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因果关系
那鲛人见鲛人小孩后面追来的程云归，长尾巴在水中打翻，跃到空中，湖水溅出来。
一滴一滴水，冲向程云归，程云归拔剑砍去，水花四溅，程云归再挥一刀，拔出彩云剑，从地上一跃而起，左手的彩云剑飞出去。
“等一下，停手！”沈智念慌张起身，却来不及阻止这场打斗。
鲛人挡不住彩云剑的剑势，剑穿进鲛人的腹部，掉进了水里。
“阿姐！”鲛人小孩扑进水里，他的双腿变成金色的鱼尾巴，向鲛人方向游去。
沈智念也来不及多想，跳进湖里，沉入水底，又扑腾扑腾浮出水面：“救……命，我不会水。”
程云归：……
程云归如此决绝地向鲛人攻击，是因为冥珏看出她身上有多条人命。
现在沈智念维护鲛人，程云归不急不慢地走到湖边：“你跟鲛人是一伙的？”
“我……救命啊！”沈智念又沉入水底，鲛人小孩一手抓住阿姐，游到湖中，又看到沈智念在水底呛水。
犹豫几番，带着阿姐迅速游到湖边，拉沈智念浮出水面。
鲛人小孩的头浮出水面，盯着程云归：“她是你的族人，你也要杀吗？”
程云归抬手，鲛人女孩腹中插着的彩云剑往上提，连带着鲛人女孩一起浮到空中。
“啪嗒，”一声落在地面，她的腹部出血，伤口又在愈合，却因为剑在体内，无法完全愈合。
“你要干嘛，放我阿姐，”鲛人小孩怒气冲冲，阴狠地盯着程云归，手中抱着沈智念，按了一下她的胸口，沈智念吐出水醒过来。
“小杰？谢谢你，”沈智念看到自己被北杰救了，又看向地上的程云归。
“你在干嘛？他们不是敌人，我朋友，”沈智念抓住钓鱼台往上爬。
北杰叶爬到地面，离开水，他的金色鱼尾巴变成一条腿，走到他阿姐旁边要拔掉剑。
程云归没有阻止他拔剑，拉沈智念起身：“我跟鲛人有仇。”
“他们无……”沈智念反驳的话没说完，只见北杰拿着拔出来的剑向程云归冲过来。
程云归转身，手一挥，北杰飞出十米远，鲛人女孩还有些意识，看自己弟弟被攻击，蹒跚爬向他。
“小……杰……”鲛人女孩实力不强，白色的鱼尾巴依旧没有变成人类的腿，在地面上乱扑腾。
“这画面，我怎么变成坏人了？”
程云归自问，她只是向五年前被屠的村民报仇，虽然她已经杀掉了当时的鲛人，但是鲛人后来也一直在杀害人类。
沈智念跑到鲛人女孩身边：“你不要动，伤口愈合不了。”
北杰又爬起来：“我没事，”咬牙切齿：“阿姐，你快跑，她的剑能知道我们有没有杀过人，她不会放过你。”
“我要保护你，”鲛人女孩咬牙，鱼尾巴抬高，一阵风卷起来，像刀剑似的向程云归袭来。
这阵风，只划破了程云归衣袖的边角，毫无伤害力。
“青玥杀的都是要杀她的人，她何罪之有，你说你跟鲛人有仇，找有仇的鲛人，她又不认识你，”沈智念条理清晰，“如果有人跟你有仇，难道你要杀所有人类吗？”
“那倒不是，说来听听，什么原因杀了那么多人类？”程云归蹲下，与青玥对视。
千古时期，鲛人被修仙之人判定为妖，不得踏入大陆，因为他们的声音能蛊惑人心，眼泪会变成珍珠。
世间谣传着鲛人如此恐怖，如此厉害，没人敢与鲛人有交集。
却，总有几个大胆的人类，组织一群水手，去往大海捕猎大量鲛人，让他们不停地生产珍珠，切他们的尾巴，做衣服，做装饰品，还有人专门吃鲛人。
鲛人被大量屠杀，甚至抓雌性鲛人，把他们当做性。奴羞辱。
鲛人的国王召集鲛人战士，冲出海面，向人类发战。
人族与鲛人的战争持续了两百年，契约了和平条约，双方永不交战。
出了新的律法，禁止捕猎鲛人，买卖鲛人。
被抓的鲛人全部放回去，世间再无残杀，却人心贪婪，抵不过金钱的诱惑，总有人想要抓住鲛人，生产珍珠。
五十年后，战争再次发起，陆地国王惨败，鲛人天生神力，成年鲛人比成年人类强六倍。
陆地国王决定让人类忘却鲛人的存在，于是烧了所有的有关鲛人的书本，若有抓鲛人的人类，交由鲛人自行处置。
再过几百年，鲛人成为了传说，谁都不信鲛人的存在。
水手，海盗，渔夫出海，有偶尔目睹鲛人的，却风浪不大，知道的人知道，不知道的人一点都不知道，形成了信息不流通。
黑市依然有偷偷抓鲛人的人类，偷摸做生意。
青玥和北杰是王族鲛人，却鲛人中一些极端的鲛人，组织战队，每年海啸山崩时，到陆地杀一座村的人类报仇，无论大小，杀无赦。
王族不支持不分青红皂白地屠杀人类，组织反人类鲛人队，但他们实力强大，王族被推翻，他们成为新的国王。
青玥和北杰当时很小，国王把他们交给自己的亲卫雷阵，雷震跑出大海，带着两个小孩来到海边的村落，又怕被鲛人发现，送他们到内陆，租了宅子，给他们留一笔钱，千叮万嘱：“千万不要哭，尤其是在人类面前。”
青玥和北杰当时还小，拿着银子，害怕与人类讲话，饿了两天后，终于从宅子出来，捏着手里的银子，拿着雷阵留下的一把剑，去集市买吃的。
“魔童？！”一个人指着他们大喊，所有人惊叫，看向他们，又看墙上贴着的悬赏令。
“她拿着剑，你们看，跟魔童很像啊。”
青玥被人群盯着，拉起北杰的手逃跑，两个小孩在陆地还不习惯，跑的不快，很快被人抓住。
“交给关爷是不是能赚一大笔钱。”
“小心啊，把她的剑拿走，喂她毒药，小心把我们都杀了，她可是杀了一座城的人。”
“不是说她拿着两把剑吗？她只有一把唉。”
“管他呢，认了就行，如果不是，买到商户手中。”
“细皮嫩脸的，肯定能卖好价钱。”
那人过来捏北杰的脸，北杰那时只有五岁。
“凤兰城的宣平侯喜幼儿，把他卖给他，肯定能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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