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以生命的名义
令昔先找到了冬魂凯。
它没拿手电筒,就这么摸黑走着。它大摇大摆用汪馗迤的身体来到耳室,在门口撞到了什么东西。它动作一顿,蹲下来摸了摸那个物体。硬硬的,凉凉的,像一个铁做的棍子。
令昔知道这是一具尸体。
“人类的视力可真差。”令昔感慨一句,摸了摸墙,留意到耳室有人。
空中弥漫着鲜血的味道,耳室里的人也注意到了它,掐灭手电躲在门后面准备埋它。
“小伎俩!”令昔打了个呵呵,轻声从包里拿出一把短柄匕首。只听见“嗖”的一声,有什么东西飞过来,令昔用匕首挡了一下,往后倒退几步停住。那东西和匕首的刀刃相撞,发出“哐”的声音。
冬魂凯直接开了灯直射它的眼睛打算拼命,然后愣住了。
“汪馗迤?”
他握紧手电的手放松下来,只是奇怪的是,这人直勾勾地盯着手电筒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不会瞎吗?
令昔瞄了一眼冬魂凯身后藏起来的枪,摊了摊手:“姐……”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就下意识开了一枪。”冬魂凯尬笑一声,转身蹲下从包里拿绷带,“你怎么不开手电筒的?我还以为……”
令昔抓着匕首慢慢靠近:“手电筒被摔了,找不到了。”
冬魂凯这时直起腰,它把匕首放下,伸出受伤的手,方便冬魂凯包扎,他边包扎边说:“怎么只有你一个人?顾小南呢?207呢?”
“207和我走散了,顾小南大概是死了。”令昔面无表情,见冬魂凯包扎好,立马抽回手。
“啊……”冬魂凯不知道说什么好,“你们也遇到白毛大熊了?”
“嗯。”令昔用食指指腹抚摸着匕首刀刃,突然笑了笑:“姐,你一直在这吗?”
他看了它一眼:“这里也没有必要再停下去了,我们走吧!”
说着,他将包挎在肩上,先走出耳室,令昔紧随其后,又缓缓提起匕首。
“对了。”冬魂凯突然回头,脸怼上匕首,微微一愣,“你……”
令昔面无表情拿匕首在墙上划出一个划痕说:“做个记号。”
冬魂凯回过头不说话了,两人一路无话,冬魂凯慢慢退到后面,令昔没了下手的机会,匕首在墙上乱刻。
手电莫名闪了两下,冬魂凯敲敲手电筒,说:“好像要没电了,你还有手电筒吗?”
“没有了。”
“怎么会没有呢?我记得给你的包里手电筒不少了。”
“不喜欢太亮的环境。”
“太亮的?”冬魂凯一愣,手电筒瞬间灭了。
令昔停下脚步,从包里拿出手电筒往后一照,身后空空如也。
“啧,跑得真快!”它冷哼一声,转身看向前方开阔的空间,它已经到达了排水渠。
往下照,下面不是很深,空间很大,正找着下去方便的路,一滴水从它的正上方滴下来,落在手上。
手电慢慢上移,一只白毛大熊倒挂在上面直勾勾地看它,被灯光一刺激,它爪子一松,跳到令昔面前,兴奋地朝它奔来。
令昔快速闪开,约足扑空,大吼一声折腰一挥爪子,直接从面门劈来。令昔把手中的匕首送过去,插入约足的手心里,借力往旁边一闪,直接跳了下去。
只是它没想到就这高度它直接把脚给跳崴了,就地滚了一圈,更想不到汪馗迤被这疼痛感惊醒了。
这下,它又是一个只能待在影子里的普通时灵。
汪馗迤先是一脸懵逼地环视他所在的环境,又回头怒视令昔:“你原来答应我什么?”
“答应什么?”令昔吐了吐舌头,突然惊呼道:“小心前面!”
