落铺满了平野,也就是说,这里的矮人可以凑出一个自治领。
更少见的是偶尔飞上云层的飞马,骑在有翼马上的是一位位身穿长袍,头戴宝石饰品的法师。
他们借助有色宝石的光芒,忙碌地飞向南方,又有同样数目的飞马带着五颜六色的光华从南方北还,回归米登海姆。
这可是夜境,想来是出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在野的巫师大概率驯服不了飞马这样的野兽,从正规学院毕业的、有帝国领主资助的法师才负担的起。
要知道,对于这些不被古圣看好的年轻物种来说,寻常施法者能制造出一个大火球就算是训练有素,能在面对敌人时正确施法的人少之又少。
指望一个没经过系统学习的巫师在战场上大杀特杀,不如祈祷他在杀戮之地中别被死者极端的情绪逼疯。
能像欧根那样灵活掌握第二视的施法者都算是乡野中的施法大师了,更多人在炸成一团肉酱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关闭、抑制它。
不过林奇毫不怀疑,真让欧根去挑战天上的战斗法师,他连一句完整的咒语都念不出来。
恐怕他只能凭借先天的直觉,无形的指引下意识拆解敌人的咒语林奇从不认为欧根口若悬河的吹嘘有半点实处。
黑暗彻底降临,在非邪月之夜时,初入夜的旅者总能找到借住地点。
本来庞大的车队在步入村落的集群中时就开始分散,每路过相邻的几座村子,就有数支队伍从车队中分开。
他们已经挺过了最难熬的旅途,能在迷路的情况下横跨阴影森林、直穿邓肯瓦尔德大森林,对于这些平民来说,多少算是个壮举。
本来浩浩荡荡的车流到最后只剩下了欧根驾驭的马车,以及那群随他们而来的避难者。
为了防止麻烦的发生,他们简单地做了伪装。
出于被纵容起来的、对生活质量的挑剔,神谕师选择了最大的一家旅店。
它就坐落在村落集群的中部,旁边依靠着一条小溪,站在二层就能眺望到北方的高山,以及一块块有序分布的田地。
西侧有一块池塘隔开了它与邻村的连接,东方则存在一小块桦树林,稀疏的树影遮不住隔壁村落映射来的灯光。
林奇认为非大规模的野兽人部落都没有袭击这些村庄的能力,且不提放哨的哨卫,单就当地的农人与猎人就能让一小支军队手忙脚乱。
年轻生物步入酒馆,准备去二层借宿,林奇则继续起百无聊赖的旁听与走动。
那之前和车队擦肩而过的两个巫师也在后续抵达了村庄,老巫师看起来还算沉着,不过林奇能察觉到他心中的揣测不安。
对于施法者来说走夜路也不是件美妙的事情,好在这里已经是米登海姆辐射的区域。
年轻些的巫师就差把头缩进衣帽里了,估计这时候随便一点风吹草动就能使他失态。
林奇本以为他们会巧合地走进泰格里斯借住的酒馆,可他们在更靠外圈的村子停下了,随便进了一家旅店。
这使得蜥人少了些乐子,“元素论”和“魔法八风论”没能撞在一起,当场进行辩论。
元素论的创始者,千年前的“智者”冈瑟受到炼金术师的启发,以地、风、水、火来解释魔法。
他认为一切事物都是四大元素经过不同的复合而成,魔法也必须被分成四大元素,以和物质世界的基础元素起作用。
若是没有古圣降世,以及伊希尔对实体宇宙的恶意干扰,若是人类在百万年后自主完成了蜕变,按照正常的文明发展,在科学尚未启蒙之时,这样的理论简直堪称是真理。
即便是现在来看,这个简单的理论在当时都算是最出色的解读。
它和泰格里斯教给人类的理论有惊人的相似之处,可惜仅仅是相似。
所有还未忘却古文明的物种都知道魔法之风的真相,因为当时宇宙内最先进,魔法与科学都已登峰造极的天外来客,传授了所能教的一切。
在林奇的记忆里,由于帝国对元素体系的抛弃,自建魔法学院的行为,元素法师应该大都离群索居。
开明些的巫师加入了帝国魔法学院,不够开明的则徘徊在努恩城周边,继续传承着元素理论。
相较于黑巫师、隐匿在人群中的觉醒者,元素法师的稳定性要更胜一筹。
所有单一魔法之风以外的魔法其实都是复合魔法,危险的、不稳定的糅合体,正确技巧梳理出的高等魔法是其中最稳定的一类,最危险的则是黑魔法,元素魔法比起黑魔法既不强大、也不那么危险。
他们好歹有系统的传承方式,而不是胡乱摸索,最终凭借不知来源的知识进步或死亡。
自然,法师之间的比试是复杂的,正确的体系能让学习魔法事半功倍,但只要天赋异禀,糅合出来的复合法术不见得会弱于其他法系。
让泰格里斯去塞满怨魂和死者的墓园中,他不见得能斗得过百年后,一位名叫海因里希.凯穆勒的“巫妖大师”。
估计再过个几十年,就有机会在巴托尼亚看见这位野巫师带着零星几个骷髅战士,到处搜刮墓园、寻求研究魔法的材料,并被村民穷追猛赶。
无论是什么法系都离不开混沌,每一个虔诚的西格玛信徒都会或多或少地找巫师麻烦。
林奇本以为他们是去米登海姆躲避猎巫人迫害的元素法师,可他们的交谈告诉蜥人,好像并不是这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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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内人声喧嚣,热闹的争执赶得走清静,赶不走蕴藏其中的锋锐。
巫师袍下的年轻人不安的紧跟在老师身后,他们没有华丽的冠冕,没有漂亮的飞马,以及装饰着金银的佩剑。
但只是凭借一身长袍,他们就能得到民众同样的畏惧与疏远。
年轻人快要习惯了普通人的歧视与嫉妒,迫使他不安的不是敌意,而是人群所谈论的、对现况的不满。
似乎每一个人都认为生活已经糟糕透顶,他们相互交流着意见,分散在酒桌旁的一个个小团体,仿佛世界的疤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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