“去你妈的……”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有东西狠狠砸在他前方,回头一看,是一只暴躁的约足,手心还淌着血,另一只手里抓着匕首,怒吼一声扑过来,他吓得快速从包里打算抽出枪,结果拿出来一看是一根铁棍。来不及换掉铁棍,他上手怼过去,铁棍横戳进约足的嘴巴里,被约足的牙齿咬住。
这只约足力气大得超乎汪馗迤的想象,咬住了铁棍还在野蛮往前冲,把汪馗迤逼得直往后退。他退了几步,在旁边一闪,用力抽出铁棍,约足用力过猛狠狠摔在地上,又哼哼唧唧爬起来,表情狰狞。
“用团纯玉!”令昔大叫。
“什么啊?”
“团纯玉!你找到的檀香木盒里拿出来的那个玉佩!它能释放令火!”
汪馗迤边躲避约足的攻击边在包里快速翻找起来,找到了那个玉佩。玉佩在这幽暗的环境里正发着淡淡的绿光。
“对对对,是这个!”令昔说道,刚想告诉他怎么用,汪馗迤就把这玉佩扔在了约足身上说:“是这样用的?”
令昔:“……”
约足拿下那块玉佩,左手提着匕首,右手提着玉佩,伸出舌头朝他吐口水。
汪馗迤躲开,口水甩到的地方竟开始发出“滋滋”的声音,地面竟被腐蚀了!
他吞咽了一下,抓着铁棍做撑杆跳,跳在约足的背上,拿铁棍一捅,约足的背不仅一点事都没有,汪馗迤的手反而被震得发麻。
它丢下匕首,左手抓住铁棍,用力往下一拉,把汪馗迤整个人拉下来,汪馗迤在地上一滚,见约足又要吐口水,翻身躲开,只听“咚”的一声,他扭头一看,约足拿着铁棍直接在地面上砸了个洞出来。
“fack!”他骂了一声,捡起匕首起来,干脆把手电筒甩过去,约足丢了团纯玉捡起手电筒,接着拿铁棍又砸来了。
汪馗迤侧身躲开,快速捡起团纯玉并后退好几步,问:“告诉我怎么用?”
令昔打了个哈欠:“反正别甩过去。”
“怎么用?”眼看约足开始发起新一轮攻击,汪馗迤提着团纯玉砸向令昔:“信不信老子烧了你啊!”
“你拿团纯玉在约足身上划一下就燃起来了!”令昔躲开,冷笑一声。汪馗迤没管它,抓住约足砸来的铁棍用力一拽,再侧身用团纯玉在约足身上划了一下,约足直接烧了起来。他立刻往后退开好几米。
约足疼得在地上打滚,但扑不灭身上的令火,很快,它停止了动作。
“赢了。”令昔松了一口气,而汪馗迤却提着团纯玉抵在它面前:“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答应过我什么?说!”
“我的错我的错!”它主动示好,但汪馗迤并没有打算放过它,步步紧逼:“你答应过我什么?我说我送你回来,你回家了就不缠着我了!你当时说得真好听,但你进来了又是这么做的?赶紧滚,现在滚!不滚老子让207烧了你!趁早投胎去!”
“我……”令昔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它一直觉得汪馗迤挺好欺负的,没想到他生气起来这么凶。
“我手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汪馗迤咬牙切齿,抬了抬受伤的手。令昔低下头:“这和我没关系,是冬松雪误伤了你,他也受了很重的伤,但还是特意给你带了一程的路。”
“……”
“真好啊!你的身边有人帮助你,我的同胞都不在我身边了……”
汪馗迤冷眼看着它:“你现在卖惨有用吗?”
令昔抬起头问:“卖惨是什么意思啊?”
他刚想说话,被摔在远处的手电筒被人捡了起来,笑着说:“这么巧?好久不见啊。”
那人侧过脸的瞬间,汪馗迤睁大了双眼:“是你!”
怎么回事?在列车上遇到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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